124、處心積慮
這邊，沈昆開始緊鑼密鼓準備初級人工智能，幸虧手下馬仔上百人，不用他什么事都身體力行。 越深入越驚嘆， 越體會越膜拜， 越接近越恐慌， …… 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太初”的魔力： 互聯網的原子彈，人工智能界的卡麗熙，算力吞噬者，下崗工人制造機，幼年期的天網——最先進的AI模型“太初”。 他親手釋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不知道當初愛因斯坦造原子彈的心情如何，沈昆有一種改變歷史的錯覺。 從此以后，社會發展進入新紀元——智能時代。 后來的人類學家可能會如何看待這段時間？ 歷史的分野？ 新時代的萌芽？ 又或者使用新的紀年？ …… 另一邊，初登大寶的向山開始清算。 手段雷厲風行。 他自己得位不正，加上沒有管理實業的經驗，擔心有人看不起他。 稍有阻礙，就是殺威棒。 整個公司雞飛狗跳。 快刀斬亂麻，抓住一條主線。 忽略所有矛盾——打倒吳建華。 吳建華的嫡系被清洗，多名高管被降職、閑置。 所有都知道向山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標只有一個——不斷給吳建華施加壓力。 你不和談，就把你的心腹全部搞掉。 …… 吳建華雖然鐵石心腸，不在乎手下死活。 但卻不能不考慮下一步怎么辦。 如果他這邊一點表示都沒有。 作為棄子的下屬很可能會反過來咬他一口。 不說別的，就是前段時間坐莊的事情暴露出來，就夠他喝一壺了。 如果還是上市公司老總，他還可以上下活動。 失去了這個名頭，才知道有多珍貴。 現在大家都知道他失勢了。 即使有大股東之實又能怎樣？ 有時候面子比里子重要。 拜訪了幾位領導，吃了幾個閉門羹之后，吳建華只能忍著氣，坐下來和向山談判。 而主動權在手，向山絲毫沒有手軟，“你要退出，把手里股份清掉。” 吳建華勃然大怒，“你做夢。” 向山笑了下：“去年五月，你從公司轉走200萬，沒有任何手續，今年三月，你又支走300萬……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吳建華絲毫不怕，“這是集體研究后，決定給我發的獎金，你別想污蔑我。” “那怎么沒有會議記錄？” “可能沒保存好。” 向山看著他，“老吳，你要這么不配合，我沒什么可說的，你以為自己只有這一點問題？” 陳建華默不作聲。 向山為了表示自己堅定的態度，直接道，“你若不退，我心不安。” 陳建華沉默半天：“咱們可以互退一步。” 向山：“怎么退？” 陳建華說著他都不信的話，“你干的好，大家都支持你，我有什么想法都不重要。” 向山淡淡道：“既然這樣，咱倆沒談的必要。” 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建華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魚死網破。” 向山：“魚是肯定會死的，至于網會不會破？就不是你cao心的事。” “你……”陳建華氣的臉色發青， 什么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 士可殺，不可辱。 然而，他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711公司是自己含辛茹苦把它養大的，毀了可惜。 真毀了，手里股份就爛了。 近些年養尊處優慣了，吳建華沒有了殺伐果敢的勇氣。 向山：“你要堅持斗到底，就要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 吳建華冷哼一聲。 向山：“斗到最后，大不了我回去繼續搞我的人工智能，你可就想想你的后果？落井下石的人恐怕多的數不過來。” 吳建華張了一下嘴，沒有發出聲音。 …… 向山下了最后通牒，“事情就是這樣，沒有談的余地。” 如果不強硬到底，最后吳建華被趕下臺。 他的下場會比對方慘十倍。 人們通常不會友善對待那些從高處跌落谷底的人。 …… 到了目前的地位，所有的憐憫都被抹掉。 只剩下赤裸裸吃人。 吳建華不能接受自己失敗。 兩人第一次和談就不歡而散。 向山絲毫不在乎，他有把企業搞垮的魄力。 誰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寧肯最后掌控一個元氣大傷的公司，也不要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上市企業。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現在就是和吳建華比誰很有耐心。 ！…… 拿起電話，讓秘書通知李兆輝過來， “向總，你找我。” 向山示意他坐下來，“致命武力公司貸款到位了沒？” 李兆輝：“到位了，我剛問過銀行，錢已經轉過去。” 向山：“那就好……你要盯緊一點，雖然我和沈總私交不錯，但是，生意歸生意，有什么事及時給我說。” 李兆輝有點吃不準，“你是指哪方面？” 他作為一個叛將，一直夾著尾巴做人。 要是理解錯了老板意思，那就慘了， 向山看他一眼。 這水平，不知道怎么當上財務總監的。 不過，眼前他缺人。 只能湊合了。 “咱們可是幫著擔保，沈總那邊要是有個什么閃失……” 李兆輝笑著道，“這不用擔心，致命武力公司的幾款游戲都是吸金利器……” 注意到向山冰冷的目光，剩下的話說不出來。 向山：“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致命武力投入那么多錢在新項目研發上，你能保證它一定會成功？” 李兆輝心里一稟，“不能保證。” 他已經明白老板的意思。 不能怪他太笨， 只是沒想到新老板這么狠。 這邊還沒坐穩腳跟，那邊已經惦記上盟友的公司。 怪不得當初簽合同時，讓自己加上幾個條款。 現在看來處心積慮啊。 向山：“明白就好，你盯緊一點，不能讓公司的錢打個水漂。” 李兆輝有大把柄在他手中，由不得不老實。 “好的，老板，你放心吧，那邊一旦資金吃緊，我馬上采取行動。” 向山點頭：“不過，也不要草木皆兵，致命武力公司還是很有實力的。” 李兆輝：“明白。” 向山：“你要有更高的悟性，我對你期望很大。” 李兆輝不明白他的意思，哼哼唧唧。 向山也不解釋，看了看時間，讓李兆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