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秦國可滅,華夏永存
“兩位愛卿勞苦功高,朕特召回咸陽,就是要給兩位愛卿大大的封賞。” 嬴政看著目瞪口呆的任囂,趙佗二人,微笑道。 “謝陛下。” “末將愧不敢當(dāng)啊!” “南疆戰(zhàn)事順利,皆仰賴陛下運(yùn)籌帷幄,朝廷源源不斷的輸送兵員物資。” 任囂一副虛懷若谷的模樣道。 “任將軍所言甚是。” “若無陛下鼎力支持,知遇提攜之恩,哪有臣等建功立業(yè),為國殺敵的機(jī)會。” 趙佗神色尊敬,由衷道。 “朕如今年事已高,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六國雖然已滅,但仍有余孽伺機(jī)興風(fēng)作浪,意圖分裂大秦帝國。” “兩位愛卿開擴(kuò)百越多年,一旦中原有變,可斷五嶺要道,據(jù)守嶺南以稱王,坐觀天下風(fēng)起云涌。” 嬴政看著下面的任趙兩人,語氣誠懇道。 兩人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當(dāng)聽到嬴政最后一句話,當(dāng)場就給嚇跪了。 “陛下……” “末將絕無此等非分之念,愿為帝國永鎮(zhèn)南疆,護(hù)大秦萬世不朽之基。” 任囂連忙嚎啕大哭道。 “陛下必能萬壽無疆,大秦必當(dāng)萬年無期。” “末將在世一日,敢有叛秦者,必當(dāng)手刃亂臣賊子,以報陛下知遇提攜之恩。” 趙佗也是雙目通紅,義薄云天道。 “朕知道兩位將軍忠肝義膽,可大秦數(shù)十萬將士浴血奮戰(zhàn)十幾年,方才在百越站穩(wěn)腳跟。” “若因后世之君不孝,讓數(shù)十萬將士鮮血付之東流,朕于心何忍?” “中原大亂,若傾盡百越之兵勤王護(hù)駕,華夏同化嶺南之百年大計必將毀之一旦,何其惜哉?” “無論如何,百越之地絕不能從華夏版圖再次分離。” “秦國可滅,華夏永存。” 嬴政大氣堂皇,對著兩人宛如掏心掏肺道。 “陛下,國之不存,興族何益也。” “臣等萬死亦要與國共存亡,秦在,臣在,秦滅,臣亡矣。” 任囂與趙佗幾乎異口同聲,斬釘截鐵道。 “唉!” “兩位愛卿不愧是大秦南疆柱石,有兩位愛卿這般話,朕心甚慰。” “不過為了民族大業(yè),華夏永輝煌。” “朕也只能另選賢能,主持南疆同化蠻夷大業(yè)了。” “對于兩位愛卿的耿耿忠心,朕另有重任安排。” 嬴政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后煞有其事道。 “……”任囂。 “……”趙佗。 這是直接剝奪了自己的兵權(quán)嗎? 關(guān)鍵偏偏自己還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如果反駁,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陛下說秦國可滅,華夏永存是真的? 怎么聽起來那么不靠譜呢? “陛下,通武侯跪在殿外不肯離去。” 就在這時,符璽令事黎晰走了進(jìn)來,打破了大殿之中尷尬的氣氛。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兩位愛卿日夜兼程,一定非常累了,先回府邸歇息去吧!” “朕準(zhǔn)備好受封大典,就召兩位愛卿入宮。” 嬴政先是怒氣沖沖道,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對著兩人溫和道。 “謝陛下。” “末將告退。” 言盡于此,兩人哪里敢有什么質(zhì)疑,只能俯首一拜道。 見陛下?lián)]了揮手,兩人非常識趣的離開了。 只是心中充滿了狐疑與茫然,根本想不明白,為何陛下好端端的,突然來這么一出? 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傳王賁入殿。” 看著兩人離去之后,嬴政收斂起臉上的陰冷之意,對符璽令事黎晰道。 “遵旨。” 黎晰立刻拱手一拜,然后再次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名臉色蒼白,身軀高大的中年,身穿黑色便裝走了進(jìn)來。 “臣王賁,拜見陛下。” “咳咳!” 王賁拱手俯首一拜,話音剛落,就忍不住一陣咳嗽。 “你身體不好,就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府中養(yǎng)病,天天往朕這皇宮跑,不累嗎?” 嬴政看著下面病懨懨的王賁,沒好氣道。 “陛下。” “臣苦啊!” “臣這心比黃連還要苦啊!” 王賁頓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 “噢?” “你貴為通武侯,地位尊崇,滿朝文武誰敢不敬?” “朕給予富平王氏莫大榮寵,金銀財寶,綾羅綢緞,婢女奴仆,不知凡幾。” “朕很好奇,你究竟心中苦個什么勁?” “說來聽聽?” 嬴政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王賁,淡淡道。 “陛下,自我父侍奉先昭王起始,我富平王氏,滿門忠烈,為國披甲奮戰(zhàn)疆場。” “至陛下,王氏侍奉四代秦君,鞍前馬后,可謂是忠心不二。” “陛下劍之所指,王氏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滅國大戰(zhàn),我父身先士卒,披荊斬棘,滅強(qiáng)楚,亡悍趙。” “臣自幼飽讀兵書,深受我父教誨,虜北燕,破東齊。” “山東六國,王氏滅其四也。” “臣大戰(zhàn)小戰(zhàn)千余場,一身器傷百余處。” “以至于年未過五十之齡,卻久病纏身,常年……” 王賁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只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嬴政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雖然說的都是大實(shí)話。 可實(shí)在太啰嗦了,你們王氏的功勛朕能不知道嗎? 羅里吧嗦,到底想干嘛? “王氏功勛蓋世,對帝國有著不朽之功。” “今日愛卿入宮,所為何事啊?” 嬴政知道這家伙賊不走空,跟他父親一個德行,就是一個滾刀rou。 “陛下真是慧眼如炬,臣什么心思都,瞞不過陛下。” 王賁頓時滿臉賠笑,嘴巴宛如抹上了蜂蜜,對著嬴政不要命的恭維道。 “行了,別賣關(guān)子了,直說吧!” 嬴政可不是聽到好話,就忘乎所以的人,耐著性子道。 “陛下,臣發(fā)現(xiàn)了治愈舊傷的辦法。” “陛下肯定不想看到臣英年早逝吧?” “如果臣的舊疾恢復(fù),臣愿為陛下繼續(xù)馳騁疆場,愿為帝國擴(kuò)土開疆。” 王賁聲音慷鏘有力,眼神閃爍著希望之光道。 “噢?” 嬴政十分驚訝,要知道王賁的舊疾可是常年積累下的惡疾,天下名醫(yī)皆束手無策。 原本想著,找個機(jī)會從曾浩那里坑點(diǎn)療傷圣藥來。 沒想到都不用自己了,這憨貨自己有了恢復(fù)舊疾的辦法? 對于王賁這等絕世良將,自己還是非常愛惜的,可惜一直沒有辦法。 “愿聞其詳。” 嬴政神色鄭重,一副驚訝的樣子道。 “陛下,還記得前幾日,臣奉詔入宮,陛下給臣看的三國嗎?” 王賁老臉蒼白,沒有半點(diǎn)不適之態(tài),神色認(rèn)真無比道。 這老東西,果然是打自己電視機(jī)的注意。 做夢,想都不用想! 你還是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