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惶恐不安的公子將閭
“先生有何見解?” 嬴政見下方文武群臣分成了兩派,相持不下,突然對系統空間看戲的曾浩詢問道。 靠! 殃及池魚啊! 自己看戲看的好好滴,招誰惹誰了? 政哥真把自己當萬能膏藥了嗎? 哪里不舒服,就把自己往哪貼? 心中抱怨歸抱怨,但拿了人家這么多好處,還是要干點人事滴!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音,曾浩緩緩道:“廷尉所言有理,叛亂就是叛亂,國法難容,否則只會讓天下心懷叵測之徒,覺得朝廷柔軟。” “先生是覺得該殺?” 嬴政倒是沒想到曾浩會這般說,畢竟曾浩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悲天憫人,雖然有點心黑不靠譜,但總體來說,良心不算壞,否則也不用折騰那么久,救下了那些染上瘟疫的災民。 也許不清楚曾浩是如何拿到神水,但嬴政看到曾浩好不容易凝實的手掌,又全部虛化了。 就幾乎可以肯定,為了這神水,曾浩應該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殺是肯定要殺,關鍵是看如何殺。” “那數萬人難道就全部該死嗎?” “依在下之見,并不盡然。” “擾亂秦律,心懷不軌,趁亂作惡者,當全部殺無赦。” 曾浩侃侃而談道,要知道以史為鑒,有些叛軍打著為民請命,懲惡揚善的名號,實際上卻一肚子男盜女娼,做盡壞事。 甚至很多時候,他們比那些臭名卓著的官兵還要狠辣歹毒。 “多謝先生賜教。” 嬴政說完便離開了系統空間,看著下方分成兩派爭執不休的文武群臣,立刻喝道:“閉嘴。” 果然,原本爭論不休的群臣們,聽到陛下的聲音,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目光齊刷刷的都望向了王座上的陛下。 “敕令,驍騎大將軍李信,率五萬鐵騎,火速前往黔中平叛。” “丞相馮劫,廷尉百里華,御史大夫蒙勛,留守咸陽協助長公子扶蘇監國。” “朕要親手宰了這個混賬東西,挫骨揚飛,以平天下人之怒。” “衛尉令贏焯,率二萬禁衛軍護駕。” “其余眾卿,回去收拾一番,明日一早,隨朕西巡。” 嬴政說完,根本不給文武群臣反駁的機會,直接起身離去。 “退朝。” 符璽令事黎晰高聲喝道。 “恭送陛下。” 滿朝文武齊聲高呼道。 有人歡喜有人愁,不少人在心里都快把黔中郡守吳能給罵死了。 當然也有人恨不能寢其皮,碎其骨,食其rou。 咸陽城西,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之中…… 一群下人跪在院子中,瑟瑟發抖,因為他們的主人正在大發雷霆。 大堂……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座大殿之中,一名年約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神色憤怒,不斷的摔砸著大殿之中的物品。 “混賬,該死……” 青年男子一身華袍,盡顯尊貴,但極盡憤怒的他,此時暴跳如雷,面容扭曲。 “公子息怒。” 一名身穿綠色裳衣,下穿玄色儒裙的中年男子連忙上前安慰道。 “混賬東西吳能,竟然如此不智,父皇要親自前往黔中了,一旦吳能被御前公審,本公子必受牽累。” “先生,你叫本公子如何息怒?” 青年便是大秦帝國二皇子,公子將閭。 “公子,現在發怒也于事無補,眼下形勢危急,稍有不慎,必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以陛下之脾性,公子亥何等風光受寵,現如今幽禁太廟,終年不得見天日,何其悲哉。” “公子若不能自救,便是下一個公子亥。” 中年男子神色凝重,分析利弊道。 “先生救吾,吾不想被幽禁,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公子將閭真的被嚇到了,連忙拉著面前中年男子的衣服,求教道。 “當初吳能登府拜訪,在下就勸誡公子,應與此人遠離,免受牽累。” “可惜,公子貪其財寶,對食其所言充耳不聞,否則豈有今日之禍患?” 酈食其〔讀:liyìjī〕嘆了一口氣,一副當初不聽我的話,現在怎么樣?被坑了吧? “將閭悔不聽酈先生之言,可如今為時已晚。” “還請酈先生,救救將閭。” “若躲過今日一劫,日后必當謹遵先生敦敦教誨,奉先生如座上賓。” 公子將閭真的怕了,吳能之所以成為黔中郡守,自己可是出了不小的力氣。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不知公子收了吳能多少好處?” 酈食其捋了捋胡須,詢問道。 “三萬金……” 公子將閭有些吞吞吐吐道。 酈食其有些無語,你堂堂大秦帝國的二皇子,會缺這個三萬金嗎? “既然公子不信在下,那在下只能告辭。” “本以為投奔公子,能夠輔佐公子成就一番大業,現在看來,是在下冒昧了。” 酈食其說完,就拱手一拜,欲要離去。 “先生且慢。” 公子將閭慌忙攔住酈食其的去路,開口道:“先生何必著急,吾只是還沒把話說完。” 酈食其這一刻真的覺得自己似乎押錯寶了,就這樣的貨色真的能成就大業嗎? 自己靠他真能飛黃騰達,平步青云嗎? 可是…… 實在沒得選啊! 長公子當然是最理想的靠山,可惜長公子根本不收門客,他縱然有心,人家也不要。 遍數始皇帝陛下的諸公子們,公子胡亥被廢,公子扶蘇投靠不了,選來選去,好像就這個不靠譜的公子將閭,還有點希望? 其它公子,不提也罷! 要么年幼,要么一個個還不如這位主…… “吳能第一次拜訪時獻于吾三萬金,他成功做了黔中郡守之后,這三年來,陸陸續續又贈送了吾十箱珠寶玉器,大約折合二十萬金。” 公子將閭說完之后,仔細想了想道:“先生,真的就這么多了。” “哎!” “公子糊涂啊!” “他吳能一個郡守,一年俸祿才多少?” “如此來歷不明之財物,豈能收下?” 酈食其覺得有些悲哀,你一個皇子,要什么沒有? 用得著這么貪財嗎? 你不是更應該心懷大志,盯著那個位置才對嗎? “先生也清楚,父皇不太喜歡吾,器重兄長,寵愛十八弟。” “多年來,吾在父皇眼中就是一個混日子,不爭氣的兒子。” 公子將閭也看出來酈食其的想法,有些尷尬道。 你到是有點自知之明啊! 酈食其皺眉苦思一番后道:“公子,事到如今,只能一錯再錯了。” “先生的意思是?” 公子將閭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道。 “殺……” 酈食其惡狠狠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后接著道:“趁陛下還沒到黔中之前,公子應當立刻派出死士,在吳能沒有被擒面圣之前,殺了他,才能洗清罪名,保住自己。” 噗通…… 公子將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滿臉惶恐之色。 平日里自己也就喜歡讀讀書,彈彈琴,聽歌觀舞,其樂無窮。 天地良心,別說殺人,長這么大,自己連一只雞都沒殺過…… 神特么的死士? 本公子到哪去找死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