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勇斗老鬼》
我夸了馬寶一句,走過去從牛富貴手里拿過兩把手電筒,在附近找了起來。 牛富貴本來打算找幾個男生跟著我和馬寶的,但他們膽小如鼠,根本不敢跟著我們。 我和馬寶一邊走,一邊喊著李媛媛 我和馬寶把方圓兩三百米走了個遍,人影都沒看到一個。沒辦法,只能往更遠的走。 “嚶嚶!” 我正聚精會神的掃看著周圍,突然,一道哭泣聲傳進耳中。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用力的揉了揉耳朵,再聽,哭聲還在,斷斷續續,有些凄涼。 “航哥,你怎么了?”馬寶現我神色不對,小聲詢問。 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馬寶,你仔細聽,是不是有哭聲? 馬寶身子一哆嗦:“航哥,你可別嚇唬我。” “我有那閑工夫么?仔細聽。”馬寶豎起耳朵仔細聽,片刻,身體抖如篩糠,顫聲道:“航哥,真有哭聲,我看咱們八成是撞鬼了。” 聽了這話,我心頭也憷,但還是硬著頭皮對馬寶說道:“哪有那么多鬼,別自己嚇唬自己,過去看看,說不定是李媛媛呢。” “航哥,我不敢。”馬寶緊緊抓著一棵樹,不愿意去。 我使勁的拽了他兩下,沒拽動,隨即說道:“那行,你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瞧瞧。” 一聽這話,馬寶立刻松開抓著樹的手:“航哥,我還是跟著你去吧。” 我就知道他小子膽小,肯定不愿意一個人在這里。 我帶著馬寶往哭聲方向走去,走出了大約一百來米,看到一個穿著白色t恤緊身牛仔褲的女孩蹲在十來米外一棵樹下,不停的哭著。 我和馬寶對視一眼,稍稍松了口氣。 李媛媛穿的好像就是白色t恤和牛仔褲。 我們倆緩緩靠近,輕聲喊道:“李媛媛!” 連著喚了好幾聲,她也沒反應。 馬寶抓了抓腦袋,嘀咕一句,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別胡說。” 我們走到她身后,我伸手拍了她肩膀一下:“李媛媛,你怎么跑這里來了,牛老師他們可是很擔心你。走,快跟我們回去。” 這一次,她身子抖動了一下,然后,一道令人后背麻的怪笑聲從她嘴里傳來。 她突然緩緩將腦袋轉了過來,她轉頭的時候,脖子處出一陣骨骼摩擦的聲音。 咔咔的脆響聽得格外清晰,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突然感覺不對勁,下意識的拉著馬寶后退兩步。 馬寶抬起手電筒,朝著她照過去,她轉動腦袋的度越來越快,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將腦袋擰到了背面。 看到這副情形,我和馬寶都嚇住了。 馬寶渾身顫栗,緊緊抓著我的手,我也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我只感覺渾身血液都靜止了,渾身冰冷,像是掉入冰窟窿一般。眼前這張臉哪里是什么李媛媛,是一張七竅流血的老臉,雙眼往上翻著,無法言語的恐怖。 一絲絲猩紅的鮮血,從她嘴角流出,嘴里依舊出詭異的笑聲。 媽呀鬼啊身旁的馬寶出一聲響亮的慘嚎聲,松開手,連滾帶爬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我驚醒過來,抽出桃木劍,指著老婆子,威脅說道:你別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聽了我的話,老婆子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逼近我。 我加快度后退,時不時扭頭看著嚇瘋一樣猛跑的馬寶,他不停摔倒,爬起來以后,依舊是拼了命的狂跑。 我咬著牙,朝著老婆子揮下桃木劍。老婆子突然消失不見,我心中大駭,扭頭沖著馬寶喊道:快停下,別跑了。 航哥,快跑。馬寶居然還回頭沖著我嚷嚷起來。 也就在馬寶扭頭的一剎那,我看到老婆子停在了他前方十幾米處,我趕緊大吼一聲,馬寶,鬼在你前面啊。 馬寶一個激靈,抬頭一看,見到恐怖的老婆子,放聲驚叫,來了個急剎車,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看著老婆子一步步走向馬寶,拼命的沖過去。 別過來,別過來馬寶聲音帶著哭腔,抓起地上的枯枝朝著老婆子扔去。 我終于跑了過來,桃木劍指著老婆子,老婆子停下腳步,桀桀一笑,我渾身一哆嗦,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馬寶抱著我的大腿,帶著哭腔說道:航哥,你終于來了。 快起來。 我拽著馬寶的衣領,將他拉起來。 馬寶爬起來,哆嗦著躲在我身后。我舉著桃木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老婆子也是一步步的后退。馬寶瞧見這場景,顫聲道:“航哥,她好像很怕你手里的桃木劍。” 我點了點頭,桃木劍是付真光留給我的法器,自然很厲害。 白天的時候被宋自航嚇得夠嗆,是因為我不知道桃木劍的威力,要是知道,早就動手了。 往后退的時候,老婆子絆到樹根,身子向后倒去。我眼睛一亮,這是個好機會啊。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箭步沖過去,老婆子正好彈起來,我和她親密的面對面,鼻子都挨到了一起。 “啊!”老婆子嘴里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嚎,猛地將我驚醒過來,我這才現,手里的桃木劍已經插進了她的身體。老婆子一掌推在我肩膀,將我打飛出去。 她整個人亂飛,就跟xiele氣的氣球一樣。 我倒在地上,倒吸一口涼氣,拉開衣領,見到肩膀已經紫了。馬寶望了眼逃竄的老婆子,喜極而泣,航哥,你太厲害了。 說話間,他的手摁在了我肩膀上。 我仰著頭,咬著牙,不停吸氣,脖子上青筋冒出,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手拿開。 馬寶趕緊拿開手,手電筒一照,驚聲叫道:“航哥,你受傷了。” “我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叫他把我扶起來。 我和馬寶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回到營地,牛富貴立刻上來詢問情況,我沒回答,從背包拿出點朱砂和一個杯子。 把朱砂放進杯子,找了點紙點燃,扣在肩膀上。 朱砂變得guntang,灼燒著我青的那塊皮膚,我緊緊咬著牙齒,噠噠作響,額頭上冒著冷汗。一股青煙從杯子底下冒出,我肩膀變青的那塊皮膚,以rou眼可見的度恢復。 一刻鐘左右,我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馬寶急忙問道:“航哥,沒怎么樣吧。” 我喘了口粗氣,回答道:沒怎么樣,不過,老鬼還真是厲害,隨便拍我一掌,就把我打成這副模樣了。 牛富貴半信半疑的道:“你們又撞鬼了?” 馬寶口無遮攔:“牛老師,我們也不怕直接告訴你。那個李媛媛估計是回不來了,我們剛才遇到一只穿著她衣服的老鬼。那老鬼本事了得,要不是我航哥厲害,我倆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牛富貴搖頭說道:“沒親眼看到,我是不會相信的。” 聽了他這話,我說道:“牛老師,你們報警吧,我是沒能力把李媛媛找回來了。” “小航,這...” 馬寶說的是實話,我和他的確撞鬼了,你愛信不信。 我現在沒其他想法,等明天天一亮就下山,錢我也不要了。 聽到我說天亮了要下山,牛富貴急聲說道:咱們可是簽了協議的,協議上寫的很清楚。 劉越哥他們走了過來,詢問到底怎么回事。 馬寶就把我倆撞見老鬼的事說了,劉越哥他們臉色一變,也有了下山的念頭。 牛富貴很為難,退一萬步講,公牛山沒有鬼,然而這荒山老林的,他們想要找到古墓,也萬分困難。 還不要說公牛山邪門得很,手機一直不在服務區,指南針也是時靈時不靈。 牛富貴見我們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就說天亮再談,然后就回去了自己帳篷。 等他走了,劉越哥問道:“小航,你和馬寶真的撞鬼了?” 劉越哥:“誒,宋自航都死了一年多了,咱們看到他已經夠驚悚的了,難道你們還不相信山上有鬼?”馬寶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劉越哥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公牛山的怪異,沒少聽你們叔嬸講。” 劉越哥說的叔嬸,就是他自己的老爸老媽。 ”那你還猶豫什么?等天亮,咱們就下山。” 劉越哥沒有說話,反而看著我,半響,他說道:“小航,你爺爺是十里八村的能人,你又跟著你師父學了不少本事,難道連老鬼都對付不了么?” 我想了想,回答劉越哥的話:“劉越哥,老鬼我還能應付。我怕的就是咱們一直待在公牛山,會撞到更厲害的鬼,牛富貴他們是要考古,找古墓,我聽師傅說起過,那些古墓里最有可能出現僵尸!” 說到僵尸,劉越哥三人忍不住的吞口水。 我被老鬼打了一下,雖說鬼氣拔出來了,肩膀還是生疼,就先休息了。 天亮的很早,不明所以的考古隊員嚷嚷著,該繼續往前走了。 我和馬寶聽到了聲音,坐了起來,沒繼續帶路的意思。 本來就對我們不滿的何明走了過來,趾高氣昂地指揮著,也該起來繼續帶路了吧。 “哎喲,胳膊疼,腿疼。”馬寶呻吟一聲,干脆躺在地上。 我忍俊不禁,何明冷哼一聲:“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拿了錢就要辦事。” 我抬起頭,冷冷的盯著何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可沒得到你們的錢。 何明嘲諷一笑,聽你這意思,是想馬上就得到錢是吧。 我聳了聳肩,懶得理他。 牛富貴呵斥住了何明,帶著三個老教授走了過來,開始糖衣炮彈的攻勢。我油鹽不進,無論他們怎么說,也不愿意繼續帶路,只想下山。 可馬寶這貨一聽到再加兩千塊錢,就開始掰手指頭算這么多錢能花多久。 牛富貴他們不是糊涂人,反而很精。 一看沒辦法說通我,就把目標轉移到馬寶身上。馬寶一點都不堅定,沒兩分鐘就倒在了糖衣炮彈之下。然后拽著我軟磨硬泡,讓我答應繼續帶路。 我沒好氣地瞪了馬寶一眼,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航哥,一萬塊錢吶,夠我們家花很久了,航哥,你就答應嘛!”馬寶這貨居然撒起嬌來,我渾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心頭惡寒不已,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從斷背山下來的。 我沒辦法,讓他去把劉越哥兩人叫過來商量一下。 劉越哥他們一聽加到了一萬塊,也和馬寶一個的德行,爽快的答應了。 現在這情況,我不去是不行了。馬寶和劉越哥三人已經被一萬塊錢遮了眼,肯定不愿意和我一塊下山。 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到他們有危險不顧,那我就不是自己村的人了。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讓牛富貴他們先付一半的報酬,另外一半報酬,等下了山給。 聽了我這要求,牛富貴和三個老教授商量一分多鐘,然后點頭答應。 牛富貴他們走開,沒多一會,牛富貴拿著厚厚一疊百元大鈔過來,把錢分成四份,遞給我們。我們接過錢數了一下,數目沒錯。 除了每次去學校報名,我還從沒見到這么多錢。 馬寶興奮不已,眼冒金星,不停的親著手里的錢。 劉越哥拍了我肩膀一下:“小航,還是你厲害。” 我嘆息一聲,沒有回答。 牛富貴他們收拾好了以后,我和馬寶繼續走在前頭帶路,一個多小時,轉到了公牛山另外一邊,也沒遇到什么危險了。 而且,牛富貴他們找到了樹上的標記。 所有人都歡呼雀躍,找到標記,說明他們距離目標不遠了。 我覺得這幫人真是沒良心吶,李媛媛消失了七八個小時,他們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我站在樹下,抽了抽鼻子,心里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我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尸氣。馬寶輕聲問道:“航哥,你想什么呢?”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么。 呼呼 突然之間,林間刮起一陣冷風。我神色一凜,這是陰風! 陰風很大,掀起滿地的樹葉,吹得樹枝刷刷作響,馬寶縮了縮身子,嘀咕道:“我咋覺得有些冷吶。” 我心頭冷笑一聲:“陰風能不冷嗎?” 這雙腳不大,是一雙女人腳。 我心頭咯噔一下,該不會是李李媛媛吧。 這一現,令得我短暫的失去了思維能力,身子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