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吃
怎么所有事情,他們都要瞞著我?難道我不是這個村子的一部分嗎? 我起身站在窗前,很久很久,一直沒有睡意。 青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我身后,她也看出來我的心情不是特別的好,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在我耳邊呢喃了一句:“記住,要是聽到敲門聲,千萬不要開門。”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好像對于青梅,我永遠也無法很明確的拒絕她。 之后青梅便不見了,我站了許久,便重新回到床上,然后閉上眼睛,剛來了睡意,竟然被幾聲烏鴉的叫聲給驚擾。 我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話,翻了個身便繼續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自己已經睡著,又好像自己沒有睡著,感覺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砰——砰——砰—— 聲音急促又有節奏感,人在放松之時,警惕性是最薄弱的時候,我起身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道了一句:“誰啊?” 外面的人沒有說話,還是繼續敲著門,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有些后怕。 忽然想起二叔和青梅都跟我說過的話,要是聽到敲門聲一定不要開,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瞬間就清醒了許多。 我又看著門口的方向,故意將聲音放大,以此來掩飾我恐懼的心理:“他媽是誰啊?” 得到還是一陣沉默,村子里的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一聲也不吭了。 要是換做從前,要是聽到什么風吹草動,這村子狗個個都像惡犬一樣,狂叫不止。 但是現在的村子,除了寂靜就是寂靜。 原本年輕人就不多,守在村子里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像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那是少之又少。 砰——砰——砰—— 敲門聲又傳來,但是這一次更加急促了些,這一聲一聲的敲門聲,竟然和我的心跳吻合上了。 怎么會這樣? 好像門外的東西,就根據我心跳的頻率來敲擊的。 一聲一聲,都讓人膽戰心驚。 我索性回到床上,將被子拉來蒙住頭,緊閉著眼睛,但是外面的敲門聲還是沒有停止過。 雖然害怕,但是我一個大男人,除了敲門聲好像也沒有什么,只要我不去理會的話,那應該都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過了許久,我便聽到一種很奇怪的音樂聲,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起來去開了門,眼看著我的門就要被自己的給打開了。 我聽到外面有一個小孩子咯咯咯的笑聲,我忽然清醒過來,連忙把門給關上。 但是已經遲了,門就這樣被外面的一股力量給打開,我看到的竟然是二叔家的老婆,還有他最小的那個兒子。 二嬸的臉慘白慘白的,那張臉就好像是被水泡發的那樣,我撞著膽子,沖著二嬸笑笑:“那個……二嬸,是你們啊,進來坐。” 本想著等他們進來,我就趕緊出去把門給關上的,但是二嬸的嘴角詭異一笑,我便知道我今晚應該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那個小孩子手里拿了一個玻璃瓶子,然后遞給那個女人,還說道:“mama,加點這個更好吃。” 我心一驚,果然是吃人的東西。 這個時候,我就祈禱著陳老頭和張叔給我的東西,能夠暫時保保命了。 我拿出那個小劍,對著他們母子二人,然后笑著道:“二嬸,我也不想傷害你們,你們走吧。” 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露出獠牙,伸出一雙手爪子就沖著我來,小孩還拍著手歡快的笑著,像是見到一塊美味的肥rou了。 我一把將小劍扔了出去,為了壯膽還罵咧咧的說了一句:“滾你的犢子!” 那個女人像是遭到了致命一擊,傳來一聲很慘的嘶吼聲。 然后我便立馬跑,往二叔家的方向跑著。 我能感覺到那個女人追了上來,我想著應該二叔能治得了他們倆,但是我不確定在自己的妻兒和一個侄子的之間,他會選擇哪一方? 但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考慮,要是不去二叔家,我就是必死無疑,興許就像青梅說的,我連骨頭也不剩。 若是去二叔家,還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二叔應該會幫我。 眼看著就快要到二叔家了,但是我怎么跑卻都好像是停留在原地一樣,我感覺那個女人越來越近,我便不顧一切的大聲喊著:“二叔,二叔!救命!救命!” 喊這幾聲,我可謂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是黃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我那個女人已經俯在我的肩膀上的時候,二叔終于開門出來了。 但是我的肩膀還是沒有幸免于難,被那個女人狠狠的咬了一口。 “住口!”二叔一走出來,看大這樣的場景,他立馬就慌了! 看來我還是沒有賭錯的,畢竟二叔還是關心我的。 在民間的流傳的風俗便是,沒有成年的小孩死了,是不能辦喪事的,所以村子里面的人幫忙將二叔家大兒子給埋了之后,一切又歸于風平浪靜。 只是,除了二叔家又少了一個人,其他便沒有什么變化了。 二叔吼了一聲之后,那個女人一瞬間變得有些老實起來,我見到二叔手上好像帶著一條什么東西,那個東西發了一下光,我身后的女人便忽然倒了下來。 二叔走到我旁邊,他的兒子看著我齜牙咧嘴的,好像十分不甘心那般。 “滾回家去!”二叔怒斥了一聲他的兒子。 那小子竟然就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低著頭自己回去了家里面。 二叔將二嬸扛起來,也是難為二叔了,都已經這般,竟然還能扛得動這么重的二嬸。 “華子啊,你二嬸和你堂弟啊,腦子有點問題,打擾到你了,你千萬不要見怪哈。”我能看出來二叔在強顏歡笑。 雖然我知道二叔一定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是聽二叔這么一說,我也就明白了。 他是故意在隱瞞著一些什么事,而隱瞞著的這些事,正好是他想要保護的一妻一子。 我捂著肩膀,裝作很輕松的樣子說道:“哎喲,我這肩膀還有些疼啊,二叔明天你可要陪我去打破傷風的針啊,二嬸這下口還真的不輕,疼死了。” 二叔配笑著,最后我轉身要走,他叫住我:“華子啊!” 我轉過身看著二叔,問了一句:“二叔,怎么了?” “對不住了!”二叔扛著二嬸,那么重,他還給我鞠了一躬。 我立刻又鞠了回去:“二叔,使不得,您是長輩!怎么能讓你給小輩鞠躬呢!二叔這不是讓華子為難么?” 二叔沒有再多說些什么,我沖著二叔擺了擺手,便轉身回去了。 經過這么一檔子事,我想二叔一定會嚴加看管他的妻兒了,這下回去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