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肆叁章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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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玉偷香第二卷綻光芒第壹肆叁章針鋒相對孟李二人站起身來,向田伯光致歉。 田伯光不以為意,卻有些期待,想要看看二人會怎么對這對聯(lián)。 兩人都到狀元臺前。 “李兄,先請!”孟浩然示意李淺白先來。 李淺白也不推辭,走上前去,揮筆寫下“燭鐫河壩松。 字跡龍騰鳳舞,瀟灑不羈。 圍觀眾人紛紛品讀,繼而叫好,上聯(lián)中“煙鎖”為視覺上煙霧彌漫纏繞柳樹的印象,下聯(lián)中“燭鐫”亦是視覺上燭光對暗處的松樹的輪廓產(chǎn)生的隱隱約約,光怪陸離之感。而“燭”字,點(diǎn)清了“煙”的誘因。 “妙哉!” 圍觀之人中,忽然走出一人,手中折扇敲擊手掌,大聲喝彩。 姬十方! 田伯光眼睛瞇了起來,竟然主動(dòng)來了醉歸樓? 姬十方自門口緩緩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兩個(gè)身段妖嬈,長相俊美的侍女,還有那個(gè)白天跟在姬十方馬車旁的將領(lǐng),如今卸去一身盔甲,身著黑衣,手持長槍。@*~~ “妙哉,妙哉,果真不愧為西蜀大才李太白!”姬十方走近狀元臺,毫不吝嗇夸贊。 李太白露出厭惡的神色,此人行徑,今日在城門外窺見過,囂張跋扈,完全就是一個(gè)貴家公子的做派。 李太白對此人感官并非太好。 孟浩然倒是神色不變,行禮道:“原來是十方城姬城主。久仰久仰。” “久仰什么?暴戾之名?”姬十方故意刁難。 “姬城主謙虛了。”孟浩然抱拳,“姬城主文武雙全,心直口快,又何來暴戾之名。” 姬十方倒也不謙虛,說道:“多讀了幾年書而已,要論文,可真比不上兩位。心直口快倒是貼切,不過倒也是因此得罪了許多人。” “姬城主大權(quán)在握,看不慣某人,殺了便是,又何來得罪之說。?”旁邊李淺白忍不住反唇相譏。 十方城城主是什么樣的人,天下人何人不知? 姬十方并未生氣,而是指著李淺白大笑了起來。 “都是西蜀孟李,孟水李火,果真如此。” “孟水李火,指地是兩人的性格。”公羊寒雪不知何時(shí)坐在田伯光身邊,為其解釋道:“孟浩然性子溫和,崇拜上善如水,李太白嫉惡如仇,性格如烈火般,一身傲氣,錚錚鐵骨。” “還真是恰當(dāng)?shù)谋扔鳌!碧锊庑Φ馈?/br> 孟浩然見狀,連忙道歉道:“李兄脾性便是如此,還望姬城主莫怪。” 姬十方大度地?cái)[擺手,說道:“無妨,有才之人,當(dāng)應(yīng)如太白一般,恃才傲物。” 李淺白并不領(lǐng)情,卻也不再言語。 “孟先生,可有想好下聯(lián)?”姬十方問道。 “尚有一聯(lián),或可一對。”孟浩然走到狀元臺前,執(zhí)筆寫下“燈深村寺鐘。 字跡工整硬朗,形體方正,異常漂亮的楷書字體。 “好對,好字!”姬十方十分欣賞,大為贊嘆。 姑蘇才子們懼于姬十方,不敢上前,不過依舊看到那楷,紛紛暗自喝彩。 田伯光也覺得眼前一亮,這下聯(lián),不但平仄協(xié)調(diào),且勝在自然,意境韻味直追原句。是“以虛帶實(shí)”的寫法,“深”既是形容村寺的所在處,也是對燈光的視覺享受。“鐘”應(yīng)是指鐘聲,“村寺鐘”中聽覺方面的描寫。與煙鎖異曲同工,的確精巧。 “比之桃燃錦江堤,似乎差了些韻味。”孟浩然抱拳謝過夸贊,隨即看向田伯光。 “對仗工整精巧,倒是差了些氣魄。”李淺白直言不諱,亦是看向了田伯光。 兩人自是知此聯(lián)之難,所以更加對田伯光所對的“桃燃錦江堤”,大為敬佩。 沿著兩人的目光,姬十方也注意到了田伯光。 看到是個(gè)和尚,姬十方愣神片刻,隨即走了過去。 ,說道:“故人見面,沒想到卻是在這姑蘇城中。” 田伯光詫異,姬十方認(rèn)識自己?故人?哪來的故人? 見田伯光似乎是不認(rèn)識自己,姬十方似是自嘲,似是意有所指:“原來是認(rèn)錯(cuò)了人。” “以前有個(gè)姓田的家伙,那可是京城里的名人,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時(shí)候還被那家伙打過一頓,到如今也是耿耿于懷。” “后來去了十方城,便再也沒有見過,據(jù)說這個(gè)故人被人追殺,還被迫出家做了和尚,說來也是一段趣事。” 姬十方滿是懷念之色,言語中卻從未提及朋友二字。 田伯光明白了,這家伙一定認(rèn)識殘魂,可惜殘魂到現(xiàn)在一直悄無聲息,無法詢問,不知道以前跟此人是友是敵! 不過姬十方不會無緣無故感懷過去,看來對方已然清楚自己的身份,殘魂小時(shí)候真的打過他? 既然姬十方不明說,田伯光自然樂得借坡下驢,雙掌合十,開口道:“貧僧令狐沖,見過姬城主。” 姬十方盯著田伯光片刻,莞爾一笑,不再多說,轉(zhuǎn)身來到狀元臺旁。 “在下也有一聯(lián)。”姬十方提筆,在狀元臺下寫下:“炬鎮(zhèn)海城樓!” 字跡雖不似孟李二人好看,卻也工整瀟灑,鋒芒盡顯,配上這戰(zhàn)斗氣息濃烈的下聯(lián),相得益彰。 “此聯(lián)頗有氣吞山河之勢!” “平仄相對,對仗工整巧妙!” 相生相克,難得的好聯(lián)。” 周圍稱贊之聲不斷,盡是對姬十方此聯(lián)的恭維。 孟浩然亦是稱贊道:“此聯(lián)一出,我那燈深村寺鐘便又黯然失色了幾分,孟某佩服!” 便是連李淺白,此刻也對姬十方刮目相看。@*~~ 姬十方擺了擺手,說道:“都是即興所作,不值一提。不過,姬某人一直都有一顆爭強(qiáng)好勝之心,依我看來,這天下能對出此聯(lián)之人,除了你我四人,恐怕無人可出其右!” “既然如此,何不讓大家評評我們這四種對法,究竟誰更勝一籌,如何?” 姬十方剛說完,西蜀眾人便臉色難看。 剛剛孟浩然已然暗示自己之聯(lián),不如姬十方,這會姬十方又提及排名一事,豈不是逼著讓西蜀之人丟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和尚所對的桃燃錦江堤,無論意境還是對法,都更勝一籌,剛剛孟浩然也明確表示自己之聯(lián)遜色于姬十方,那排名的區(qū)別,無非就是姬十方和李太白二人。 一旦今日之事傳將出去,蝶宴還未開啟,西蜀便已經(jīng)臉上蒙羞了。 周圍姑蘇城的才子聽聞姬十方之言,紛紛起哄,爭論排名不休。 姬十方見此,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公羊寒雪此刻卻著急起來,自己做的可是生意,一旦發(fā)生矛盾,有損失的,只會是自己。 “掌柜的,趕緊拿出你平日的機(jī)靈勁,想想辦法呀!”公羊寒雪戳了戳田伯光,著急說道。 田伯光無奈,被公羊寒雪一打攪,頓時(shí)沒了看戲的興致。 “阿彌陀佛!” 田伯光站起身來,走到狀元臺旁,輕輕一聲,卻宛如洪鐘,在場之人紛紛眼神清明,停止了喧囂之聲,看向了田伯光。 “令狐大師,不知有何高見?”姬十方盯著田伯光。 “貧僧有一句,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公羊寒雪見田伯光雙手合十,一幅得道高僧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樂,心里默念道:“裝得倒是挺像的,在床上怎么也不見這種模樣。” “大師要講,自然無不可言!”剛才那一聲,令姬十方對田伯光產(chǎn)生忌憚,此刻見田伯光賣關(guān)子,自然順著田伯光的話頭,看看此人要做些什么。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田伯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道:“文之一字,若是存了較量的。 意思,那豈不是早已沒有文字的精髓,依我看,我們既有緣相聚于此,何不以文會友,莫論虛名。” “好一個(gè)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孟浩然當(dāng)先夸贊,“令狐大師真乃高人!想我孟浩然蹉跎半生,竟也耽誤在天下文采獨(dú)占三斗這種虛名之上。” “令狐大師,今日之言,如醍醐灌頂,一言震醒在下,平生所愿,茅塞頓開,實(shí)在是感激不盡!”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李淺白也目露神采,盯著田伯光,驚若天人。 姬十方眼中憤怒一閃而逝,但眼前情形,早已被田伯光一句話輕松化解,既然如此,只得作罷。 眼珠轉(zhuǎn)動(dòng),姬十方轉(zhuǎn)而說道:“既然文無第一,那我這種爭強(qiáng)好勝的粗人,改日定當(dāng)勤修武道,爭取做個(gè)天下第一才是。” 門口處,一道聲音傳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令狐大哥當(dāng)真是天下奇才。” 原來是武昭極,武行宗二人自門口進(jìn)來。 “原來是武兄弟,過獎(jiǎng)了,無心之言罷了。”田伯光連忙謙虛說道。 轉(zhuǎn)而看向姬十方,笑著說道:“姬城主天資聰穎,又是武學(xué)奇才,天下第一自然不在話下。” “那就借大師吉言了。”姬十方說道:“待我到天下第一,可一定要來再向大師討教一番。” “隨時(shí)恭候姬城主喜訊!”田伯光雙掌合十。 “今天也不早了,本城主先行一步,大家吃好喝好。@”姬十方爽朗大笑,喚來公羊寒雪,吩咐道:“今天這醉歸樓,所有的賬,本城主付了。” 旁邊持槍一直未說話的將領(lǐng),掏出一錠玄金,遞給公羊寒雪,頓時(shí)令其笑開了花。 在一片贊美聲中,姬十方心滿意足地離去。 離開之時(shí),姬十方眼神掃過武昭極,隨即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