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九章 冰川河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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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人在西安城墻上集合的時候,表情都有些不自然,除了眼圈有點紅外,臉上也掛了一層淡淡地愁容。實際上,李凡陽和陳婉麗是在南京匯合。項開明和余慧則去了鄭州。 李凡陽瞟了二人一眼,調侃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倆的眼睛還是紅的?只聽說咬嘴巴,還沒聽說過咬眼睛的?” 余慧看了陳婉麗一眼,忍不住嘻嘻笑,道:“婉麗,你的眼睛是隊長咬的?” “去!男人不正經,你也跟著來了?”陳婉麗捏了她一下。 “啊?犁花帶雨?是真的還是假的?”余慧做驚訝狀。 陳婉麗皺眉,道:“你行啊?這點小字眼也給你抓住了?反正一句話:我跟你一樣。” 李凡陽和項開明一愣,接著相視一笑。他道:“到底是誰壞?” 陳婉麗撇嘴道:“還不是跟了你們二個不正經的家伙?一隊人都讓你們帶壞了?” 李凡陽道:“說話太過正經,當然少了情趣,太過放肆,又顯得沒有教養。所以,就看怎樣把握好一個度?大家適當開心就好。” 余慧攬著陳婉麗的肩,道:“走吧,我們不跟他們說了。他們永遠有理。約好的時間快要到了,看那姐弟倆是胖了,還是瘦了?” “他們能瘦嗎?地內好東西多了去了?飛碟又捏在他們手里。”項開明道。 隨后,幾人在原地消失,一起去了天山。 當他們十時在天山天池邊的西王母廟山頂匯合時,希來˙雅瑤姐弟正在練深呼吸。 希來˙雅瑤見他們從遠處飛速而來,頓時大喜,尖聲叫道:“隊長,幾位哥姐。我們在這兒呢?”接著,她和二女抱在一起。 李凡陽捏了下希來˙夢達的臉,問:“夢達,這次回去哭鼻子沒?” 希來˙夢達嘆氣道:“能不哭嗎?我媽哭暈了,陪著傷心唄!” 李凡陽悠悠地嘆了口氣,道:“大家都一樣,畢竟親情難舍嗎?你爸媽還知道你倆去干什么?我爸媽還蒙在鼓里?要不,大家先說說這次回去的情況?” 陳婉麗道:“我的情況和她姐弟倆差不多?沒什么好說的。” 李凡陽道:“因疫情,我原以為回去的時候會很緊張,結果多慮了?我陪爸媽回老家拜了祖先,還看了爺爺奶奶,留了一封信在家里,準備走時發短信讓他們看?” 余慧微微一笑,道:“我也差不多,但寫封信,弄得我跟寫畢業論文似的?平生第一次寫信,還寫了洋洋五千言。” 項開明道:“這么說,倒是我特別些?沒見面的時候,又特想他們。真見面了,要說的話不多,想說的又說不出來?這不,平淡回家平淡走,倒是沒多少傷感。” 希來˙夢達嘿嘿笑,道:“是余慧姐把你的魂兒牽了吧?如今人心不古,娶了媳婦丟了娘的事多了去了?我理解。何況余慧姐還是仙女?啊!” 項開明朝他揮拳,道:“你亂說什么呢?小鬼頭?你不還沒有小妖女嗎?還不一樣被小妖女牽魂了?等你的小妖女上來了,你就是情種了。” 李凡陽嗨嗨一笑,道:“既然那位沒有消息來,我們繼續上次的旅程,先去阿拉斯加灣看冰川。不過,那邊是零點,我們現在去早了些?” 希來˙夢達一笑,道:“我們不是要修煉嗎?慢慢飛過去,我順帶去看下師傅?這之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看到他老人家了?我去和他告個別?” 李凡陽呵呵一笑,道:“這樣也好,他為我療毒,我還沒道謝呢?” 隨即,幾人向東北方向不快不慢飛進,用了四個小時,抵達了阿拉斯加。 之后,幾人一起拜訪了獼猴。等他們從獼猴家出來的時候,天早已經亮了。 余慧道:“這里的旅游業要到五月中旬才開放,只有我們幾個獨自去看熱鬧了?” 陳婉麗道:“這里最美的景致,是一個叫西峽灣的河谷地段,有二百多公里長。人家游客來的時候,一般是七天七夜游,要出不少的票票?” 項開明道:“其實,來這里看景致,現在是最好的時期。現在是春末,它承接著冰川冬天的硬朗,又傳承著夏天冰川的潤致和靈動,還有溫柔。” 陳婉麗詫異地瞟了他一眼,道:“師兄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如此美妙的句子,從你嘴里飆出來了?還真是不可思議?師姐,不是你教的吧?” 項開明得到美女的夸獎,心里挺是得意,道:“師妹,你不要門縫里看人,好不?偶然之間,有智慧之光閃現,突然來個好句子,也不奇怪?再說,不管怎么差?咱好歹也混進名牌大學讀了幾年書?和你是校友。你貶低我,不順帶把自己也貶低了?” 希來˙雅瑤道:“山里的冰川,我們看過了,就剩下門口的沒看了?哇!一眼看去,還真是美不勝收。你們講的西峽灣在哪里?走哪進去?” 李凡陽道:“我們先看了大灣的動物稀奇再說,成千上萬的座頭鯨和灰鯨,在海上嬉戲的景色也是頗為壯觀的,算是一大美景。” 幾人在空中,抬頭向海中看去,只見巨大的黑色背影,如小型漁船一樣,分布在海中的各處,在二米多高的浪中跳躍起舞。它們有的在水中翻滾,有的噴出沖天的水柱;有的頭往上豎,然后沖天而起,落下的時候,尾巴拍在浪上,水花四散,沖天而去。 但說成千上萬頭就太夸張了?能數個幾十頭出來就不錯了。 陳婉麗嘆道:“在三百年前,這片海灣還是一百公里厚的冰川。現在,冰川向陸地縮回了一百公里,才有了這么一個美麗的大灣。” 希來˙夢達呵呵笑,道:“你們看到沒?那些高大的冰川要崩了?” 他說的冰川有一百多米,如裂開的潔白山峰,有的地方還和后面的冰山連在一起。但裂開的縫隙已達數米寬,只要人力輕輕一推或是一股風力過來,它就會轟然倒下,濺起一大片雪白的霧花。 李凡陽道:“每隔一定時期,地球有一個冰河時期,到時海灣又成冰川了。我們走,現在去看冰川灣。” 余慧道:“在這個冰川里生活著好多棕熊和黑熊。它們在六七月的時候,會站在河中或是瀑布口,等魚送上嘴來。這也是一大景觀,可惜我們又看不到?” 陳婉麗道:“那沒辦法。它的冰川灣分‘西臂’和‘東臂’兩頭峽灣,但最美最多的入海冰川在西臂峽灣內。嘿嘿!憑我們的技能,二百多公里的冰川灣當然都要看完。那位出發的命令,最好下個月底來。這樣,我們還有時間把地球上的自然遺產全看了?” 他們從西邊來,自然是從西邊進了,更何況西峽灣又是冰川灣最美景點最集中的地段?同時,這個進口也是最寬闊之所。 河灣的走勢由南向北,一個五十多公里的豁口進去之后一分為二。右側是冰川灣的西峽進口。沿著西峽口進,大概走三十公里,它向右一拐,向東而去,連同分支峽谷一起,形成了一個典型的倒“E”字形峽谷。 進口處,無論是左岸還是右岸,山頭都覆蓋著厚厚的冰雪。左岸是半圓形的懸崖峭壁,露出的巖石瘦骨嶙峋,看上去如同千年老樹皮,顯得光滑有光澤。右邊一座潛艇形的大山直插水中,想要將山中的冰水攔住似的。 兩岸的冰雖然不是很厚了,但它與水中不少的浮冰連在一起,還占了河道約三分之二的地方。有的浮冰長達數十米,密密地擠在一起,只見不大的縫隙中有流動的小水,顯得很平靜。 峽口的盡頭,正對著一條寬大的峽谷。峽谷中堆積著厚厚的冰川,向里延伸數公里后,它分為左右二支向里延伸。里面的山頭白雪皚皚,霧氣繞繞,看似近在眼前,細看它又與云天相接。它們或尖或圓,或如鋸齒層層聳立,錚亮的冰反射著淡淡的白光。 峽口觸河的冰川,似能感覺厚厚的冰川在向河中緩慢游動。冰上有無數的小溝或是小冰洞,有小水潺潺而下。那些溶化出來的如長牙的尖尖冰柱,如成排倒插在岸上的海象長牙,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晶瑩的亮光。 貼近水面的冰層,則橫向分成數層,各層的色彩又不相同。整體看上去,像是他們在大連海灣看到的彩色巖壁,多姿多彩,美不勝收。河灣在此處往右一拐,向東去了。 但兩岸陡峭的山崖,由于長期的冰川腐蝕作用,使巖石布滿了曲折的大小條紋,顯得嶙峋而壯美。還有掛在懸崖下的冰柱,顯得晶體剔透,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觸摸,偏又難以摸到? 兩岸的山峰,有一半多覆蓋在冰層中,但山谷間溶化的雪水,成一條條小溪,從高處沖下,形成了眾多的小瀑布,長的數公里,短的幾百米。它兩邊的山勢,如同三峽一樣多姿、奇險秀麗。 陳婉麗興奮得大叫,道:“兩岸的山峰奇險秀麗,還多了一層白衣相映襯,真的是太美了?因有冰雪的覆蓋,它整體上比長江三峽還要好看?” 余慧嘆道:“這些洋爺不會做生意,只想著做殖民來得快的賺錢生意。要是他們像你們江浙人一樣,把各個景點安一個好聽又符合形象的文字,那不有趣多了?” 項開明道:“他們肯定做了,只是沒我們做的細致而已?加上現在還不是旅游季節,我們當然不知道那個是那個了?” 陳婉麗嘻嘻一笑,道:“文化背景不同,說了也白說?要是有時間,一路坐著游輪看多有趣?” 沿著河灣,一路向東,有的地方垂直聳立,驚險陡峭,山頭的白雪與云霧繞繞騰騰,向上與云天相接,分不清那是天那是地;有的地方是矮小山巒平緩著伸到河邊,山腳云霧繚繞,山腰白雪相圍,不高的山頂卻是白雪皚皚與云天相接…… 它們千姿百態,奇峰秀麗,懸崖聳立,在河灣的兩岸向東而去。 二個小時后,他們也到達了東邊的出口,卻是頗為不舍,忍不住回身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