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0七章 沿海幻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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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時,希來˙雅瑤出現在飛碟外,用意念撥動了那人的天螺號。她還沒說話,那人就道:“你們決定了,就把十二萬定金打我賬上。我明晚十一點五十,去北面的蛇螺江峰頂接你們。但你們不得以本來面前出現,要把真容遮掩了?” 希來˙雅瑤也懶得廢話,道:“好,但你不得欺騙我們,不然就露消息了?” “好,就這樣定了?!蹦凶拥奶炻菹褚幌略谒炻萜辽舷Я?。 項開明一喜,笑道:“那我們什么也不要去想了?睡覺。明天,我們去游沿海旅游區。它是二十大風景區之一,風景肯定特別不同,最少夠我們看一天?” 一覺醒來,到了四月十八日的凌晨。 此刻的天坑,到處霧氣繞繞,遠處純粹是一片霧海,近處白霧朦朧,看到的林子不是林,城也不是城,都如夢幻一樣,浮在白云上。 因為,對不遠處的任何事物,都只能看到一個朦朧的影子,但尖峰、屋的圓頂、樹的翠綠、鳥的鳴叫,還有獸的嘶鳴,組成了一個人與獸的樂園,仿佛這里不是城市的邊緣,而是一個生物共享的極樂世界。 余慧道:“還有二百多公里,我們可以悠悠而走。哎喲!清晨的美景,我們已經看了好幾遍了,居然看不厭?那就一路看下去?特別是蛇螺江的入海口,一定非常震撼的,雖然隔著五百多公里,我似乎也能感覺到大地的震顫?” 麻琴道:“昨晚睡前,我翻了一下天螺屏,你們說它的入??谑窃趺吹??” “又怎么的?”項開明問。 “它從三十多公里高的懸崖上墮海,寬度只有一千四百米。到了這里,它的流量現在是八萬九千立方每秒了。喂!它是一樣什么樣的狀況?這個景區,它排在全球第十三位,不過,這個瀑布卻是排在第一位?但不是最長?”麻琴道。 李凡陽淡淡道:“它又遠超我們的想象了?不過,想想也正常?一個類地行星,形狀像只天螺,還有數十億立方公里的水裝在肚子里,上面的高峰與下面的海平面又有六百多公里的高差。這個高差,應該是地殼的半徑了?” 麻琴嘻嘻笑,道:“所以,我更是期待了?這么美的景致,還有五百多公里的長度,一天想看完,時間怕是太緊了?” 余慧道:“這里有個問題,別開巨量江水從三十多公里高的懸崖上傾泄,拉起幾萬米高的超大瀑布不說。當初,天坑形成后,也是傾斜向下的,怎么會有幾十公里高的懸崖呢?” 項開明道:“這個簡單,它有上百億年的歲月了,盡管行星處于穩定狀態,但當它有水以后,能不受雨水的侵蝕?原來的薄巖,肯定垮塌到大洋里去了?” 李凡陽淺笑,道:“有理,也許當初形成的時候,它只留下了一道口子,但數十億年的歲月,雨水把它催得這么大,一點不稀奇?也許再過數十億年,還要塌數百公里?” 幾人做著探討,悠悠彈起,沿著江道向下飛去。 藏在蒼山翠柏間的花園城市,在朦朧白霧的襯托下,顯得更是美侖美奐,即使身在空中往下看,它也如聳立在云端似的,像是真正的人間仙境。 希來˙雅瑤高興得咯咯笑,道:“哎喲!美呆了,我先意念攝像,這樣美麗的大城,還真是第一次見?此生不會忘。”她升到了更高的空中。 江道由南向北,寬的地方達三公里,窄的地方只有一公里,將城市切割成二部分,走了一段長達近百公里的平緩區。大江也由前段的暴躁漢子,變成了眼下的溫馴姑娘,完全成了另外一副形態。 但一百公里過去后,寬闊的江道驟然收窄,由入口處的一點五公里收窄到不到一公里,平緩的流水立馬變得湍急起來,向北邊的矮山群中鉆去。 在城市中拐著小彎的江道,進入山中后,轉彎的角度又大了起來,變成走S字形了。 但之后的小山巒,與城市的平面,只高出了幾十米,愈向下走,山愈高,到幾十公里外的高處后,就有五六百米的差距了。 六人剛進峽口不到一公里,即有個青年男子攔在面前。他朝幾人嘿嘿笑,道:“外星人,你們進入旅游區了?要收費的,不包吃住,門票費是五百無。 幾位要是在這里多玩幾天,我們最歡迎了,包吃住,每人多加一千元。有點遺憾了?我還想看你們熱鬧來著呢?在蛇螺市,你們還比了一場,怎么把螺龍海市忽略了?” 余慧道:“這不是沒辦法嗎?一是時間緊,二是貴星的民眾修為太高。作為專業修士,同梯戰,還贏得很勉強。要是再比的話,同梯戰沒意思,越梯戰的話,那有本事那個膽?我們可不想死在這里?”她付了門票費。 此時雖早,但無論是近處,還是遠處,都能看到朦朧的人影,有的在濃霧中穿行,有的站在山峰上了望,還有青年男女在學鳥叫獸鳴,也有人在山間或是空中對歌吟唱。 看上去藏在遼闊云海中的多姿山巒,到處是歡樂的人與獸。 六人臉上帶著開心地笑,沿彎曲度不大的江道緩慢傾斜向下,在逐漸淡起來的霧中穿行,如仙人在騰云駕霧。 這時的麻琴叫了起來:“哎喲!好一幅山間美景,等下日出來的時候,那不更是美呆了?肯定比之前看到的黃金海要好看?另外,海邊的日出肯定不一樣,我們是在山間看,還是去海邊看?要是去海邊看的話,要走快點,日出的時間差不多了?” 余慧一臉的笑容,卻忍不住嘆氣道:“這里有這里的特點,那邊有那邊的精彩,還真難以取舍?你們說怎么辦?” 項開明道:“我的意思是去海邊看。我們不是普通人,到了那邊,可以做到二者兼顧?!?/br> 麻琴道:“想要二者兼顧太難,兩邊的視野完全不同,地形也變了。你們看東邊,尖峰、圓脊浮在白云間,要是太陽射出的一瞬間,它是一幅怎樣的景象?” 希來˙雅瑤道:“這倒不難想象?北邊的大海上空,是遼闊無邊的黃金海。在山間,則是大小金色湖泊在山間緩慢飄蕩,露出的山峰,如游動的仙山,一切都變成了有動感的活物,還有飛鳥在霧間穿行,像電視里的仙界?!?/br> 余慧嘻嘻笑,道:“隊副進步越來越大了?那不要猶豫了,我們去海邊,說來說去,還是時間緊。不然,我們今天看這里,明天一早去海邊,多妙?” 隨即,六人加快了飛行速度,快速向海邊進發。 海邊的山峰,幾乎全部是尖銳的尖背山峰,很稀疏地聳立在云中各處,如插在棉絮中閃著寒光的銀劍,鋒芒顯露,給人一種陰森林的感覺。 到得海邊,尖峰以六到七十度的角直插海中,不,應是直插云天下,也不知有多深? 還隔著海邊五十多公里,他們就聽到狂暴的水響,仿佛從天空深處傳了過來,北邊的霧氣更甚,但不似其它地方一樣,只是緩動。這里的霧海,如一個龐大的噴泉湖,上下翻涌,有時還能看到水槍直射天幕,似是大雨滂沱。 到了這里,他們看到的游人就更多了。不過,山間遼闊,大海寬廣,無論有多少人,也有足夠的空間供各人揮灑。 盡管隔著五十多公里,就有震耳欲聾的聲響傳來,但他們不但不怕,反而多了三分的熱切與興奮,但又怕錯過了身下的美景,心情在興奮與不舍間不斷轉換。 這里的峽谷,從城市進口處的一點五公里,陡然降到了一千米,到處是懸崖峭壁、尖峰、各種造型的石柱,讓人贊嘆不已。 當他們離海邊還有二十多公里的時候,就有雨水迎面潑來,不是從天上,是從身下、從前方。 盡管幾人還沒有落在山峰上,也能明顯地看到山,如地震般在霧海中搖晃,大海如巨龍在攪動般,瘋狂咆哮著,把海水翻到了數萬米高的空中,掀起的漫天大雨和水霧,像是他們在土星上看到的暴風雨一般,震人心魂,恐怖如斯。 麻琴更是興奮得大叫:“啊呀!天哪!嚇死人了,嚇死人了?三十多公里高的超大瀑布,太恐怖了?但在這里看不真切,要到北邊遠處的海中看?喂!我們站在那個位置看好?是在瀑布的東邊,還是西邊?要我說,還是西邊好看一點,是不?” 李凡陽道:“應該去西邊看好點?那邊可以看到七彩霓虹,前面的景色也盡收眼底?!?/br> 幾人向西一個彈射,去了離瀑布十多公里遠的西邊山脊上。即使站在了這里,幾人仍能感到雨霧撲面而來,前面nongnong的水霧,將海與天變成了一色,真的不知那是天那是海? 不過細看之下,還是有差別的,海中的霧更濃,愈高愈淡,但他們只能看到眼下陡峭的懸崖,還有向下翻滾的云海,到遠處后,它滾滾往上涌。 所以,他們雖然腳踏在山峰上,卻有一種站在云上高天的感覺。 盡管濃霧茫茫,但卻擋不住東方遠處的高天變化,透過朦朧的霧海,可以看到天邊的山峰上,已經露出一抹淡淡的淺黃,正在向空中和山的兩邊擴散,而且擴散的速度很快。 不久之后,山頭上空的藍天白云,有不少鑲上了彩邊,而貼近山頭的黃色光暈,在繼續放大,且愈來愈濃。 不多一會,太陽的光線,從遠處的山頭露出一線,穿過前面的nongnong云霧,還有前面nongnong的水霧,朝眼前射來,把前面的濃霧分割成一塊塊鑲著蛋黃邊的三角形,各處尖尖的山峰,仿如在大海中飄蕩。 片刻間,太陽在遠處的山間露出小半邊臉,廣闊的云海,也分成了數層: 飄在山頂的上層,先如一層棉絮,如今被染上了淡黃,在上面緩慢蠕動; 在峽谷間的濃霧,有的如金池,有的如奶黃色云朵,擺在廣闊的山間,像是天上的彩霞跌落到了人間; 在前面的雨霧之上,云海劇烈地翻滾著,一圈圈的七彩霓虹,大的數百數千米,小的只有幾公分,如舞場的霓虹光閃爍在云天上,你方去罷我登場,如一個迷醉的玄幻舞臺; 而在右手的廣闊海面上,原先nongnong的云海,已經變成了金色的大海,遠處的東面,云如微微細流,由南向北飄蕩,近處則如滔天金浪,向北翻涌。 余慧嘖嘖有聲,道:“難怪他們要將天坑日出列為十大美景之一,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景色,真的變幻萬千,還有多種形態,實在是太美妙了?” 但當整個太陽露出臉后,濃霧也慢慢淡了下來,不管是尖峰,還是石柱,抑或是陡坡,都慢慢露出了真面目,又以另外一種美出現在人們面前。 腳下的陡峭山峰,以七到八十的坡度,直插海面,在眼前的海面,看上去如在遙遠的天邊,在霧海的深處,陡坡像是插入了無底的白色深淵中。 希來˙夢達高興得開心大叫:“走了十幾個星球,它是我們看到的最美景致了。喂!我們前一點,到海里去看超級大瀑布。哎喲!隔二十幾公里遠,我的心臟也被它震得像在擂臺上打架一樣,有緊張有興奮,怎么看美景也有這種感覺?是不是見神了?” 余慧哈哈笑,道:“就你會說,美景太讓人震撼了唄!” 幾人悠悠地扇動翅膀,沿著陡坡向海面鉆,同時往東方移動。 麻琴又興奮又遺憾地大叫:“在這邊看不行,水霧遮住了視線。哎喲!太遺憾了,這么高一個大瀑布,我們卻看不到它的真面目?” 希來˙雅瑤道:“我們只能在離它到七八公里遠的地方,看它的氣勢,但無論是近看,還是遠看,都看不清它的真面目?近看,我們鉆進了水霧中,那看得到真相? 遠看,水霧又遮住了它的本來面目?再加上海面的霧氣,所以,無論站在那個角度,我們都看不清它的真面目,都有遺憾。” 李凡陽道:“我們還是別磨蹭了?到離它四五公里的地方繞著看一圈,然后往東岸走,到晚上,我們就去南邊了。之后,我們不是要一路往西去北邊嗎?這個景區,我們用二天看,也看得差不多了?” 別說隔幾公里,就是隔幾十公里,巨量江水從三十多公里高的懸崖上砸下,那種驚天動地氣勢,真的只有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了。 它從一千三百米寬的懸崖上砸下去,向海中也不知沖出幾公里遠?還是十幾公里遠?方才怒砸水中,海面如海嘯般,卷起滔天大浪,翻滾著向四面卷去,氣勢宏偉,頗為嚇人。 在水柱十幾公里的范圍內,到處是潑天大雨飛濺,水霧蒙天,那能看到它的真容? 幾人只得走更遠,飛更高,算是勉強看清了它的真面目,只見如近在眼前的一柱高大瀑布,從云天上飛濺而下,卷起漫天的水霧,又與云天相接。巨水在海中砸下一個巨大的旋渦,翻起滔天水浪,向四周滾滾而去,在南岸卷無數的白色棉絮堆…… 余慧喃喃道:“也不知道多少千萬年以后,它的表面地殼會被江水涮穿?” “實際,下面還有上百公里厚的石巖,那有那么容易擊穿?但此星沒有地震之類的自然災害,又實在是太幸運了?走了,我們往東去了?”項開明道。 李凡陽道:“一個直徑二千多公里的星球砸在它的正中,當時是種什么樣的景象?歷史上的地球,也碰過直徑幾十公里的隕石,好在只是擦邊過,要是砸在正中,也多半會成這樣,只是天坑小許多罷了?” 幾人說著閑話,去了東邊的景區。 景色實在太美,看得幾人大呼小叫,嘖嘖有聲,像只是待了剎那,就到天黑了。 六人不得不斜斜地向高峰處的江道前進,前去會那個不知名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