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
“頭兒!”技術(shù)員竇瑤看著一份檔案:“這個李珊珊,來頭也不小啊!” “說來聽聽!”李飛拿起檔案問。 竇瑤打開電腦里的文檔:“李珊珊,二十一歲,十九參軍入伍,成為一名女消防戰(zhàn)士,在隊里獲得過五次三等功,和一次二等功。他的戰(zhàn)友評價她是最生猛的女消防員。抗水槍,抱水袋,哪個費勁干哪個,之前在滁州某地一處批發(fā)市場失火,她一個人,救下了四十人,在去年的洪澇災(zāi)害中為老鄉(xiāng)挽回了盡一萬多的財產(chǎn)……” “厲害啊!”李飛瞇著眼睛看著屏幕上的那張照片時猶豫了一下:“你是不是翻錯檔案了?” “沒有啊!”竇瑤看著照片說:“我是從李三棍的個人資料中找到的李珊珊,就是這個人沒有錯!” “那剛剛那是誰?”李飛驚訝地自問著。 李飛說著就向外面跑去,到處找了一下,跑到大門口,看著執(zhí)勤站崗的警員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出去過!” “有好幾個女孩兒走出去的!”警員說。 “監(jiān)控!”李飛急忙地跑進門崗市,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媽的,我說剛剛她怎么這么不自然!” 李飛說著就跑回了隊里喊道:“剛剛那個來的不是死者的女兒,是別人假扮的!” 正在擦拭著眼鏡的胡濤一驚,突然站起來:“你確定?” “沒有錯,剛剛小竇,調(diào)去她的檔案時,發(fā)現(xiàn)的!”李飛急匆匆地喊著。 “趕快去找!”胡濤急忙地說:“這個人問題很大,從剛剛見面,我就覺得她行為舉止不正常,她可能跟這起案子有關(guān)系!” “小楊,你現(xiàn)在就去查一輛車牌號為鴻A·8F9653的網(wǎng)約車!”李飛慌慌忙忙的喊道。 楊辰拔步就向外面跑去。 “小菡,你能不能用照片找到人?”李飛望著祁夢菡問。 “應(yīng)該可以,但是精準度會較低!”祁夢菡說。 “師傅,能不能快點?”李珊珊焦急的拍打著司機的座椅。 “姑娘!”司機師傅看著兩邊的后視鏡意味深長地說:“今天大家都在這里迎接抗疫英雄,路都被堵起來了,走不動啊!” “誒!煩死了!”李珊珊使勁的拍打著座椅喊道:“師傅,車門解鎖,我下車!” “好嘞!”司機師傅車門一解鎖,李珊珊就急匆匆地打開門正要走:“喂小姑娘,你把車費付一下!” “誒呀!”李珊珊爆粗口:“真他媽的煩人,多少錢?” “哦!六塊!”司機師傅面帶笑容的說。 “臥槽!”李珊珊驚訝地拍打著車門:“怎么這么貴?這才走了幾步啊?” “我們規(guī)定出租車,起步價六塊,不管走多遠!”司機師傅放下車窗看向李珊珊。 李珊珊慌忙的翻弄著包掏出一張十元紙幣看著司機師傅說:“師傅,我手機沒電了!現(xiàn)金行不行?” “誒呦喂!這年頭哪有人用現(xiàn)金的啊?”司機嘲諷地喊著:“不收現(xiàn)金,誰知道你那錢是不是假的?不收……不收……” “你這人,給錢你都不要?”李珊珊更加著急的說:“你愛要不要!老娘不伺候了!” 李珊珊說著就向遠處跑去。 “喂,你這臭不要臉的,把錢結(jié)了!”司機下了車罵道:“狗日的,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互送抗議英雄的鐵騎,緩緩地向這里走來,后面跟著兩輛大巴車。站在道路兩旁的人們歡呼雀躍,那種喜悅就如同,見到太陽的向日葵一樣,燦爛。最主要的能感受到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溫暖,讓涼颼颼的陰天,瞬間轉(zhuǎn)變了。 大巴車里的醫(yī)護人員,雖然是滿臉溫暖的笑容,但還是遮不住那疲憊的臉色,勞累,憔悴,就如同子彈一般硬生生的打擊在他們的臉上。路兩旁的人們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感激。 “謝謝你們!”一位站在路邊的老大爺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聚力喊道。 大家聽見老大爺?shù)穆曇粢布娂姷暮暗馈R魂囮嚭艉奥暽w住了強烈、猖狂的風(fēng)。 坐在大巴車里的醫(yī)護人員淚水也止不住的向下掉。 “頭兒,匹配到了,她本名叫做,焦思懿,生父是李三棍!”祁夢菡打電話給李飛。 “那能不能定為到她的位置?”李飛問。 “定為不到!”祁夢菡說。 “那女孩,下車前還有沒有跟你說什么?”李飛看著那個司機問。 “沒有!”司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 “她自從上車就沒有說過什么嗎?”李飛焦急萬分的看著司機:“小楊,你帶去做一個具體的筆錄!老羋你去帶人調(diào)周圍監(jiān)控!” “這體質(zhì)可以啊,一口氣跑了,五公里!”羋燁看著監(jiān)控說。 “從這體格上看就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動作上很專業(yè),肯定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 “體校生!”李飛看著監(jiān)控說:“小菡查的,五年前還代表廣東隊,來到我們這里舉辦的羽毛球市金拍賽,她是冠軍!還得過八次廣東體育局舉辦的女子百米接力團體賽冠軍。” “女版劉翔啊!”羋燁看著監(jiān)控中身姿矯健的焦思懿說。 “找到了,最后停腳的地方在東方大廈,后面的一家軍旅店!”一名輔警看著監(jiān)控畫面說。 “大佟你帶隊去那里盤查,老羋,你繼續(xù)去查這個李三棍!”李飛分配任務(wù)。 佟鵬飛來到了那家叫做‘安峰橄欖綠’的軍旅店。 “喲!”一個歲數(shù)較大的老漢走過來問:“幾位是想買些什么?” 佟鵬飛拿出警官證和焦思懿的照片問:“這個女孩來過嗎?” “額……”老漢扭扭捏捏地說:“來這里的女孩子比較多,我也記不清楚啊……哈哈……” “我在問你一遍,這個女孩來過嗎?”佟鵬飛緊緊地盯著老漢的眼睛再次問道。 “這個……”老漢吞吞吐吐地說。 “最后一遍,這個女孩有沒有來過?”佟鵬飛湊近老漢瞪著老漢那雙飄忽不定的眼睛溫柔地問。 老漢眨了眨干澀的眼睛說:“沒有,沒有,一天天的來的顧客多,根本不回去管這些!” “你看看你緊張的!”佟鵬飛笑嘻嘻的看著老漢說:“老伯,不好意思打攪您了,我們走!” 佟鵬飛說著就出門了。老漢在那里長舒一口氣,走回到柜臺用發(fā)抖的手端起水杯剛要喝水。佟鵬飛有帶著人徑直的走到老漢面前,有沒有監(jiān)控,我們正在辦案。 佟鵬飛的第二次來,把老漢手里的水杯都給嚇掉了,茶水直勾勾的潑灑在電腦上。 “這……”老漢為難地說:“電腦壞了!” “哦!”佟鵬飛看著身后的警員說:“我們帶了筆記本電腦,只要連接上你家電腦主機就行了!” 那名警員拿出筆記本電腦走向前看著老漢問:“老伯,您不會有意見吧!” “這!”老漢磕磕巴巴的說完,向后退了幾步,看了看周圍的警員,跑向前,一把把筆記本電腦,拍打在了地上,渾然間電腦碎了一片地,然后趁大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一把抓住佟鵬飛的衣領(lǐng)使勁的往他的臉上打了一拳。那重重地一拳,將佟鵬飛打的向后退了幾步。老漢想從空出來的位置中跑出去。佟鵬飛急忙地伸出腿把老漢絆倒在了地面。老漢即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還要撐勁向前爬。一名輔警,大步向前,踩著老漢的褲腳,撲上去,把老漢拽了起來,使勁的推到墻邊,用手銬把老漢銬住。 “焦思懿在哪?”佟鵬飛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到老漢的面前大聲的質(zhì)問道。 “我的女兒,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老漢哭泣著喊道。 “快點告訴我,她在哪里?”佟鵬飛繼續(xù)質(zhì)問道。 “死也不說!”老漢說著就把頭往堅硬的墻壁上撞去,鮮紅的血流的到處都是。 “真夠頑強的!”佟鵬飛用冰袋敷著淤青的臉頰,看著躺在病床上生命體征穩(wěn)定的老漢說。 “主要,勁夠大的!”李飛看著佟鵬飛淤青的嘴角說。 “我當了這么多年警察,這是第一次,遭到拒捕!”佟鵬飛無奈地說。 “現(xiàn)在長見識了吧?”李飛拍了拍佟鵬飛的肩膀說。 “犯罪嫌疑人,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種拒捕的人,啥事都敢做,啥人都干揍!”李飛看著那個頭裹繃帶的老漢說。 “誒!”佟鵬飛捂著臉看著老漢。 “小楊!你在這里守著,一有動靜就通知我們!”李飛走到楊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頭兒,你要去哪?”佟鵬飛問。 “去一趟我姑姑家,她老人家,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我去看看他!”李飛說。 “我送你去吧!”佟鵬飛從口袋掏出車鑰匙說。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一下!”李飛看著佟鵬飛的傷口:“我坐公交去,也沒多遠!” 李飛說著就向醫(yī)院對面的公交車站走去。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佝僂著背,緩緩地走到車站,看了看站牌說:“怎么這么多站啊!站的腿疼腰疼!” 等了許久來了一輛18路公交車,李飛快步的上了車。老人看了看站牌。也慢騰騰的上了滿是人的公交車里。 “喂!”老人看著司機師傅問:“這車到不到銅山?” “嗯……”司機和氣地說:“老人家,您是要到銅山那里?” “銅山不就是銅山嗎,還能到銅山哪里?”老人質(zhì)問著。 “這班車,在銅山有四站,是銅山采石場站,銅山礦區(qū)醫(yī)院站,銅山社區(qū)辦事處,銅山小學(xué),您是要到哪?”司機看著道路說。 “那個彤馨小區(qū)到不到?” “額!不到但是吧,離銅山辦事處不遠!”司機師傅停車等紅燈:“當時候我送你到那里!” 老人聽完司機說完話就向車中間走去。老人用拐杖在身旁亂搗,瞬間面前的路變寬了。 “jiejie!”一個戴著紅領(lǐng)巾的學(xué)生站起來看著身旁抱著一個孩子的婦女說:“您坐這!”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婦女攔住學(xué)生:“沒事我就幾站!” “jiejie您坐吧,您抱著小弟弟,很辛苦!”學(xué)生說著就起身站起來讓婦女坐在了座位上! “讓讓,讓讓。”老人喊著走到婦女身旁看著在哭的孩子喊道:“讓著小屁孩,不要哭,吵死了!” “大伯,不要意思啊,我馬上就哄!”婦女無奈的看著孩子。 一個急剎車,所有人都往一處傾斜,沒有扶把手的老人一下子撞在了身后的垃圾箱上。 “怎么開車的!”老人吼道。 老人看著坐在座椅上的婦女喊道:“你讓讓,我的腿疼死了!我還有十幾站,你不是就幾站嗎,起來,讓我坐!” 婦女看了看孩子說:“大爺,我休息一下,就給您讓座!” 老人聽后不耐煩的吼道:“你他媽的,不知道尊老愛幼嗎,快起來,我要是死了,跟你脫不了關(guān)系!” 婦女伸手敲了敲小腿正要起來,那個已經(jīng)厭煩的老人,舉起拐杖就向孩子的頭上敲去,原本就吵鬧的孩子,哭聲就更大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那個婦女哭了起來,婦女用手護住孩子的頭,在那里指責(zé)著老人。 “喂喂!干嘛呢!”李飛看見了,擠進去,抓住老人的手喊道:“你想干嘛?” “兒子!”婦女輕輕地拍打著孩子的臉大聲的哭起來:“你怎么了,動一下啊,不要嚇唬mama啊!” 老人看見這個場景,開始有些慌張了,想擺脫李飛的手。可一個老人怎么能擺脫一個受過訓(xùn)練的警察的手,老人越是掙扎,李飛就抓的越緊。突然老人拿起拐杖就向李飛的臉上打去。猶豫受到空間限制,李飛背打的分不清東西南北。老人順勢就擺脫了李飛的手,拽下掛在門上的安全錘,就把車門上的玻璃給敲碎了。司機師傅從監(jiān)控里看到了不對勁,就猛地踩下剎車,猶豫慣性,老人撞在了欄桿上。他顧不上疼痛,就從破掉的門上跑出去了。司機師傅打開前后門,乘客們紛紛跑下車去追趕那個老人。俗話說得好眾人拾材火焰高,二三十名男子漢把滋事的老人給包圍了,抓了起來。李飛捂著臉,跑到跟前,看著這些男子漢豎起了大拇指。 “我是警察!”李飛掏出證件說:“你打人家孩子干嘛?是不是活夠了?” “她不讓座!”老人反駁道。 “我去你媽的,人家不讓座,你就打人家,狗仗人勢!”一個年輕人罵道。 “狗日的,你白活這么大年紀,連一條狗都不如!”另一個年輕人看著蹲在草叢里的一只等待伙伴的流浪狗說。 “救救我孩子啊!”那名婦女哭的撕心裂肺,哭著哭著就昏厥了。 李飛揪著老人回到車里看著昏厥的婦女喊道:“快點去醫(yī)院!” 司機師傅從婦女身旁跑回去掛上檔就向離這里最近的醫(yī)院跑去。 “闖過去!”李飛看著司機師傅說:“到后面我?guī)湍憬忉專 ?/br> 很快,就到了醫(yī)院。婦女和孩子都被醫(yī)生接診了。 “你等著吧!”李飛看著被自己銬起來的老人氣沖沖的說。 “我不是故意的!”老人唯唯諾諾地說道。 “我現(xiàn)在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馬上警察就來!”李飛守在CT室外等著。 “病人家屬!”一名醫(yī)生拿著顱腦CT出來問。 “我是警察,孩子母親昏厥了!”李飛走向前。 “孩子,顱腦骨折,大出血,需要馬上手術(shù)!”醫(yī)生看著李飛:“但是我要告訴你,猶豫孩子小,損傷面積大,即便手術(shù)成功,也會是植物人!” 這時一個滿身油漆的工人跑過來:“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 “需要馬上手術(shù)!”李飛看著那名油漆工說。 “好,趕快手術(shù)!”油漆工急忙接話:“警官,我老婆在哪?” “還好!沒什么大礙,只是過度驚嚇,暈厥了!”李飛看著滿面害怕的的油漆工說。 那名油漆工看著面前的老人,跑上就要打人家:“我去你媽的,我老婆孩子,招你惹你了,你他媽的怎么這么缺德,你他媽的腦子被豬啃了……” 李飛攔著油漆工說:“警察馬上就來,別激動……” 警察也到了醫(yī)院,看著滿面委屈的老人喊道:“走吧,有什么話到所里再說……” 說著老人就被警察帶走了。 過了很就,李飛一直陪在油漆工的身旁,不停的安慰著。 “孩子沒事,只不過!”醫(yī)生話還沒有說完,油漆工接上。 “只不過怎么樣?” “只不過留下傷疤,其他沒大礙!”醫(yī)生笑著說。 “謝謝您,謝謝您!”油漆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感激動道。 醫(yī)生由于強大的連鎖反應(yīng),就攔住油漆工,攙扶著他站起來。 “警官,謝謝您幫我把傷害我兒子的人抓住了,謝謝您……”油漆工深深地向李飛鞠躬。 “這不是我的一個的功勞,當時在車上的所有乘客幫忙擒住他的!”李飛幫油漆工扣掉衣服上的油漆說。 “根據(jù)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依照原告及醫(yī)院出示的醫(yī)學(xué)鑒定證明,為十級傷殘,支付給受害人醫(yī)療費10萬元,并處罰金,5萬元。被告對此次結(jié)果是否有爭議?” “沒有……”老人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低著頭說。 “這是我們鴻鵠市,優(yōu)秀青年,請市長為他們頒獎!”一位主持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