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分堂口出事
楚茯苓吶吶的,漸漸沉默下來,手下繼續按摩。 傅博潤嘴角含笑,挑起眼瞼看了看左秦川,眉梢帶笑,“茯苓,左秦川有事要忙,不若讓他回去吧!” 楚茯苓沒有開口答應下來,而是將目光落到了左秦川臉上;見那俊朗的臉龐變得難堪起來,低笑出聲,“師傅,徒兒可管不了他哦!” “是嗎?”傅博潤眉梢微挑,瞟了左秦川一眼,帶著詢問及看戲虐的目光。 左秦川俊臉上的肌rou抽了抽,鷹眸轉向楚茯苓,他若說能,這老爺子定會叫他回去;若說不能,老婆肯定有意見;衡量再三,還是決定不開口為妙。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下來,楚茯苓眉目帶笑,手下動作不停。 久久得不到回應,傅博潤搖頭嘆息,“唉,徒弟大了,也是別人家的了;為師說話都不好使了。”雖是這般說,語氣卻十分輕快。 “師傅,您說話怎么不好使呢?我可一直都聽您的。”楚茯苓趕忙表決心態,左秦川卻是轉身在臺階上坐下,決定不看這老爺子使得小招數,無視之! “也是。”傅博潤輕笑出聲,“不過,你可得把左秦川牢牢抓在手心,不能讓他翻出你的五指山。” “師傅,左秦川要是孫猴子,我就是如來佛祖。”楚茯苓笑著,專心的進行按摩大業。 左秦川將這師徒兩的話聽在耳中,性感的唇角夾雜噙著淺笑,心情愉悅;他懷里的小傅浪則踢騰著雙腿,小短臂在左秦川胸口一陣陣拍打。 發出輕輕的回音,可能覺得好玩,流著口水,銀線掛著落到左秦川的外套上;小胖手還一下一下的拍打他的胸口。 所以說,小傅浪不可能無聊! “好了,真舒服;累了吧?和秦川一起去走走,散散心。”傅博潤突然起身,致使楚茯苓手下動作停了下來,“好的,師傅。不過,您這兒可有馬千九的消息?” 清理門戶時,馬千九是逃脫在外之人,當時那般緊急的情況,還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馬氏一脈能夠存在那么久,不僅是馬廷坊的作用,更多的是馬氏一脈的人多數人心齊。 “馬千九?”傅博潤蹙了眉心,扭頭看了她一眼,“只知道去了泰國,能查到出境記錄。” “這樣嗎!”楚茯苓微微顰眉,既而,含笑點頭道:“好了,師傅;我就問問,我和左秦川出去走走,您去找三位師叔嗎?” “不去了,為師去煉丹房,前兩日;下面的弟子送來了一批藥材,都是上好的,煉制出來備用,以免臨時抓瞎。記住個浪浪喂奶粉;已經可以吃流食了,奶粉和流食夾雜著喂。”傅博潤交代完,便擺擺手走了。 楚茯苓目送師傅離去,直至看不到身影后方才收回視線;走到左秦川身后,猛的趴在他寬厚結實的背上,“我們也走吧!”紅潤的唇瓣印在他的耳垂上,吐氣如蘭的感覺,讓他心癢難耐。 回首在她的鼻尖上也印下一吻,楚茯苓落落大方的起身,“快起來。” 左秦川抱著小傅浪站起身來,挺拔的身高與站在臺階上的楚茯苓成正比;看著她笑顏如花的容顏,心頭火熱,一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在懷里。 小傅浪繼續拍打著他的胸口,倒也不覺得擠。 楚茯苓動了動身子,怕壓倒小傅浪,雙手撐在他的胸口,“抱夠了嗎?小心壓到我徒兒。”很破壞氣氛的話,卻并未打散他心頭的漣漪。 左秦川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吸允;感覺到懷中嬌軀的顫抖,方才戀戀不舍的松口,“茯苓,我想你了。” “想也忍著。”楚茯苓躲在他的懷里,嫵媚一笑,風情萬種也不過如此。 過了片刻,左秦川壓下心頭的躁動,摟著她的手,松了松,“走吧!我們去天星門外走走。” 兩人走出練功房,楚茯苓反身關上練功房的門,相攜走出院子。 “祖師叔好,祖師叔公好。”幾名弟子從第四進院子外走來,形色匆匆的向他們打招呼。 楚茯苓點點頭,幾名弟子越過兩人,匆忙去了胡師叔的院子;楚茯苓心頭一跳,看他們的臉色,不似有好事的樣子,“左秦川,我們去看看。”按照以往的陳規,沒有長輩喊退,小輩要目送長輩離去后,方能離開;而他們行色匆匆,眉宇間盡是急色。 左秦川有心不想去,卻見懷里人兒臉色沉凝,只好應下。 兩人去了胡師叔的院子,遠遠便聽那幾名弟子匯報著情況,“胡祖師爺,我們堂口眾多弟子被傷,有的已經喪命;師傅叫我們來,請您去一趟,或向掌門祖師爺回稟一聲。” “什么人干的?”胡師叔嗓音暗沉,不如以往的朗笑。 “胡祖師爺,我們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不過堂口死亡的弟子們都身中蠱毒;如今師傅也中了蠱,這才叫我們來親祖師爺們。”一名弟子口齒伶俐,出口之語,口齒清晰,朗朗上口。 她就知道事情定是不簡單,竟有人在天星門大選的節骨眼上,往上湊。 又是蠱毒,“胡師叔,師傅這會兒定是在煉藥,打攪不得;不如叫上宋師叔和凌師叔一同去堂口看看。上一次我們救了周家的人,是不是周家那邊惹的到人找上門兒來了?”說著話,楚茯苓邁入大廳,與胡師叔對面而立。 胡師叔面容一凝,“行,就按你說的來。”說完,看了一眼抱著孩子的左秦川,對那幾名弟子道:“你們去請宋天華和凌賦去門外,我在門外等你們。” 宋天華和凌賦便是宋師叔和凌師叔的本名,而胡師叔的本名叫胡睿。 幾名弟子見此,臉上有了笑顏,連連點頭,“是。”轉身離開。 待聽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胡睿這才有心思問她,“小茯苓,你們小兩口怎么與他們前后腳到師叔這里來。”問著話,伸手去抱左秦川懷里的小傅浪。 “胡師叔,我看他們幾人行色匆匆,眉宇間都有不同尋常的暗色;這才跟了來,沒想不到卻聽到了這事兒。”楚茯苓清淺的笑著,“再說了,就是不為別的事兒,我也該來師叔這里看看啊!”
胡睿無可奈何的搖頭,臉上的凝色還未退去,“臭丫頭,就會撿好聽話說。”低頭看懷里的小嬰兒,“這小子,幾天沒見,又長壯實了些;還是你師傅會養孩子,當年可是將你養的玉雪可愛,那時候你又小小的,沒啥壞心眼兒,你師兄們各個見你都想把你疼著。” “你漸漸大了,膽子可越來越大,經常作怪;你師兄們也逐漸怕了你了,希望這小子長大后不要隨他師傅才好。” “胡師叔,您怎么和師傅一樣,現在一說到我就揭我老底兒。”楚茯苓不樂意的望著他。 “你還怕左秦川嫌棄你?”胡睿擠眉弄眼的瞄著左秦川,“以師叔看,可不像;你看他還笑了,你小時候多可愛啊!放心,他不會嫌棄。” “對。”左秦川毫不猶豫的點頭。 本沒有什么感覺的楚茯苓,被左秦川一個字的附和,鬧得臉頰發燙;卻也沒有羞澀之感。 “哈哈哈……”胡睿縱聲大笑,被楚茯苓詭秘的眼神一瞄,連忙收住;收斂的太急,被嗆了兩下,咳嗽了兩聲,見師侄仍然望著他,連忙擺手,“小茯苓,你可別這么看著師叔,師叔頭皮發麻;我們不是有事嗎?趕緊走。” 看著胡師叔急切的腳步,楚茯苓明眸流轉,一抹趣色染上眼角;邁步跟了上去,“胡師叔,您今天可得小心了,有血光之災哦。” 胡睿腳下一個倉促,正好臨近臺階,腳下不穩;身體跌了下去,幸好臺階不高,只是手掌被磨了點皮。小傅浪被他穩穩護在懷里,毫發無傷。 “看吧!都叫您小心點了。”楚茯苓幸災樂禍的走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胡師叔,接下來您可得小心了。” 胡睿抬起手掌看了看,繼而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丫頭,故意的;看看師叔的手,還真是血光之災了。”手掌心與地面摩擦,已經冒出粒粒血色,血跡斑斑。 楚茯苓扶著他進屋,找了塊毛巾幫他擦了擦,“胡師叔,這可不能怪我呢!誰叫您這么不小心。”說著這話,臉上的笑意卻怎么也遮掩不住。 “好了,好了,是師叔不小心,行了吧?你可別再幸災樂禍了,看的我磕磣。”胡睿甩甩手掌心,傷口都不大,可火辣辣的感覺,還真是不那么好受,“行了,走吧!” 三人前后走出院子,來到天星門大門外,正好與宋天華和凌賦遇上。 “兩位師弟,其它的話不多說,掌門師兄有事走不開;咱們先去分堂口看看怎么回事,實在是解決不了,再找掌門師兄。”胡睿開口便打斷了欲問話的兩位師弟。 宋天華和凌賦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楚茯苓和左秦川,沒有多言;隨胡睿一起上車,在那幾名弟子的帶領下,往分堂口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