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驚寒之死
凌露心中暗暗叫苦,伸手把畫兒拉進(jìn)了房間,合上房門,這才問道:“王爺和王妃怎么這么晚了還沒有休息?” 此時凌露心中很矛盾,她是把實情告訴畫兒,讓她幫著騙王妃?還是她不告訴她實情,連她一起騙了? 凌露知道不管怎么說她都不能讓王妃知道小姐去剿滅天冥教去了,小姐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王妃剛懷上了孩子,一定不能讓王妃擔(dān)心影響到了孩子。【】 “原本王妃和王爺今晚早早地就休息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王妃突然叫我去看小姐在不在房間里,之后我去看了,見小姐和姑爺都出去了,就回去稟告了王爺王妃,在我回稟王妃的時候,我能看得出王妃很緊張,好像擔(dān)心小姐會出什么事情,隨后王妃就讓我來問你小姐去哪里了。” 畫兒簡單地說了一遍,在房間里并沒有看到凌霜的身影,又趕忙道:“凌露,凌霜姐呢?她是不是跟小姐一道出去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他們出去干什么了,對吧?你快點告訴我,王爺和王妃還在房間里等著呢。” 凌露抿了抿唇,“實話跟你說吧,小姐和姑爺今晚帶人剿滅天冥教去了,但小姐叮囑過,不能讓王妃知道這件事,免得王妃擔(dān)心,影響到了孩子。” 凌露覺得還是讓畫兒知道得好,她可以讓畫兒和她一道想想如何能瞞得住王妃,免得她一個人露出了破綻還不知道。 “那我回去怎么跟王爺王妃說?”畫兒犯難了,她可從來沒有撒過謊,她更擔(dān)心她還沒張嘴就被王爺王妃看穿了。 “我告訴你,不就是讓你和我一道想辦法嗎?看看怎么說才能讓王妃不擔(dān)心。” 凌露看著畫兒緊張的模樣,頓時開始后悔了,她毫不懷疑若是讓她去騙王爺王妃,八成她還沒開口就露陷了,早知道就不跟她說了。 凌露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冥思苦想,而畫兒看著凌露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除了頭暈之外,什么也沒想出來。 突然,凌露腦中靈光一閃,看向畫兒問道:“你想出什么方法來了嗎?” 畫兒趕忙搖了搖頭,她本來就沒有撒過謊騙過人,她根本想不出什么方法來。 “早知道就連你一起騙了。”凌露咕噥了一句,快從衣架上取下外衣,穿好,之后又理了理頭,這才對畫兒道:“我和你一道去回稟王爺王妃,我來說,不用你開口,但你不能讓王妃看出來你在緊張,行嗎?” 畫兒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朝著凌露使勁地點了點頭。 “那好,我們走吧。”凌露說著快出了房間,畫兒緊跟在后面。 很快,二人來到了海棠院,來到正屋門前,畫兒急忙開口:“王爺,王妃,凌露來了。” 一聽,上官戰(zhàn)和玉碧落不禁有些疑惑,二人對看了一眼,玉碧落出聲:“你們進(jìn)來吧。” “是!” 畫兒原本還想若是王妃沒有叫她進(jìn)去,她就不進(jìn)去了,但一聽王妃這么說,只能硬著頭皮跟在凌露的身后。 凌露快推開房門,快步來到內(nèi)室的門前,停下了腳步,隔著珠簾對上官戰(zhàn)和玉碧落道:“王爺,王妃,這幾日南岳的邊關(guān)有異動,今晚姑爺又收到了一條邊關(guān)傳來的消息,便帶著小姐一道去了城外的軍機大營,我猜想小姐和姑爺一定是召集將士們討論軍情去了,也就沒敢多問,jiejie跟著小姐一道去的,小姐和姑爺走的時候并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王妃,您就不用擔(dān)心小姐了,趕緊休息吧。” 畫兒瞅著凌露,心中敬佩不已,說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而且還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她怎么學(xué)也學(xué)不來呀。 南岳的邊關(guān)有異動,上官戰(zhàn)和玉碧落也都聽聞了,凌露的這一番話表面上也沒有什么破綻,但玉碧落在聽聞凌露的話后,聲音頓時一沉,“凌露,說實話,翎兒和驚寒到底干什么去了?!” 凌露心中一驚,她哪里露陷了?不由地看向在她身后半步的畫兒。 畫兒原本極力保持鎮(zhèn)靜,但聽王妃這么一聲呵斥,又見凌露看她,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不敢再看凌露,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子。 一看畫兒如此的神色,凌露知道完了,肯定瞞不住了。 “凌露,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難道我都分不清?你若不想瞞著我們什么,你根本不需要親自來向我們稟報,你之所以如此做,你是擔(dān)心畫兒說漏了嘴,對嗎?”見凌露沒有立即出聲,玉碧落的聲音又沉了一分。 原本玉碧落和上官戰(zhàn)就很疑惑凌露為何親自來向他們稟報,后來看她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神,玉碧落心中已經(jīng)明白了,這丫頭一定是有事瞞著他們! 一聽,凌露心中頓時淚流滿面,覺得自己完全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畫蛇添足弄巧成拙了。 “凌露,說吧,翎兒和驚寒干什么去了?”上官戰(zhàn)輕輕拍了拍玉碧落的后背,安撫著玉碧落,同時看向凌露開口道。 上官戰(zhàn)雖然看起來沒有燕驚寒冰冷,但此時此刻凌露卻感到一股不怒而威的威壓迎面而來,他容不得她再說半句謊話! 凌露不由地縮了縮脖子,抿了抿唇道:“回王爺王妃,小姐和姑爺今晚帶人剿滅天冥教去了,小姐不想讓王妃知道,是怕王妃擔(dān)心影響到了孩子。” 聞言,玉碧落握著上官戰(zhàn)的手不由地緊了緊,上官戰(zhàn)自然感覺到了愛妻的緊張。 “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上官戰(zhàn)只能如此地安慰著玉碧落,他們都知道刀槍無眼,什么情況都可能生。 凌露也明白感覺到了玉碧落的緊張和不安,連忙道:“王妃大可以放心,這一次行動小姐和姑爺做了充分的部署,一定不會有什么意外生,王妃,您好好休息吧。” “你們兩個也回去休息吧。”片刻之后,玉碧落這才開口說了一句。 “是!” 凌露和畫兒快退出了房間。 玉碧落伸手摸了摸肚子,她若是沒有懷上孩子,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去城外找翎兒,而如今她懷了孩子,去了幫不上忙不說,恐怕還會拖累了翎兒,此時此刻她除了在心中默默祈禱翎兒和驚寒平安無事外,她不知還能做些什么。 “落兒,翎兒不想讓你知道,就是怕你會胡思亂想為她擔(dān)心,你看,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上官戰(zhàn)把玉碧落輕輕擁進(jìn)懷里,柔聲地斥責(zé)了一句。 玉碧落嘴角扯出了一絲笑意,把臉靠在上官戰(zhàn)的胸前,“夫君,我睡不著,你陪我說話,我們邊說話邊等翎兒回來,好不好?” “好。”上官戰(zhàn)點頭,對著房間外叫了一聲,“雷勇,你去府門口守著,見翎兒和驚寒回來了,就回來告訴我們一聲。” “是!”守在門外的雷勇應(yīng)了一聲,快離開。 “落兒,我們躺下說話。”上官戰(zhàn)說著幫玉碧落的枕頭放好,扶著玉碧落躺好,自己隨后也躺了下來,再把玉碧落輕輕擁在懷里。 孕婦本來就易困,再加上躺在上官戰(zhàn)溫暖的懷里,聽著上官戰(zhàn)的柔聲細(xì)語,玉碧落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聽著窗外呼呼的風(fēng)聲,看著愛妻睡夢中依然緊鎖的秀眉,上官戰(zhàn)心中輕嘆了一聲,他希望今晚快點過去,越快越好! …… 凌霜隱在暗處見慕容笑塵帶著十幾個人正朝洞口這么過來,微微思索了一下,決定不理會他們。 凌霜毫不懷疑慕容笑塵這個時候在這里出現(xiàn)一定是知道了自家小姐要來剿滅天冥教的消息,他八成是來幫自家小姐的。 凌霜自然是早已知道了慕容笑塵的身份,也知道他喜歡了自家小姐三年,到如今還對自家小姐死纏難打,對于這些,凌霜不予置否,只要他不做出傷害自家小姐的事情來,其他的事情她不會去管,他來幫忙,她也不會攔著。 慕容笑塵快來到了洞口,并沒有立即進(jìn)去,而是朝著凌霜隱身的地方看去,同時道:“出來,我有話問你。” 凌霜知道慕容笑塵已經(jīng)現(xiàn)了她,便也不再藏著,快閃了出來。 看著凌霜身后背了一個竹簍,慕容笑塵劍眉微皺了一下,道:“翎兒進(jìn)去了嗎?” 慕容笑塵進(jìn)山之前就在山腳下現(xiàn)了很多匹馬,而且一路上并沒有看到什么人,慕容笑塵猜想藍(lán)翎和燕驚寒已經(jīng)帶人進(jìn)入了山洞。 “進(jìn)去了。”凌霜淡淡地說了一句。 “有沒有聽到什么異常的動靜?”慕容笑塵又問了一句。 “沒有。”凌霜并不明白慕容笑塵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如實答道。 聞言,慕容笑塵不再看凌霜,快往洞口走去,星辰和十三飛燕緊跟在了后面。 見慕容笑塵一行人進(jìn)入了洞中,凌霜隨后又快把自己藏好。 石門已經(jīng)被打開,山洞內(nèi)暢通無阻,慕容笑塵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山洞的出口。 影一奉命守住山洞的出口,他見慕容笑塵來了,眉頭微微皺了兩下,還是迎上慕容笑塵道:“左相是來幫忙的?” “那是自然,翎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慕容笑塵并沒有看影一,而是看向眼前的一片樹林,不由地瞇了瞇眼睛,急忙問道:“翎兒什么時候進(jìn)入這片樹林的?” “已經(jīng)有兩炷香的時間了,怎么了?有什么問題?”看著慕容笑塵的臉上的神色,影一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沒聽到什么動靜?”慕容笑塵又問,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 影一眉頭越皺越深,他好像在一開始的時候還能聽到一點動靜,后來就再也沒有一絲聲響傳出來。 “一開始有,后來就再也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聽影一這么一說,慕容笑塵已經(jīng)完全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樹林里被布上了五行八卦陣,翎兒他們都被困在了陣?yán)铩!?/br> “那怎么辦?他們有沒有危險?”影一頓時緊張了起來。 “危險暫時沒有,只是他們被困在陣?yán)镆粫r半會恐怕出不來。”慕容笑塵對五行八卦陣還是比較了解的,他的那個老道師傅最喜歡擺這個陣,小時候他經(jīng)常被他師傅困在陣?yán)铮铋L的一次是被困了三天,后來他慢慢找到了破陣的竅門,一般不用半個時辰他就能把陣給破了。 對于眼前的這個陣,慕容笑塵覺得這也難不倒他,頂多一個時辰,他就能把它破了。 “左相,你有辦法破陣嗎?”影一覺得慕容笑塵既然這么了解這五行八卦陣,他就應(yīng)該有辦法把這陣給破了,趕忙問了一句。 慕容笑塵輕輕點了點頭。 影一頓時喜上眉梢,看著慕容笑塵非但不覺得礙眼了,反而覺得慕容笑塵就是那及時雨,他來得真是太及時了! “左相,要不要我派幾人幫你一起破陣?”影一見慕容笑塵只帶了十幾個人,緊接著主動問了一句。 “不用了,你帶人把這洞口守好就行了。”慕容笑塵說著邁步進(jìn)了樹林,星辰和十三飛燕快跟上。 慕容笑塵一行人剛進(jìn)入樹林,影一轉(zhuǎn)眼間就看不到他們的蹤影,更是覺得這五行八卦陣真是太玄了,真虧慕容笑塵來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 藍(lán)翎和流云找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有找到一個陣眼,這讓藍(lán)翎不禁懷疑,陣眼是不是不在石頭的下面?若是不在石頭的下面,那么它們又在哪里? “寒王妃,你就認(rèn)命吧,本教主看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困在這里了。”蘇全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在藍(lán)翎的身后響了起來。 “蘇教主,等過了今晚,我一定會把你的舌頭割去喂狗!”清風(fēng)一腳把蘇全踹在了地上,然后從他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揉成一團(tuán)塞到了蘇全的嘴里。 藍(lán)翎沒有理會蘇全,舉著夜明珠看著周圍的樹木,這時,藍(lán)翎突然在一棵樹的樹干上現(xiàn)了一條痕跡,藍(lán)翎趕忙走到跟前,拿出匕,把有痕跡的那塊樹皮慢慢地撬了起來,往里面一看,心中頓時一喜。 “王妃,這就是陣眼?”流云緊跟在藍(lán)翎的身旁,也看清了樹皮里面的東西。 “應(yīng)該就是它。”藍(lán)翎說完一掌劈向了這棵大樹,大樹瞬間被攔腰折斷。 見自家王妃如此說,流云也在周圍的樹上尋找,很快便又找到了一個陣眼,流云一掌劈斷了這棵樹。 有了確定的目標(biāo),找起來自然方便了許多,一炷香的時間后藍(lán)翎和流云已經(jīng)毀了二十個陣眼。 就在藍(lán)翎毀掉第二十一個陣眼之后,藍(lán)翎就見他們周圍樹突然又轉(zhuǎn)動了起來,片刻后,當(dāng)它們停下來的時候,藍(lán)翎驚喜地現(xiàn),燕驚寒就在她的不遠(yuǎn)處。 “夫君!”藍(lán)翎喚了一聲,快奔了過去。 燕驚寒聽到藍(lán)翎的聲音,快轉(zhuǎn)過身,迎上了藍(lán)翎。 而就在藍(lán)翎奔到燕驚寒跟前的時候,就聽見燕驚寒一聲驚呼,“翎兒,小心!”一支利箭正以閃電般的度直刺藍(lán)翎后心而來! 燕驚寒驚呼的同時一把攬過藍(lán)翎飛身而起,利箭射在了樹上,箭羽出“嗡嗡”的響聲。 而就在燕驚寒飛身而起的時候,燕驚寒背后也有一支利箭以更快的度射向了他的后心! “爺,小心!”清*云同時驚呼出聲。 但為時已晚,利箭刺中了燕驚寒的后心,燕驚寒悶哼了一聲,快往地上墜去! “夫君!” 藍(lán)翎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 藍(lán)翎被燕驚寒?dāng)堅趹牙铮]有看到燕驚寒背后的那支箭,等她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切快得僅僅在眨眼之間,藍(lán)翎心中痛得不能呼吸! 藍(lán)翎攬著燕驚寒落到了地上,讓他側(cè)躺著,快點了他的幾處xue道為他止血,這才看向燕驚寒的臉,見燕驚寒輕合著眼簾,氣若游絲。 藍(lán)翎趕忙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藥塞到燕驚寒的嘴里,這才驚慌地開口道:“夫君,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睜開眼睛看著我,不要睡。” 燕驚寒慢慢睜開了眼睛,張了張嘴,聲音低若蚊蠅,“翎兒,我……我恐怕……不行了……” “不!不許你胡說!”藍(lán)翎頓時哭喊了出來,打斷了燕驚寒的話。 “爺!”清*云快奔到了燕驚寒跟前,跪在燕驚寒的面前,二人都是一臉的心痛和驚慌失措。 “翎兒,我……我快沒時間了……你,你聽我說……” 燕驚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藍(lán)翎心如刀絞,趕忙用內(nèi)力為他護(hù)住心脈。 “沒用的……翎兒,答應(yīng)我……我,我死后,你,你要好好的……活著……” 說完,燕驚寒合上了眼簾,垂下了手,藍(lán)翎放在他心口的手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心跳。 “不!” 撕心裂肺的哭聲頓時刺破了夜空,驚飛了一陣陣夜宿樹梢的鳥兒。 “我不準(zhǔn)你丟下我一個人,你給我睜開眼睛!” “爺,爺!”清風(fēng)爬到燕驚寒的跟前,他不相信爺就這樣死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清風(fēng)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握上自家爺?shù)氖郑缴厦}搏,感覺不到一絲脈搏的跳動,清風(fēng)心中頓時被絕望填滿,爺就這樣走了? 不!他不愿相信!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清*云兩個七尺男兒在這種情況下早已潸然淚下! 藍(lán)翎慢慢收回了放在燕驚寒胸前的手,她的內(nèi)力已經(jīng)傳不到他的身上了,他真的丟下她走了。 夫君,你等我一道。 藍(lán)翎在心中說了一句,快拿出袖中的匕往自己的胸口刺去,她說過永遠(yuǎn)都不會跟他分開,他去哪里,她也要陪他一起去。 “王妃!”流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藍(lán)翎的手腕,“王妃,您忘了爺剛剛怎么說的了嗎?他讓您好好地活著!” 爺太了解王妃了,他知道王妃一定會尋短見才留下了那樣的臨終遺言,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深似海? 而就在這時,慕容笑塵影三影四等人都趕了過來,在燕驚寒周圍跪倒了一片。 慕容笑塵快上前,一把奪過藍(lán)翎手中的匕,“翎兒,你就這樣死了,你想過舅父舅母嗎?你想讓他們白人送黑人?” 慕容笑塵知道藍(lán)翎非常孝順,只有搬出了她爹娘,她才有活下去的信念,他相信只要她過了這道坎,以后他會慢慢撫平她心中的痛。 聽慕容笑塵這么一說,藍(lán)翎猛然驚醒,是啊,她還沒有替她娘報仇,她還不能死! 藍(lán)翎看向燕驚寒,心中暗道,夫君,等我替娘報了仇,我再去找你,記住,不要過奈何橋,也不要喝孟婆湯,等我。 流云見藍(lán)翎沒有出聲,突然想到了什么,趕忙道:“王妃,千年玉龜據(jù)說能讓人起死回生,我們何不回府試一試?” 一聽,藍(lán)翎突然燃起了一絲希望,急忙道:“回府!” 說完,藍(lán)翎就想把燕驚寒抱起來,但站起來時腳一軟差一點摔倒在了地上,慕容笑塵趕忙扶住藍(lán)翎。 “王妃,我來抱著爺。”流云伸出手。 藍(lán)翎沒有拒絕,把燕驚寒交給了流云,隨后對影三影四道:“按原計劃行事,天冥教的人,全部殺無赦!” “是!”影三影四強忍著心痛,帶著滔天的憤怒,領(lǐng)著人快出了樹林,誓要血洗天冥教! …… 在突然降臨的生離死別的面前,翎兒也無法做到全然的理智,寶貝們,應(yīng)該可以理解翎兒此時的心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