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驚無險
那個神秘人一身黑色,十分緘默,仿佛就是他肩上那只玄貓所化,他只說了三個字,我們卻都毫不猶豫的跟著他走,或者應該這么說,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們只有選擇相信他、跟他走,這可能會是我們唯一的活路。【】 一路上之前的怪物再也沒有出來,偶爾看到一兩只的身影,也是很快躲了起來。在這種黑暗的地方待久了,它們早就不需要視力這種東西,行動都是靠敏銳的聽覺與嗅覺,它們要是知道自己這么畏懼的對象,居然就只是一只貓,估計也會郁悶的想吐血。 走到一道墻邊上,我已經分不清這是哪個方向的石墻,那只玄貓突然一躍而起,跳進了一個洞xue里,沒多久,伴著一聲尖銳的叫聲,一具怪物的尸體就掉了出來,我嚇了一跳,倒退了一步,那人扶住我就說:“這是魊人。” 一開始我聽成了玉人,但想想這么兇狠的怪物,叫“魊人”應該會更貼切些。我們沒有人問,他卻自己主動給我們介紹,我點了點頭,六十多年前襲擊我太姥爺一行人的,肯定就是這些魊人了。 玄貓從洞里面跳出來,大聲嘶叫了一聲,聲音有些凄厲恐怖,周圍所有的洞xue又都窸窸窣窣起來,甚至我們四個都有點毛骨悚然,感覺頭皮都快炸了。 “這邊。”他又把我們往回領,走到古越潭潭邊的時候,我們停了下來,手電掃過去,我去什么時候居然從湖底升起了一條通道是那只貓進去開的機關嗎我再一次對這貓升起了欽佩之意,第一次是它一聲吼退所有魊人,第二次是因為它智商居然這么高,都會控制機關,不是說建國以后不能成精的嗎這貓都快比得上千年貓妖了。 我們跟著走了進去,吳老四不甘心,用軍刀敲了半天敲下一塊翡翠,揣進背包,這才跟阿邦一起跟了上來。真不愧是個“老財迷”,缺胳膊斷腿了,都不忘順點東西再走。 離開威脅生命的處境,我漸漸有些松懈下來,這一松懈,渾身的疼痛就變得越來越明顯。我腿上被咬了好幾口,估計得少好幾塊rou,每動一下都是疼得要命。 艱難地走完這一段通道,眼前出現了一個分叉口,那人停了下來,指了指左邊:“那邊就是出口了。” 我剛想說聲謝謝,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給我們指路的好心人,真實積了八輩子的福了。誰知道下一秒,他就指著我說:“你跟我走這邊。” 我們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我抓緊了顧飛,大家面面相覷,心里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左邊是不是出口,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如果是陷阱,照我們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只有等死,可他讓我單獨跟他去右邊的通道,無疑,我是最安全卻也是最有問題的一個人。沒有人會把自己往死路上趕,所以,右邊的通道即便不是出口,但卻不用再冒險。至于他的目的,暫且不論。 吳老四也不是那么笨的人,知道這里面的利益得失,身心俱疲的情況下,最保險的選擇,是跟著那個神秘人,雖然可能會因此錯過出去的路:“不行,我們都得跟著你。” 好像早就料到會這樣,那人并沒有什么大的反應,但是說出來的話令人感覺不怒而威:“那你接下來的死活,我概不負責。”言下之意就是,右邊的通道依然會有危險,同樣會危及生命,但是他不會出手救人。就好像這里是他的主場,我們只有聽他的,才有機會能保住小命。 吳老四并不服氣,經過剛剛的廝殺,血液里與生俱來的殺戮似乎已經覺醒,還想沖上來跟他干架,無奈斷了條胳膊,身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心有余而力不足,被阿邦一把抓住:“我們走左邊。” 阿邦是個聰明人,知道這種情形下只有相信眼前這個人,惹急了,誰都沒有好下場。畢竟他比我們熟悉這個地方,能在這種地方依然顯得從容淡定。阿邦率先背著吳老四從左邊的通道走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右邊。”顧飛湊在我耳邊對我說。 我承認,我剛剛是有那么一點擔心,所有人都走了,留我一個半殘的人跟這個“怪物王”獨處,就真的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好在,顧飛的話,讓我稍稍松了口氣,但是看他這副模樣,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我又不禁擔心會害了他。 “我們倆跟你一起去右邊。”說完,他回頭來朝我笑:“沒關系,就算左邊是出口,跟那個吳老四一起走,誰知道他這人會不會暗算我。” 我知道他這是在安慰我,讓我就算出了事也不用太過內疚。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飛,沒再說什么,就往右邊的走了進去。通道很長,但是并不窄,還很寬敞,可以供三四個人并行。一開始進去的時候,完全就像是天然的洞xue,越往里走,人工的痕跡越明顯,漸漸還能在石壁上看到文字和壁畫。我跟顧飛受了傷,體力不支,中途就要求停下來休息。 主要的裝備都在吳老四跟阿邦的背包里,我跟顧飛這就只剩下點消毒酒精跟幾卷繃帶,還有兩個防毒面具,還好眼下要用的還有。我跟他大致用酒精澆了下傷口,以防感染,又互相幫忙綁了些繃帶在大的傷口上。 剛處理完這些,休息了一會,精神沒那么緊張了,那人就遞過來兩顆“丹藥”,對,是丹藥,不是藥丸:“這什么麥麗素”我一邊接過來,一邊狐疑道。顧飛也湊過來,拿了一顆,朝我笑。 “止痛的。” 我心想,這人難不成還是穿越的啊,這都21世紀了,誰還煉丹我腦子里浮現出他一身道服,坐在一個丹爐前煉丹的場景,不禁覺得好笑。不過人家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絕,要真能止痛就最好了。 “你叫什么”顧飛吞下藥,過了會,顯然好了很多,開始坐過去跟這個人扯閑話套近乎,我就覺得他這心可真大。 “百里佑。” “你一個人” 點頭,又搖頭:“還有阿佑。” 阿佑是說那只貓,百里佑說完,阿佑就叫了一聲,跳到他身上,盯著顧飛。 “你來這里干嘛呀” 他這問題剛說出口,我都想跳過去給他一腦袋瓜子,讓他閉嘴,別把這位大神惹急了,當下就把我們倆給拆了。來這里的都有自己的目的,你問那么清楚有什么意思,萬一人家不高興了,把我們扔回上面去,就白便宜了那群魊人了。 “等人。” 他卻依然淡定,聲音不起一點波瀾。在這種地方等人 “你”我也剛想開口問點什么,卻立刻就被打斷了。 他站起來,把阿佑放到肩上,對我們說:“走吧。” 沒辦法,在這他最大,什么都得聽他的才行。我壓下剛才想說的話,起來跟顧飛互相扶著,繼續往里走。其實我是剛剛想問他,他在等誰我嗎還是說跟我有某一相同特性的群體還是說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