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被中止的研究
兩個人被逮了個正著,多少有些窘迫,不好再作什么狡辯。【】我干笑著想側身讓出去,被人一把制住,拖了回去。 我跟阿邦靠在一起,被幾個德國人圍著,卜籌則是就近試驗臺坐下:“楊先生不知道這樣會死嗎” 我一顫,隨即冷靜下來,就是死,你們也不會輕易讓我死在這里:“會嗎” 他搖搖頭,指著我:“你,暫時不會,但會害死你身邊的人。” 他這話是說的阿邦,我這么莽撞,確實會害了阿邦。不過,聽他這話,倒像是在為我考慮了:“你們把我強拉硬拽過來,現在才說會沒命,您這馬后炮放得可有夠晚的。” 他只是笑,不說話。 “既然都說到生死了,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找我來到底為了什么” “去沙漠。” “為什么非要帶上我” 他聳聳肩,一臉無辜,他也不知道。 我不再說話,就這么問是問不出什么來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去找答案。那個玉盒、那張照片、那串數字,最后就是那個神秘的發件人,他把我跟這個德國研究所扯在一起,肯定有他的目的。 一直沉默的阿邦拿出了一張紙,質問卜籌:“這是怎么回事” 他接過,剛瞄了一眼,臉色就變了,掐了煙,半天才問:“你是吳老四的人”沉吟了幾下,就讓那些德國人都出去守著,我還在狐疑,怎么又扯上吳老四了,卜籌就問,“你想知道什么” “在去驪山之前,四哥為什么會跟你們頻繁聯系四哥跟你們什么關系” 吳老四不是肖筱的人嗎怎么還跟這群德國人有牽連 卜籌笑了笑,又點了支煙,有些不屑:“不過是條老狗罷了,況且還是條貪得無厭的死狗。” 阿邦聽他這么詆毀吳老四,沖上去就想打,被我一把抱住,外面可都有人看著呢,這一打起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你也用不著說別人,你自己也就是條小狗而已。這狗咬狗的,有什么意思” “吳老四本來確實是組織里的人,不過他不守規矩,沒人愿意留他,就索性讓他去肖家看著。你們行動那次,具體也沒通知我們,估計也是以為有寶貝撿,結果白送了一條命。”說完又看了我們一眼,“怎么,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這吳老四的檔案已經被銷毀了,有什么想問的,說吧。” 他這會倒大方起來了,這死人的舌根子有什么好嚼的,他倒還起了興致了。我拿出吳老四筆記上畫的匕首:“你認識這個嗎” “不認識。”他倒是回答的干脆。 我問什么,他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不肯說,在較為充足的光照下,我環視了四周一眼,都是些大的器械,不過都被破壞得很嚴重,似乎遭到過猛烈的撞擊:“這個實驗室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笑著問我:“聽說過復制人嗎” “克隆” 他搖頭,吸了口煙,站起來繞著中央那個巨大的器械走:“克隆相當于只是細胞的復制,而復制人,是包括記憶和經歷的一切。” 我愣了一下,好像在哪里聽說過這個復制人。 “丹東917事件嗎”說話的是阿邦,他一下就提醒了我,好像就是在羅布泊事件之后幾年發生的,說是1975年火藥庫爆炸后,彈藥庫里出現了巨型的冰塊,而所有看見冰塊的人,都出現了分身,也就是復制人。別說是別人,甚至連本人都分不清自己是復制人還是本體。難道,這個研究室是在做著類似的復制人試驗這簡直比克隆人還要可怕啊。 “差不多吧。”卜籌頓了一下,回頭朝我們攤攤手,“不過,你們也看到了,這里已經被破壞了,試驗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看著中央那個被砸出一人高凹痕的器械,還是覺得不對,單純的打斗不可能把大型的器械破壞成這樣,除非他們復制的不是人。 “那研究數據呢總不可能沒有記錄吧” 他坐下看著我,似笑非笑:“楊先生原來對研究這么感興趣啊。”阿邦也只是坐角落里,不再說話,“那都是幾十年前的東西了,失敗的數據沒有保留的價值,這是組織上一貫的規矩。” 我沒有再問他,看了一眼阿邦,看來他非得來德國這邊,就是因為發現吳老四跟這個研究所的密切聯系,想弄個清楚。那個吳老四也真是的,居然還是德國派過去監視肖家的“間諜”,連阿邦都沒告訴。 三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卜籌第一個走出去:“那么,楊先生,晚安了。” 我招呼阿邦先回去吧,既然都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搗鬼,那今晚的行動都失去了意義。回去的時候,那兩個德國人早就被放了出來,沒了蹤影。沒人看著,那我也落個自在。 經歷剛剛那一出,再回去睡回籠覺,翻來覆去都睡不著了,索性爬起來,拿出紙筆列了一下至今為止出現的疑問: 一、給我發短信和寄信的人是誰,有什么目的 二、地宮那所玉棺里躺著的是誰 三、百里佑跟阿佑是什么來歷那天他們想帶我去哪 四、德國人研究所、肖家、源叔都在尋找什么 五、六十年前那四個人在從古越潭回來后,又去了哪 六、筆記本上的匕首、照片上的玉盒、廢棄研究室里的圖紙 寫完,我一下扔了筆,就第四條來說,暫且認為他們三路人的目標是同一樣東西,而吳老四應該是為了我手里這把七星匕首。 如果說我也是事件的關鍵人物,應該擺在哪會不會跟百里佑那天要帶我去的地方有關說起來,那么多的魊人,到底是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能耐,為了長生,用這么多活人做試驗 事情越想越雜,腦子越想越亂,到天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卜籌就坐在窗戶邊上,破天荒的沒有笑,反而一臉凝重地盯著我,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壞事,我被他盯得脊背發涼,抓起一個枕頭就朝他扔過去,被他接住:“康教授死了。” 我一下愣住了,幾小時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看他來勢洶洶的樣子,是懷疑我干的 “你們不是有監控嗎” 他一把扔了枕頭,站了起來:“監控全被咬斷了。” 咬斷了是阿佑干的嗎不對啊,阿佑不是失蹤了嗎,而且就算咬斷了監控,它也不可能進得了研究室:“你懷疑是我做的” “你還沒那個手段。”他頓了一下,“不過難說是你跟吳老四那個手下聯手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