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奇怪的蛇
等我們從土里抬起頭來時,之前那堵鐵墻就消失了,留下一條磚塊砌好的方形暗道,大概也就一米多的高度。【】這時候娘娘腔往旁邊一靠,讓我先過去。 我看了看前面的不知道通向哪里的暗道,心里犯著嘀咕,干什么讓我開路不爽歸不爽,還是乖乖爬到了第一個,我回頭看,娘娘腔這小子,居然爬到了最后一個,他娘的。 “小白臉,你可記住了,只管往前爬,看到岔路也別管喲。”娘娘腔在后邊一邊跟著爬,一邊提醒我,我想都沒想就回口問他為什么,他笑了一聲,聽得我哆嗦了一下,然后聲音一沉,“會死。” 我一頓,就想回頭罵他,被顧飛推了一下,沒好停下來。被他這么一說,我開始小心起來,再往前就看到他說的“岔路口”了,其實就是通道的邊上又出現(xiàn)了很多支路,大小直徑跟我們現(xiàn)在爬的這個差不多大小,我拿手電往里面照了一下,頓時覺得頭皮都要炸了。 狹小的通道里,散落著白骨和一些類似的被撕裂的衣織物,灰色的磚墻上沾染了大片的黑紅色,我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是血跡。我迅速地爬過去,再往前每經(jīng)過一個岔口,我都依稀能聽到之前的窸窣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不過自從在地宮見過魊人后,每次在黑暗里聽到奇怪的聲音,都會沒由來的緊張。 “等一下。”百里佑突然讓我們停下,自己從后面一路擁擠的爬到我前面來,“跟在我后面,小心,這里有東西。” 我點頭,把手電交給他,緊跟在他后面。 “顧飛你他娘的別拽我腳”沒幾下就感覺腳踝又被扯住了,第一感覺就是顧飛。 顧飛在后邊拍了我一下:“說什么鬼話呢誰拽你了” 我回頭就看見他一手拿著手電,另一只手朝我揚了揚,不是他那是誰的手我低頭看過去,一條黑乎乎的類似是蛇的東西將我的腳踝緊緊纏住,靠 我一腳蹬過去,想把腳上的那玩意甩下來,結(jié)果它越纏越緊,顧飛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然后就拿手電朝我腳上的東西敲,沒把它怎么樣,差點我的骨頭敲斷了。 受到攻擊,這東西揚起頭就往我小腿肚上咬了一口,我吃痛,回身就用手去抓它,結(jié)果那東西咬得特別緊,我這一扯,直接就等于撕下一塊rou,真是鉆心窩子的疼,后背和額頭立馬滲出了冷汗 百里佑一下從我身后出手,掐住了那東西的頭,用力一摁,就死了。他看了眼那些支洞,靠在墻上,又貼在地下,突然抬頭朝我們警告:“快走,它們來了” 我們一下意識到這些東西就是從支洞里面爬出來了,聽百里佑的意思是,現(xiàn)在都在圍過來,t娘娘腔不說清楚,現(xiàn)在就是不往支洞里爬,這結(jié)局還不是一樣會沒命 我咬著牙,忍著疼,不行,再不跑,就該被吃光了,那些白骨和被撕碎的衣織物就會是我們的下場。 我最后看了眼被百里佑掐死的“蛇”,乍一看就像是大型的蜈蚣 右腿被咬了一塊rou,疼得很,根本來不及處理,就趕緊跟著往前爬,我?guī)缀跻话胧潜活欙w推著的。四面的窸窣聲越來越響,連我都能感覺它們在不斷靠近了,頓時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拿出了那把七星匕首抓在手上防身。 “他娘的” 不斷前行的路上,聽到后面?zhèn)鱽碓词宓牧R聲,然后就是一陣掙扎和撞擊的聲音。 “哎喲喲,我說老爺子,你能不能動作小點,后面可還跟著個活人呢。”最后總是娘娘腔的不滿的聲音,都這樣了,這貨還這么麻煩。 四處的蛇還是多起來了,幾乎每爬一下都會跳出來幾條,好在有了提防,不至于被咬得太慘。可能是因為我受傷的原因,加快了它們找到我們的速度。 “娘娘腔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啊”我一把抓起咬在我屁股上的蛇,給了它一刀,立馬截成了兩段,但還在不停地扭動著,還想再送它一程,就又躥出來一條,真是沒完沒了了 娘娘腔此刻也是疲于對抗這些東西,終于認(rèn)真起來,好久才嬌嗔地回了我一句:“這上面只是說這下面囚禁了一條惡龍,人家哪知道有那么多蛇啊”喲呵,倒像是他受了委屈了。事先干嘛去了,問他有什么,他還不說,說什么到了就知道了。確實是知道了,命也快沒了。 我腦子里想著這些,沒注意前面的百里佑停了下來,一下撞他背上,這才發(fā)現(xiàn)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后面顧飛他們也在問怎么不走了,這些蛇越來越多了,再不跑,可就沒命了。 我就看他那手電往下照了照,一把抓著我的肩膀,讓我先下去。靠又是我來試水 看了看越來越多的怪蛇,咬了咬牙,不管了,下面要是娘娘腔說的惡龍,也就是被吃了,反正再在這待著也是死,下去也是死,跳就跳吧。 百里佑給我看他手里拿著的登山繩:“放心。” 我把登山繩系好,剛想往下爬,這四壁光滑的很,一下子就急急往下墜,還真有點跳樓的感覺啊剛以為自己要摔死的時候,腰上一緊,登山繩另一端被百里佑抓緊了,他開始慢慢往下放繩,我這才安全著陸。沒有手電在手,只能往邊上讓了一點,等他們下來。 從上面又掉下來幾條怪蛇,看不見,我只能憑著感覺到處亂刺。 等他們下來以后,打開了幾盞礦燈,才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站著的地方有多詭異。 天花板上一律是黑色的大理石,顏色均勻,而我們腳底下踩著的卻是描繪得精美絕倫的壁畫,更奇怪的是,這地方還倒掛著不少兇神惡煞的雕像,不管手電怎么照,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都覺得是在怒視著我們,一瞬間竟有一種闖入地獄的錯覺。 這些雕像形態(tài)各異,但各個都是怒目圓睜,表情猙獰,更有些稍小的,軀干肢體都顯得十分扭曲,但它們都是從天花板上掛下來的,沒有一個是正著的。 “你們來看。”顧飛歪著頭看著四面的墻,突然招呼了我們一聲,“這壁畫全是倒的,字也是倒的。” “我們是在一個被顛倒了的空間。”百里佑冷不丁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