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聯(lián)手
readx;從幾個月的驪山地宮之行開始,我?guī)缀醵际强縿e人在保護,而我自己卻毫無建樹,我甚至能做的只剩下逃跑。【】沒錯,我是廢物,戰(zhàn)斗力連阿佑都比不上的廢物,但至少我還可以選擇,不去做一個懦夫。 源叔的死讓我意識到生命的脆弱,我開始害怕即使是像百里這樣的人,下一秒也會就這么簡簡單單地死去。 我攥著匕首,踉蹌地朝鉤蛇沖了過去,今天,要么一起走,要么,就一起死在這,跟這鉤蛇死拼到底。 幾次沒得手,鉤蛇這下更加狂暴了,揚起尾巴就朝地面猛地一震,頓時地動山搖,有種地震的即視感。娘娘腔跑上來,在我身上蹬了一腳,一個翻身,就想故技重施,爬它背上去,卻被一下拍出去老遠,撞在崖壁上,吐了幾口老血。 百里佑沒了武器,只好一邊躲著鉤蛇的攻擊,一邊用附近的石塊、爛木引起它的注意。 我迅速往前跑,跑到鉤蛇的腹部直下,舉起匕首就往死里刺,一下不行就兩下,兩下不行就三下,外殼再硬,只要出現(xiàn)了裂縫,總會被刺穿。 我?guī)椎断氯ィ笆捉K于算是沒入了鉤蛇體內(nèi),雖然不見一絲血跡,但也令它意識到了疼痛,猛地就要往下壓,我奮力將它體內(nèi)的匕首往邊上一扯,豁開來一道口子,疼得它也是直直嘶叫,揚起了身子直晃。 我沒被壓死,卻被它身側(cè)的長刺劃到,胸前一下子就多了好幾道傷口,估摸著至少也得有個四五公分深,腸子都差不多露出來了,疼得我呼吸急促直冒冷汗,僵在邊上,動都動不了。 顧飛過來,背著我就往角落里跑,我被他顛得難受,只覺得傷口在汩汩地流血,胸口一片都是濕膩的感覺。 鉤蛇雖然被百里佑牽制了一會,但看到顧飛,就跟不要命似的,什么都不管了,直直地朝這邊攻擊。我一個甩手,用盡力氣把匕首扔給了百里。 瞎了一只眼,鉤蛇的右半部分視線并不好,長鉤一下子打偏了,敲進了邊上的崖壁,一時間不少碎石從上邊砸了下來,顧飛一下?lián)湮疑砩希槭瘞缀鯇⑽覀z蓋了起來。 停下來的時候,顧飛趴我身上也沒了動靜,我掙扎著想把碎石塊推開,娘娘腔跳過來幫忙,這才發(fā)現(xiàn)顧飛被砸暈了過去。而鉤蛇還在暴走,而百里佑在距離鉤蛇十多米的地方跪坐著,冷眼看著狂暴的鉤蛇。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它的左眼也瞎了,兇器正是我的那把匕首。 瞎眼的鉤蛇,看不到我們的蹤跡,只能一個勁地嘶叫、撞著崖壁。之前被我豁開的那條口子,也被撞得撕裂開來,不斷地往外涌著血。 再堅硬的東西,只要有了裂縫,就會成為致命的缺口,不堪一擊。 “顧飛?顧飛?!”娘娘腔搖著顧飛,不停地喊著他名字。我一把捂住他,讓他閉嘴,可是已經(jīng)晚了,這鉤蛇沒了眼睛,但聽力依然過人,瞬間揚起尾巴上的長鉤,就朝我們刺了過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百里佑一躍而起,拔下它右眼里的長劍,一劍就刺進它腹下的傷口,鉤蛇一下就疼瘋了,長鉤又是一個打偏,扎進了崖壁里。 阿佑一下?lián)渖先ィ瑢^蛇左眼的匕首也咬了出來,鉤蛇一個吃痛,將阿佑甩了出去,匕首直接就朝我們飛了過來,娘娘腔一個挺身,將我跟昏迷的顧飛護住,左肩挨了這么一下。 這匕首削鐵如泥,娘娘腔的骨頭非得被切斷了不可。 百里佑又連著刺了好幾劍,最后一下幾乎將鉤蛇攔腰切斷了。 鉤蛇重重倒下,傷口流出來的血幾乎染紅了這附近,蛇身一張一弛,奄奄一息,總算是結(jié)束了。 娘娘腔一把拔下肩上的匕首遞給我,二話不說就開始扒拉開壓我們身上的碎石。 “顧飛?顧飛?!……” 威脅解決,疼痛和疲倦夾雜著向我襲來,那種難受勁,是無法用語言文字來表述的。娘娘腔不停地在我耳邊喊著顧飛的名字,聽得就好像催命咒似的,我的意識漸漸開始渙散。 百里佑拖著身體,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什么都沒說,就一把扔了劍,朝娘娘腔使了個眼色,就將我背了起來往巨樹下的裂縫走,我還想說那把劍怎么辦,他就搶先:“不要了。” 不要了?好歹也是難得的好劍,他用得又順手,這以后說不定還能用得上。 幾番折騰,我將匕首別在了腰間,抱著那柄劍,跟百里佑互相攙著,側(cè)身往里面走。而遺落的玉佛和木盒,則是被娘娘腔揣在懷里,他同時還背著昏迷的顧飛,也是拼了。 一開始的路窄得很,有幾段即使是側(cè)身走,都幾乎前后都貼著石壁,再往前,就開闊了些,人工修繕的痕跡也明顯起來。 走了不知道多久,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下坡,四個人雙雙滾了下去,我眼前一黑,頓時就失去了意識,昏死過去。 后來是怎么出來的,我一概不知。再次醒過來,已經(jīng)是好幾天后了。我的傷口被縫了好幾針,斷了兩根肋骨,失血過多,但好歹保住一條小命。我聽說他們?nèi)齻€也都度過了危險期,沒有大礙,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 還記得那個老獵戶嗎?就是他將我們送來了山腳下的醫(yī)院。他說那天外出,就看見我們四個渾身是血的倒在山路上,嚇得他立馬回去喊人把我們送來了醫(yī)院,要再晚個一時半會,估計我們都得沒命。 幾個月后,天氣開始轉(zhuǎn)暖,我們的傷也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加上有老獵戶送來的祖?zhèn)髋浞剑謴偷眠€算可以,難得在山里的小醫(yī)院,還能有這么好的效果。只是娘娘腔那左肩算是落下病根了,如我所料,匕首直接切斷了他左肩上的骨頭。 提起這事兒的時候,娘娘腔本人倒是一臉不在乎的模樣,不停地開著玩笑:“爺就當這是‘愛的代價’了,你們要真覺得可憐爺……”他瞥了一眼顧飛,笑得一臉“嬌羞”,一看就是不懷好意,“顧大帥哥就跟爺回去,安慰安慰爺,什么疼啊痛的,可都無所謂了。” 顧飛打了個寒戰(zhàn),抖了幾下。娘娘腔也算是救他一命,好歹在那種情況下,都不忘了把他背出來。不過,娘娘腔這嗜好,我們可不敢恭維,他顧飛也不至于用“以身相許”來報恩吧。 “去去去,離我遠點,別貼我身上!”顧飛抽出被娘娘腔拽著的手臂,一下跳百里佑邊上,把阿佑搶著抱在懷里,把阿佑嚇得掙扎了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