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楊運還是楊靈一?
readx;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百里的臉色好看了些,除了依舊蒼白的臉,那團瘴氣已經不見了,雖然對“他”的話,有些在意,但還是松了口氣。【】 娘娘腔坐我對面,顧飛不停地抽著煙,而肖筱也是一言不發,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別說是他們,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百里應該沒什么大礙了,我趁他還沒醒,打算先看看這里是個什么地方。 手電的光并不亮,而這地方又很大,是剛剛那個耳室的兩倍,我到處掃,也只是看清里面的部分情形。 顧飛掐了煙,走過來拍了我一下:“別想太多了。” 我發笑,搖了搖頭,也只有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考慮我的感受。 “怎么樣?”他指了指我胸口,我才想起前不久才被扎了一針,“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阿佑下手不重,傷口不深。” 這個地方沒有血孢,也沒有奇怪的生物,至少暫時是這樣的,從進來到現在,也折騰了不少時間,就算沒受傷,也得歇一歇,指不定接下來還會有危險。 趁百里也還在昏迷中,我們幾個輪番守著,五六個小時后再作打算。我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就提出我先守著。 阿佑窩在百里身上,歪著腦袋瞪著藍綠色的眼睛看著我,一臉無辜的模樣。 我搖頭,嘆了口氣,小時候,聽過一句土話,叫貓jian臣,狗忠臣。所以,人們大多愛養狗,要不是有鼠患,找不到幾家養貓的。說來,我還真沒見過這么衷心的貓。想必之前在我身上蹭來蹭去,也是為了伺機取我的心頭血。 我伸手碰了它幾下,它這次倒是不躲也不閃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另外三個人也都沉沉入睡。我一個人有些無聊,便掏出布袋里的那對人偶,手電微弱的光照著,我感覺這人偶就像是活的,背靠背的鬼娃娃。 楊運?自從知道這是爺爺的名諱以后,就頻繁聽到這個名字。剛才的那個“他”,分明跟爺爺有著深仇大恨在里面,爺爺到底做了什么,會惹上這種厲害的仇家? 可想想,奶奶口中的爺爺,根本就是個社會好青年,我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爺爺會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齜了下牙,我跟爺爺到底是有多相像,才會被仇家誤認為是同一個人? 話又說回來,這人是沒腦子嗎?我要真是爺爺,怎么說也得七老八十了,怎么可能這么年輕? 我抱著兩個人偶想著心事,不讓自己睡過去。 這個地方靜得很,又是一片黑暗,我時不時要回頭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好好的在那,就怕一不留神,又像之前在古塔那樣沒了蹤影,既然是守夜,就要做稱職了,所以也就不敢走開半步。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我這才想起要包扎一下,回頭從包里拿繃帶的時候,才發現百里已經有了意識。 “醒了?好點沒?”我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怕吵到其他人。 百里搖了搖頭,目光淡漠,但相較之前的陰狠要“和藹”得多,半天才微微張口問:“發生什么事了?” 我還奇怪,他一個昏迷的人,怎么知道這里剛剛出過事?他就回答:“血的味道。” 我把他扶起來,靠在墻上,反正我一個人也是無聊,跟他講講也好。 除了阿佑拿針扎我的事,我幾乎是一五一十地復述了一遍,尤其是那個神秘的“他”的出現,我更是講得不放過一點細節。 再看百里的時候,他靠在那,雙目緊閉,仿佛睡著了一般。臥槽,這是逗我呢?虧我還講得那么起勁,口干舌燥的。 他突然睜開眼盯著我,聲音不大,卻依然讓我一震:“你有沒有想過,你就是楊運?” “什么?” 他又復述了一遍,但這一次是相當肯定的語氣,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你就是楊運。” 我晃了晃腦袋,故作輕松地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傷到腦袋了?還是還沒清醒過來?說什么胡話呢。” “為什么你會夢見楊運去過的地方,夢見楊運的同伴?”他反問我,似乎是想讓我接受他口中的那個“事實”,“為什么劫渡把你當作主人?你又為什么會用蠱?” 我拿匕首對著他:“不要說了。” 他住了嘴,靠在墻上盯著我,半天才再次合上雙眼,如同沉沉睡了過去一般,阿佑只是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也跳過去伏在他身上,靜靜睡去。 我起來,推醒了顧飛,讓他接班,但是躺下以后,卻怎么都無法入眠? 你有沒有想過,你就是楊運? 為什么你會夢見楊運去過的地方? 你又為什么會用蠱? ………… 這些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了。 可我又怎么會是我爺爺?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通。 我唯一能確定的是,奶奶騙了我,爺爺根本就是來過這里,太姥爺替爺爺去古越潭之說,也只是幌子,真正的原因,奶奶并不想告訴我。 如果這次活著出去,我并不打算再回去找奶奶,上次將她逼成這樣,都不肯告訴我真相,我再回去也是沒用,倒不如自己把答案解開。 腦子里就像炸開了一樣,各種疑問、各種擔憂,都在我腦海里盤旋個不停。 嗅著飄來的煙味,我很久才沉沉睡去。 黑暗,在黑暗里待了十幾個小時,現在閉上眼,也一樣是黑暗,找不到一點心安,虛無縹緲、不見微光…… 睡了沒幾個小時,就聽見了響動,我被一把抓醒。 眼前又是四五個人,其中兩個我認識,卜籌、吳芊芊。我心中冷笑了一聲,沒有我,你們還不是一樣進來了? “楊先生……”卜籌蹲在我面前,笑得跟花兒似的,看不出一絲惡意,要不是知道這家伙是個笑面虎,還真容易被麻痹。 我回敬他一個笑容,看他身后,兩路人在黑暗中正對峙著,互相警惕:“怎么?你不會單純只是過來給我們找不痛快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