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剝皮人
渾身打了個激靈,頓時緊張起來,在哪碰見個活物不好,非得在這種全是腐尸的地方。【】難道會是肖筱? “肖筱?”我喊了一聲,對方依然只是發(fā)出“呴”聲,似乎突然激動了起來,撲騰得尸水又濺了我一身,而那聲音中更是聽出了痛苦和怨恨的意味。 頓時倒退了兩步,這不是肖筱,而是一個被剝了皮,卻還沒死的“人” 我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緊緊盯著聲音來源處的黑暗,甩了幾下頭燈上的尸水,撥了幾下才打開,依稀只能看到一步之內(nèi)的景象。 如果肖筱鉆進(jìn)了那個洞口,就必然會跟我一樣,掉到這里來,畢竟剛剛一路爬過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岔路口。 撿起背包,左手抓著燈,右手不安地緊緊攥著匕首,緩緩?fù)芭矂印?/br> 每動一下,尸水就發(fā)出細(xì)小的聲音,而腳底下全是濕軟的腐尸,踩上去深一腳淺一腳,心里只有不停地默念:得罪了,得罪了,踩爛你們的尸體,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可千萬別來找我尋仇啊 掙扎的“呴呴”聲越來越近,燈光往下一照,就看到一個從頭到腳都是血淋淋的“人”,靠在墻角,身上全是清晰可見的脂肪肌rou和筋絡(luò),仔細(xì)看甚至可以看到有些地方暴露出來的白骨。 這樣的人,已經(jīng)算不上是一個人類了,就像是在一個骨架上糊上了一層rou,感覺隨時都會散架。 剛湊過去,“他”就張牙舞爪地?fù)淞松蟻恚瑸R起的尸水混著“他”身上的血灑了我一身,臉上的肌rou脫落了一半,我都能看到“他”的腦子和骨頭,這場景簡直比3d驚悚片還嚇人。 驚得我頓時后退了好幾步,突然又被一只冰涼的手拉住,往相反的方向跑了幾十步才停下。 “肖筱?”我壓低了聲音,看著眼前這個同樣狼狽不堪的女人。渾身都是發(fā)臭的尸水,衣服都貼身上,頭上還沾了點腐rou。看她這情形,就知道我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她朝后面看了一眼。那“人”沒追過來,才松了口氣,朝我皺著秀眉:“這是哪?” “尸洞。”嘆了口氣,拍了拍手里的燈,依然可見度不高。在這種地方,幾乎等于全瞎,要想離開,除非我能跟壁虎似的,貼在滑膩膩的斜坡上不掉下來,爬個將近十米才能有機(jī)會原路返回。 要不然,就只能祈禱這里還有暗門。 “你還好吧?”她指了指我腿上的傷口,之前包扎的地方,已經(jīng)被尸水浸透了,想到尸水跟我的血rou都混在一起。就不禁一陣惡心。 擺了擺手,現(xiàn)在可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我沒事,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 這里的腐臭味實在是太濃了,其中還夾雜了濃郁的血腥味,就像是在一塊腐rou上,澆上了新鮮的血液,這樣混雜在一起的味道,著實令人不好受。 蹲下來看這些已經(jīng)腐爛了一半的尸體,頭幾乎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生前似乎還互相推搡著過。跟肖筱對視了一眼。不錯的話,順著這個方向過去,那里就有出口。 拖著半條麻木的腿,小心翼翼地在這個尸洞里朝著腐尸朝向的地方挪動。腳下的尸水在模糊的燈光下,只看出是黑乎乎一團(tuán),要是再蹦出什么東西,應(yīng)該會猝不及防。 水聲不停地在耳邊響起,腳下依然是軟塌塌的腐尸,不知道走了多久。知道腦子有點發(fā)脹,恍恍惚惚,一下撞到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到頭了。 肖筱扶了我一把,丫的,又tm搞笑了。 眼前出現(xiàn)的墻跟另外見過的石壁不同,是進(jìn)行人工細(xì)致修繕過的石門,上面還紋滿了古老的花紋,或者說,可能是文字。 我咽了幾下口水,抬手撫上去,這些“文字”似乎在哪見過,雖然不認(rèn)識,但莫名地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啊是上次去驪山的時候,從吊索下去的洞xue里也有我記得吳芊芊當(dāng)時還給了我一臺相機(jī),里面就拍了類似的文字。 這么說,會是同一個人刻下的嗎? 不知道怎么的,就蹲了下來,將手伸進(jìn)尸水中,順著沒入水中的石墻底部摸索,冥冥中,就好像知道哪里會有什么線索一樣。 “這墻有什么問題嗎?”肖筱也同樣順著石墻上的花紋摸索了好幾遍,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石墻寬大約四五米,當(dāng)我摸到底下有一個凹陷的時候,心中一喜:有門 看了一眼肖筱,示意讓她過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的視線已經(jīng)開始有些模糊了,就算知道有燈光湊在邊上看,也依然看不清什么來。 “這是……?”肖筱忽然來了精神,整個半跪在地上,幾乎拿臉貼到了邊上,半天才抬起頭來問我,“你有帶那對人偶嗎?就是上次你從陶罐里拿出來的一對。” 我一怔,隨即從背包里把人偶掏了出來,肖筱接過,直接就往尸水下放,頓時整個尸洞都震了幾下,石門更是劇烈地抖動,從上面落下細(xì)細(xì)密密的石末。 還沒來得及高興,后頸就被一雙黏膩的手給掐住,抓著我就往石壁上撞。出于本能,手肘猛地往后頂了出去,迅速回轉(zhuǎn)過身來。 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可見范圍內(nèi)就有三四個被剝皮了的人,渾身血rou模糊,詭異至極。 石門緩緩升起,我們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糾纏住了。 “肖筱你先走”一腳踹開她背后的“人”,把她推到了石門邊,又一匕首朝相反的方向揮了出去。我的視力越來越模糊了,她必須馬上離開,否則在脫身的過程中,我難免會誤傷到她。 這些“人”雖然看似兇狠恐怖,但狀況絕對比我還要差了好幾倍,光是剝皮帶給他們的痛楚,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住的,稍稍用力,幾乎就能踹下他們身上的血rou。 還是那個問題數(shù)量。 不管我怎么掙扎,總有一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手指關(guān)節(jié)幾次都要刺進(jìn)我的喉嚨。 “嘭” 隨著肖筱的一槍,子彈從“他”的左胸口穿過,直接射進(jìn)了我的右肩,悶哼了一聲,沒來得及有其他的念頭,立刻從墻角尸水中撈起那對人偶,一個翻身,在石門落下之前,滾到了另一邊。 躺在地上喘息了好幾下,疼痛才慢慢傳遍了全身。未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