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可能消失
“我為什么要害怕?”就這么被人下定論,總覺得心里有些不爽,反口就問他。這人是不是也太雞婆了,我害不害怕關你什么事,誰的心里還會沒點畏懼的情緒? 故弄玄虛,裝神弄鬼,就算是楊運虧欠的對象,我他娘的也受夠了,憑什么你丫殺人放火就是天經(jīng)地義,我們就要用性命去尋找答案,解開他布下的局,結束家族厄運?! 他真以為自己是天神嗎?掌控著所有熱的生死,今天要誰死,就不可能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真不明白以前身為楊運的時候,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要贖罪,也不能任由這種禍害亂來,濫殺無辜他呀! “你說我是禍害?”他沒有回答我的反問,反倒是說出了這么一句讓我頭皮發(fā)麻的話,什么鬼畜,他到底什么來歷,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從來都不相信真的有讀心術的存在,認為這只是種障眼法,再厲害的偵探也只是能從對方的小動作中,判斷他的大致意圖和情緒走向,怎么會有人,真的聽到我心里說的話?! “楊運,你是在害怕我嗎?”戲謔的腔調,但聽起來卻令人極其不舒服,“現(xiàn)在的你,真是弱小得讓我惡心啊。” 我抱著阿佑,一言不發(fā),也盡量什么都不去再想,對方是個會讀心的家伙,不管他是用的什么手段,被人隨隨便便窺探內心,都讓我覺得惱火。 “東西不在你那吧?”突然繞回了正題,那個人的聲音就像是充斥在空氣中的每一個角落的,我根本無法根據(jù)聲音確定他的位置,“在那個百里家的小子手里。” 他知道這些,我一點都不意外,已經(jīng)他能看得到我的意識,就像變戲法一樣:“你早就知道了,還讓你這群小狗亂咬什么人?” “你不明白,看到你絕望痛苦的表情。我有多興奮。”他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這人是變態(tài)嗎?!“我會去找那小子的,在此之前,這里可是我送你的大禮。你不謝謝我嗎?” 謝你?謝你把我的人生搞得七零八碎嗎?還是謝你把我們這群人害得生不如死?不過,轉念一想,確實該謝謝他:“是啊,是得謝謝你,讓我忘掉了過去的一切。做了這么多年的正常人。” 能把我的記憶抹去,還創(chuàng)造出一個假的“楊靈一”的身份,強加在我身上,除了這個會讀心的奇葩有可能做得到,我想不出正常人要用什么科技手段來實現(xiàn)。 很久都沒有聲音,跪在地上的那群人也早就站了起來,抬著轎子,有條不紊地緩緩淡出了視線,帶著一聲聲的鈴響…… 鈴聲?還真有點想念那個被鬼面人封起來的鎮(zhèn)魂鈴啊,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特殊功效。 他們一走。這里就又恢復了平靜,阿佑的喉嚨發(fā)出輕微的“嚕嚕”聲,不知道百里到底去了哪,他那個身體狀況,加上對這里也不見得會有多熟悉,可別再出什么事了。 剛剛那家伙說,這里是他送我的禮物?又是什么意思…… 接著橙紅色的火把的光芒,我坐在原地掃視著這附近,不對,這不是驪山地宮的樣子。而是我中尸毒時,幻覺中“看”到的那個,最明顯的莫過于就是那穹頂上的壁畫了,時隔那么久。我總算有些明白這壁畫中的含義。 抱著孩子的仙人不是別人,就是叔梁王的寵妃,就是她生下了畸形的胎兒,交到了李公李文翰撫養(yǎng)。而李文翰,是因為楊運的托付,才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秘密收養(yǎng)下來。 胎兒長得奇快,而且也是越長越顯得妖態(tài),變成了跟魚差不多的“半獸人”。 源叔說過,李文翰是遭jian人告密,才引來了殺身之禍,也就是壁畫上眾人將魚人打死后,仙人復仇的場景,李文翰與另外幾家慘遭滅門,看來跟那個寵妃也脫不了干系。 這樣把事情串聯(lián)起來確實說得通,但似乎又有點不對勁,疑點太多了,還是有很多事情串聯(lián)不上。 比如,百里奚平跟這件事分明應該也有關系,但為什么是戰(zhàn)死沙場的?背叛李公的人是誰?吳家、胡家和肖家在當時又是充當著什么樣的角色?百里錚云說的“血洗行動”指的是怎樣的一件浩劫? 最后,就是最大的問題,我與那個黑影,到底是怎么做到長生的?會不會跟當年在李宅底下找到的妖物有關,而這東西似乎就被封在雙魚玲瓏盒里呢! 啊!這么一來,李家人世代要尋找的,不就等同于是長生的方法嗎?! “你錯了,楊運。”那道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他說這話就意味著,剛剛一直都在這里窺探我的內心,好小子,偷看人**還上癮了是吧?! “怎么錯了?” 他似乎是笑了一聲:“沒想到你對我的禮物興趣寥寥,倒對那些往事感興趣。” “少廢話。”我閉著眼,在這種地方,跟一個不肯現(xiàn)身的人交談,根本用不上眼睛,閉上眼睛也好讓我減少因為場景而產(chǎn)生的不安,尤其是那幾具發(fā)臭的腐尸。 有一點他也說錯了,我對這里不是沒興趣,而是想不通,為什么我幻覺中的地宮,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我早就來過這個地方,中尸毒時的夢境不是幻覺,而是潛意識里的記憶? 真是越猜越玄乎了,再這么下去,就算告訴我這世上有鬼神,我都該深信不疑了。 “呵呵……你覺得李家世代追尋雙魚玲瓏盒的原因,是為了求得永生?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他說話的語調中帶著譏諷與隱隱的不易察覺的憤怒,“他是要我死,要我們一起消失!” 死?消失?雙魚玲瓏盒里的東西,連源叔都不知道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找到了,又要做什么?要我死? 還是說,源叔從一開始也是有所隱瞞,早就做好了得到雙魚玲瓏盒里的東西后,一舉消滅我跟那個“黑影”? 不,這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如果是要我死,一子彈的事,哪用得著這么大費周章,把命都給搭上了? “他真的殺得了你嗎?”“桀桀”的怪笑聲在這里回蕩了好久,“殺不了的,只要‘它’還在,楊運和我,就永遠都不可能在這個世界消失!”(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