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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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過,家里。【】 兩女一回來就埋怨。 “什么嘛,時間趕那么緊,還給不給人梳洗打扮的時間了!” 眼線,睫毛,粉底......王丹的動作飛一般的快,完全沒有做家務(wù)時的笨拙感。 “怎么辦嘛,別人問起來咱們怎么回答?”江曉蘭一點觀察學(xué)習(xí)的心思都沒有,聲音焦慮的很。 “問什么?” “和他的關(guān)系啦!不然我愁什么!”江曉蘭越想越心慌,眉頭很是不甘地皺起,“要不,我不去了。你們?nèi)グ桑 ?/br> 還沒等王丹表示意見,尤墨的聲音響起了。 “都去!來看看,喜歡哪種顏色!” “怎么解釋嘛!”江曉蘭滿臉薄怨,頭轉(zhuǎn)過去。 “哇!!!” 聲音嚇了王丹一跳,正在涂唇膏的手一抖,差點在臉上劃一道出來。 “很貴吧!一個得多少錢?”江曉蘭挑了個藍色的nokia230,在那愛不釋手,迅速忘了之前的問題。 “800馬克才,和國內(nèi)動輒上萬的大磚頭沒法比。”尤墨笑著看她,把手中剩下三個擺在王大小姐的梳妝臺前。 王丹頓時眼前一亮,拿起個紅色的隨手往兜里一扔,繼續(xù)忙活臉上事業(yè)。嘴里不忘含混不清地說道,“謝謝嘍!” “交了房租,學(xué)費,還買這些干嘛,你們薪水都只領(lǐng)了一個月 的.....”江曉蘭稍一計算,眉頭又皺了起來,忍不住念叨。 “行啦,夠用著呢!”尤墨頓時覺得王大小姐多了項優(yōu)點。 “不是啦,鄭睫還在國內(nèi)呢,花錢不仔細點兒。怎么攢下錢讓他倆盡快在一起嘛!”江曉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湊近了小聲耳語。 “哦......早上有問過盧偉。他說錢夠著呢,就是鄭睫爸媽不舍得,好像要20歲以后才肯放人。”尤墨只覺耳邊癢癢的,說完之后摟過來,在還想說些什么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兩個壞蛋干什么呢!”王丹在鏡子里看的仔細。當(dāng)時就不干了,手中活計停下,恨恨地拽他過來,把他按在旁邊凳子上。“幫我看看哪兒不好!” 江曉蘭楞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走過來想揉亂她的頭發(fā),還沒行動,手就停住了,“哇,丹姐晚妝化的好漂亮!” “嘿嘿。”王丹得意地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帶起一片閃光。 不光是江曉蘭,尤墨都有些看呆了。 晚妝的精髓,是把容顏在燈光的效果下充分展示,無論是偏濃還是偏淡或者煙熏,光影效果是最重要的。王丹的五官本就秀氣大方,眼影唇彩粉底配合的又恰到好處,房間內(nèi)柔和的燈光一撒上,迷人的東方氣質(zhì)就隨著流光開始溢彩! “丹姐......”江曉蘭看了眼要流口水的尤墨。聲音滿是無奈,“我不去了......” 色迷心竅的家伙伸手一把拽他入懷。“學(xué)學(xué)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哼!你眼睛都看直了,以為我不知道?”江曉蘭嘟起了嘴,心里卻甜絲絲的。 “所以喊你學(xué)嘛,丹姐是天生的狐貍精,你學(xué)一半就行了!” 尤墨小聲叮囑。卻不料被旁邊的家伙聽的清楚明白。 “兩個壞蛋家伙,居然坐人旁邊說人壞話,王老師不生氣看來是不行了!” “王老師抓緊時間上課吧,5點35了......” “沒好處不干!” “兜里東西還我!” “想的美!再允一個!” “嗯......下個月吧,錢包好空......” “沒錢的話。賣身也行!” “丹姐......” ———— 晚宴雖然是拉欽霍牽的頭買的單,但所有人都知道,萊因克的態(tài)度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更衣室當(dāng)之無愧的頭兒,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是隨意而為,同樣,影響也是非同小可! 隊伍里迅速竄紅的兩個小家伙,既沒有本地戶口,也沒有過硬的關(guān)系,這種狀況下不招人嫉恨是不可能的。無論是主力位置受到嚴重威脅的庫卡,還是一同和他們競爭場上位置的家伙們,或多或少都能從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中找到些仇恨的力量。 拉欽霍是年輕主力們的代言人不假,可他畢竟是個外國人,根基再牢固,也沒有本地戶口更讓人有認同感。 萊因克則完全不同! 拒絕了大球會的邀請,安心留在已經(jīng)降級的俱樂部,這種行為已經(jīng)為他贏得了所有人的贊譽,更別說場上大度自信,場下低調(diào)內(nèi)斂為他積攢的人氣了。 這種明顯是接納新人的宴會,他的出席本身就是一種認可。 像是拜山頭一般,元老領(lǐng)進門之后,老大點頭賜座。 當(dāng)然,宴會本身可沒有一點點黑*社會味兒,反而像家庭之間的大聚會一般,女人孩子扎堆談笑玩鬧,男人在一起吹牛聊天。 不過,猜的到開頭卻沒能猜到結(jié)尾,拉欽霍的美好愿望,在宴會結(jié)束之后,稍微有些落空。 誰能想的到,那個最紅的小子竟然從國內(nèi)帶了兩個女朋友過來! 如果不是家庭聚會就罷了,大家玩笑一番也就算是揭過。可這家伙帶來的兩個姑娘無一不是吸引眼球的主兒,其中一個更是讓人看的目不轉(zhuǎn)睛嘖嘖一片。這種情況,男人是飽了眼福,女人肯定要在旁邊吹耳邊風(fēng)了! 不只是對俱樂部忠誠,萊因克在生活中也是個家庭觀念極重的家伙,一打聽之后臉色就有些難看。雖然職業(yè)球員不會把對別人的私生活看法帶入場上,但彼此的印象肯定要大打折扣了! 宴會不算是不歡而散,可結(jié)果離預(yù)期也差的很遠。 這個壞小子,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 兩女的德語水平經(jīng)過兩個多月的學(xué)習(xí)已經(jīng)大有長進,不過距離和人自由交談的水平還差的遠。整個晚宴基本是以花瓶為已任,度過了漫長的兩個小時。 還好,餐館老板居然是老鄉(xiāng)! 這種異國它鄉(xiāng)遇老鄉(xiāng)的感覺是最親切的,鄉(xiāng)音一起,就覺得彼此距離不再。 老板叫王啟武,過來打拼十多年了。現(xiàn)在算是小有成就,綠卡在手,接了老婆孩子出來,開了這家“鳳華樓”。只是餐飲這一行最是熬人,剛過40的年齡看著都像50好幾了。 兩女把必要的應(yīng)酬對付過去,就安心地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起了天,聽他說些異國闖蕩的故事來消磨時間。 王啟武到是一直想和為自己家鄉(xiāng)長臉的兩個家伙親近親近,奈何只敬了兩杯酒,還沒說上幾句話。目標就被人拉著忙碌去了。兩位漂亮姑娘到是引人暇想,可于情于理他都不敢動些其它心思。 直到宴會快散場的時候,他才隨口問了一句:“也不知道你們都分別是誰的女朋友,方便告訴一下嗎?” “都是他的!”王丹早就豁出去了,指了指遠處那個家伙,滿不在乎地隨口回答。 王啟武下巴差點掉落地上,左看看這個艷光四射卻毫無脂粉俗味兒,右看看另一個略顯青澀卻又清新可人。再看看遠處那個青春期沒過完的半大小子,半天沒說句完整的話出來。 兩女也算見慣不驚。對視一笑,繼續(xù)兩人的閑談。 還好是在異國他鄉(xiāng),這要在國內(nèi)豈不走到哪兒都能聽見鏡片碎裂的聲音。 “有句話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王啟武送她們出來,欲言又止。 “王老板直說!”王丹張口就來,江湖味兒十足。 “他們的隊長。那個叫萊因克的家伙,是個出了名的怕老婆.......” ———— 夜色已深,尤墨的房間。 東西不多,擺放也算整齊,空出來很大的一角全是健身器材。啞鈴,吊環(huán),杠鈴,等等,擺了一堆。 兩女端坐床上,絮絮地說了下事情經(jīng)過。 “干嘛?今天準備都睡這兒?”尤墨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笑著看他們。 德國人沒有國內(nèi)敬酒的習(xí)慣,量力而行已經(jīng)到拿量杯喝的程度了。此時他臉色微紅,酒意不重,心卻有些醉。 兩朵花兒綻放在自己的房間,正常男人都會醉的吧。 “切......”“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 兩女聞言,一個坐著變成躺著,一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丹姐......”江曉蘭迅速發(fā)現(xiàn)敵情,伸手去拽她。 “干嘛......”王丹伸手抱住枕頭,想賴下床。 尤墨不說話,靜靜地看二人轉(zhuǎn)。 “說正事呢,不許打岔!”江曉蘭不放棄,拽著她的胳膊往后拉。 “躺著說嘛,怪累的!”王丹閉著眼睛由她使勁。 “過來幫忙,回我們房間說話!”蘭管家見勢不妙,果斷吩咐下去。 “我來例假呢,你擔(dān)心什么嘛!”王丹把手甩脫,繼續(xù)賴在他床上。 “呃.....”其余兩人果斷卡住,好一會,江曉蘭才試著開口:“丹姐,含蓄一點,行么?” “對著你們倆,含蓄不來。”王丹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累死人了......有沒有按摩服務(wù)?” “不行!!!”江曉蘭迅速出手,一把拽住尤墨,仿佛慢一點就會發(fā)生慘無人道的事情一般。 “男人嘛,該用的時候不用,留著留著就被別人用了!”王丹抬頭看了眼兩人,慢幽幽地說道。 “王老師高見!”尤墨果斷豎大拇指。 “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蘭管家不買帳。 “沒有生活情*趣,會讓男人敬而遠之哦!”王老師果然得意,笑著朝尤墨眨眨眼睛。 “經(jīng)驗?zāi)敲簇S富,說吧,丹姐你談過幾次戀愛?”江曉蘭迅速反應(yīng)過來,犀利還擊。 “就一次,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王丹絲毫不以為意,居然趁蘭管家不注意朝他勾食指。 “哦,說來聽聽嘛!”江曉蘭心中不忿,繼續(xù)深挖線索。 “初戀嘛,你沒有?”王丹勾兌成功,眉稍眼角邊笑邊跳。 尤墨忍住口水,溜過來為她服務(wù)。 “暗戀不算吧!”江曉蘭仰頭望天,作回憶狀,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小動作。 “當(dāng)然不算了,暗戀哪兒能算!”王老師開始走神。 “你們兩個壞蛋!”江曉蘭迅速發(fā)現(xiàn)事情真相,撲上來卻沒舍得拽開他的手,拖鞋一甩躺在旁邊。 “哼哼,看沒人心疼你哭不哭!”(未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