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我,是等我們。”李長健笑了笑,“待會出去吃東西,女神也跟我們一起。” “真的假的?”楊正超瞪大了眼睛。 “當然是真的,行了,就你廢話多,待會要是亂說話,就讓你掏錢買單。”李長健笑著看了楊正超一眼。 幾人走向歐陽笑笑,李長健同歐陽笑笑揮了揮手,“走,出去犒勞肚子去。” “先等等,還有我們宿舍的其他幾位。”歐陽笑笑掃了楊正超和寧有出一眼,笑道,“晚上的人看來不少,你的錢包做好準備沒。” “能請女神吃東西,那必須得做好準備。” 說話的功夫,歐陽笑笑宿舍的另外三人也從禮堂走了出來,幾人明顯也是結(jié)伴過來看歐陽笑笑演出,看到在門口等著的歐陽笑笑,幾人立刻走了過來。 “笑笑,你彈得真棒,晚上的節(jié)目,就數(shù)你的最出彩了。”張思睿一過來就挽著歐陽笑笑的手臂親熱的說道。 “還好了,勉強過得去,其他人的表演也很精彩。”歐陽笑笑淡然笑笑。 看到人都到齊了,歐陽笑笑不禁笑道,“走吧,有人請吃東西,咱們有口福了。” “誰請吃東西?”張思睿瞥了瞥李長健三人。 “諾,就這個大款。”歐陽笑笑指了指李長健。 張思睿一聽,嘴角撇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么,而其宿舍另外女生,這會已經(jīng)歡呼了起來,嚷嚷著晚上有口福了。 因為周寶元的事,張思睿現(xiàn)在似乎一直對李長健宿舍的人有意見,這會碰上,臉上也沒啥笑臉,也就是在同歐陽笑笑說話時,臉上才有笑容。 張思睿對李長健三人不感冒,李長健三人對其同樣是沒啥好感,如果不是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xué),李長健也真想裝不認識。 就在一行人準備往校外走去時,突然又有人叫歐陽笑笑的名字,幾人不得不停下。 李長健隱隱感覺聲音有些熟悉,一回頭就看到了江文灝,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對方竟會認識歐陽笑笑。 江文灝身旁還有一個讓人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大校花施若雨,李長健有時候都在想,這兩人是不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通常能看到江文灝的時候,往往也能看到施若雨,難怪施若雨會場場不落的去看校隊的比賽,有人說施若雨喜歡籃球,指不定人家純粹是沖著江文灝去的呢。 “咦,長健,你也在?”江文灝走過來看到李長健,驚訝了一下,旋即恍然,“差點忘了,你也是新聞系的,那就是跟笑笑同班了。” “嗯,我們一個班的。”李長健笑著點頭。 兩人說著話,李長健這才注意到和江文灝、施若雨走在一塊的還有個男子,只見對方手捧著鮮花,看到歐陽笑笑時,眼神也陡然變得熱切起來,“笑笑,你怎么這么快出來了,害得我在后臺找你找了好久都沒見著人影,打你手機也沒人接。” “手機放袋子里了,不好意思,可能沒聽到。”歐陽笑笑歉意道。 “沒事,找著你就好。”男子滿臉笑容,將手頭的鮮花捧到了歐陽笑笑面前,“笑笑,送給你。” “學(xué)長,你這是?”歐陽笑笑疑惑的看著男子,并沒有接過鮮花。 “你晚上的表演非常棒,這是我作為一個觀眾,送給今天晚會上自己所喜愛的表演者的鮮花。”男子笑道。 李長健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說這男的肯定是個追女生的高手,瞧瞧這手法,老道得很吶。 “那是校學(xué)生會的副主席錢平,牛逼人物一個。”這時,楊正超悄悄附到李長健耳旁說道。 李長健聞言,再次驚訝了一下,這學(xué)生會的副主席,確實也算是個人物了,起碼在學(xué)生當中是如此。 歐陽笑笑這會明顯是左右為難,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收吧,人家只是說欣賞她的表演,收吧,又擔(dān)心會給對方什么別的想法,因為錢平并不是第一次對她有這種親近的示好姿態(tài),歐陽笑笑又何嘗看不出對方的心思,并不想讓對方有啥念想。 “笑笑,錢平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鮮花,你要是不收就說不過去了,再說了,你今晚確實彈得很好,也當?shù)闷鹑思宜突铩!苯臑谝慌孕Φ溃湾X平都是大三學(xué)生,雖然不是同系的,但早早就認識,知道錢平想追歐陽笑笑,江文灝倒是樂得幫忙。 歐陽笑笑有些無奈的白了江文灝一眼,笑著同錢平說了聲謝謝,收下了鮮花,道,“學(xué)長,以后就不用破費了,我鼻子對花粉有點過敏,不喜歡花。” “啊?”錢平這下有點傻眼,怔了一下后,錢平趕緊道,“我不知道你對花粉過敏,實在是我的錯,這樣,這花就別要了,拿去扔掉,免得你鼻子不舒服。” 錢平說著,從歐陽笑笑手中拿過鮮花,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去扔掉。 眼前的一幕讓人覺得很是滑稽,江文灝更是面色古怪的看了歐陽笑笑一眼,他跟歐陽笑笑從過歐陽笑笑鼻子對花粉過敏,對方這隨便扯的借口倒真是能忽悠人,把錢平騙得一愣一愣的。 歐陽笑笑似乎也怕熟知她的江文灝說些什么,微微瞪了江文灝一眼,揮了揮小拳頭。 經(jīng)過了這一個小插曲,一行人再次往校外走去,只不過這次多了江文灝和錢平、施若雨三人,三人聽說李長健和歐陽笑笑幾人要出去吃東西,立馬就說要一塊去,李長健自然也不好拒絕,原本只是他們宿舍三人的小聚餐,一下子就變成了十來人。 到了學(xué)校外的美食街上,本著女士優(yōu)先的原則,李長健讓歐陽笑笑幾個女的選擇,看幾女想吃什么,沒想到歐陽笑笑提議吃燒烤,其余人聽了也沒反對,一行人就坐在了路邊的燒烤攤上。 “這燒烤攤的環(huán)境差了點。”錢平坐下后,皺了皺眉頭。 “路邊的燒烤攤不都是這樣,圖的就是吃個爽,還有氣氛。”李長健笑笑。 錢平聽到李長健說話,他這會還不認識李長健和楊正超幾人,不由得看向江文灝,“文灝,這幾位是?” “這是李長健,我們校隊新來的,至于另外兩個,應(yīng)該是他宿舍的吧。”江文灝也不認識楊正超和寧有出,聳了聳肩。 “這兩位是我們宿舍的楊正超、寧有出。”李長健主動介紹著宿舍的兩人。 李長健介紹完,楊正超和寧有出也忙向錢平和江文灝等人點頭打招呼,只不過兩人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只是楊正超和寧有出不自在,事實上,李長健同樣覺得別扭,因為他們和錢平、江文灝幾人看著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從穿著打扮上,雙方就像是已經(jīng)劃出了一道天塹,一邊是看著亮麗光鮮、出身富貴的有錢人家的孩子,一邊是穿著普通,來自普通家庭的平民子弟。 有人說,有錢人只有和有錢人才會有共同語言,因為只有同一個層次的人才能聊到一塊去,前一世的李長健曾經(jīng)對這樣的話嗤之以鼻,但隨著他步入社會,參加工作幾年后,李長健不得不被現(xiàn)實打敗,覺得這句話聽著讓人不痛快,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 而此刻,圍著燒烤攤坐著的一群人,看似和諧的氛圍下,又何嘗不是各自在心里分出了涇渭分明的一道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