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想去游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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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確是狗娘養(yǎng)的東西,在生存的壓力下,每個人不得不忍受著、掙扎著,為了謀得一個生存的空間。【】 被逼、無奈、妥協(xié)、放棄、忍辱、沉默……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生存壓力下的產(chǎn)物。 打工者,在生存,你得看著老板的臉色,因為你得吃飯;老板,在生存,不停的解決各種公關(guān)危機(jī),絞盡腦汁擊敗競爭對手;官員,在生存,不斷的向上攀爬,唯恐一不小心就被踏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 各行各業(yè)的所有人都在求生存,裝孫子,戴面具,想哭的時候得笑,想笑的時候得哭。苦笑都由不得自己,不是狗娘養(yǎng)的是什么? 蕭援朝不是為了吃飯,他是為了一口氣。他用胸中憋了整整五年的氣,無法無天的跟生存戰(zhàn)斗。當(dāng)他不顧一切爆發(fā)的時候,連狗娘養(yǎng)的生存都害怕了。 害怕的結(jié)果是蕭援朝勝利了,勝利的結(jié)果是這個無法無天的孩子重新活過來了! 病房里,面色蒼白的蕭援朝靜靜躺在那里,手上輸著能夠壓制腎上腺素的藥水。 他很憔悴,但是精神狀態(tài)卻比較好。因為大量分泌的腎上腺激素不停的刺激著他的心臟,讓心肌收縮力加強(qiáng)、興奮性增高,傳導(dǎo)加速,心輸出量增多。 坐在病床前的史郡王蒼老了許多,才不過中年,臉上的周圍卻早早出來了。五年時間里,他終日生活在愧疚之中,甚至連蕭援朝都不敢見。因為他毀了蕭援朝,親手毀掉的。 可史郡王卻不知道蕭援朝這個孩子是怎么的想他,如果知道這個孩子不僅沒有怪他,反而每天都想著這個老板的話,那他……更不敢見蕭援朝了。 所有人都想不到龍朝第一勇士面對這件事所采取的方法竟然是逃避,完全出乎想象。 可這次史郡王不得不見,無法逃避,因為蕭援朝都快死了。 “老板!這幾年你去哪了?我都想死你啦!” 這是蕭援朝醒來看到史郡王的第一句話。 史郡王想哭,眼睛紅了,但他硬挺著沒有哭出來。 “對不起……”史郡王用力抿著嘴唇。 “什么對不起?”蕭援朝一臉的奇怪,沖史郡王興奮的說道:“老板,我把所有教官教的理論都學(xué)會了!我好多次都想找你,讓你帶我飛,可總也找不著你。對了老板,你這幾年都跑哪去了?” 老板對蕭援朝來說就像親人一樣,他知道當(dāng)年老板為了他能留下費(fèi)了多大勁,更清楚自己的病確實(shí)是老板造成的。但是他不恨老板,因為老板是他的老板。 他今年已經(jīng)十三歲了,五年的沉寂生活看懂了一些冷暖,所以他在想法設(shè)法裝成從前的孩子樣,為了讓老板放松,不用那么內(nèi)疚。若是能正面說,他肯定會對老板說出五個字:我從未怪你。 “這五年……”史郡王露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頓了好大一會才對蕭援朝說道:“再找能把你打造成兇兵的方法。”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什么不懂?史郡王知道蕭援朝在安慰自己。這五年時間里,他大部分時間在外面,尋找能夠治療蕭援朝的方法。可惜根本沒有任何方法能治療蕭援朝,這是完全無法治愈的病。 “真的?”蕭援朝露出一臉的驚喜,沖史郡王說道:“老板,那你有沒有去游樂場?” “游樂場?”史郡王愣了一下。 “對呀,游樂場!”蕭援朝一臉遺憾的說道:“我從來沒有去過游樂場,可想去游樂場玩了。” 在父親的變態(tài)愛護(hù)下,蕭援朝除了玩捉迷藏,別的幾乎都沒有玩過。游樂場一直是他向往的,可惜父親從來不會帶他去,他也從來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史郡王的眼睛紅了,用力點(diǎn)頭道:“好,我?guī)愕接螛穲觯饶悴『昧司蛶闳ィ ?/br>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史郡王在心里發(fā)誓,他一定要帶蕭援朝去游樂場。不僅帶他去游樂場,還要帶他去海洋公園,還要帶他去迪斯尼樂園! “我們可以明天就去嗎?”蕭援朝一臉渴求的問道。 “明天不行,”史郡王搖搖頭道:“得等你的病好了,你現(xiàn)在……” “老板,我一點(diǎn)事都沒有了。”蕭援朝笑嘻嘻的說道:“我這是腎上腺素分泌過多,跟其它的病不一樣。其它病需要養(yǎng)很久,但是我這個病只要不激動就沒事。再說了,多分泌的腎上腺素會增加我的心臟收縮能力,讓我隨時精力充沛!” 蕭援朝說的是實(shí)話,他的病的確就是這種情況。腎上腺素會讓他心臟收縮增大,輸血機(jī)能變強(qiáng),自然就會精力充沛。但這種精力充沛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并且還會讓心臟因為符合工作提前進(jìn)入衰老期。 換句話說,他的壽命會比原本壽命降低,在不做任何激烈運(yùn)動和產(chǎn)生過激情緒的情況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過多的腎上腺素等同于興奮劑。每天都吃興奮劑,誰受得了? “不行!”史郡王堅定的搖頭。(http://.)。 “老板,求你了……”蕭援朝發(fā)出哀求的聲音。 “不行!”史郡王更加堅定。 這是堅決不行的,特甲類部隊有最好的醫(yī)療設(shè)施好醫(yī)療條件,若是出去之后蕭援朝突然發(fā)病,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老板……”蕭援朝突然面帶悲色,低著頭對史郡王道:“其實(shí)我知道我活不長,也沒有治好我的方法。我只想去一次游樂場,滿足我的心愿。老板,我不想等我突然死掉的時候,連一次游樂場都沒去過……” 聽到這番話,史郡王的眼淚差點(diǎn)沒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無數(shù)根鋼針扎進(jìn)去似的,疼的鉆心,疼的想要抽搐。 “好!明天我就帶你到游樂場!”史郡王脫口而出。 可話剛說出口就后悔了,他想要改口,可看到蕭援朝歡呼雀躍的表情,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老板,那我去收拾東西了!”蕭援朝麻利的拔掉手上的枕頭,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般飛快的跑出病房,叫都叫不住。 所有的學(xué)員都去上課了,宿舍里空蕩蕩的,到處都是棱角分明:豆腐塊的被子、豆腐塊的毛巾、豆腐塊的毛毯…… 收拾完了東西,蕭援朝坐在桌子前寫了一份申請書和一封信。 申請書是申請退學(xué)的,信是寫給都寶寶的,上面只有一行字: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赤色兇兵。 第二天一早,蕭援朝跟著史郡王離開了。他的的確確是要去游樂場,因為游樂場有過山車,他要坐能讓人刺激的毛孔倒數(shù),腎上腺素瘋狂飆升的過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