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 桃代李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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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嫂臉憋得烏青,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瞧著黑五更,兩行淚水從眼角淌了出來。 黑五更終究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他看到夏嫂的樣子心中一顫,手不由自主地就松開了。 夏嫂臉色由青轉(zhuǎn)紅,又咳嗽了半天才漸漸恢復過來,不過仍舊驚恐地道:“黑、黑司令,如能平息司令的怒火我情愿一死,希望不要怪罪我家仙子,她也是個苦命人,倒也不是故意騙婚——” 黑五更一聽又惱了:“桃代李僵還說不是故意騙婚,我要娶的是云朵兒怎么會變成了你?”但是這一回他沒有再動手,他原本就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否則又怎么會為了血海深仇蟄伏山寨數(shù)年,他剛剛只不過是乍一發(fā)現(xiàn)自己受騙而氣急了。 他很清楚殺了夏嫂的嚴重后果,別說軍規(guī)不容,還會讓剛剛接受改變的白云寨成為敵人,而且,得罪的不僅僅是一個白云寨,那些心懷鬼胎并不是真心接受改變的山寨只怕是也要借機鬧事,整個大別山綠林大好的局面將會因為自己的一怒而毀于一旦,他這時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冷靜,。 夏嫂見黑五更沒有再動手,這才壯著膽子道:“當初趙司令跟我們仙子說要兩家聯(lián)姻,但是并沒有說定聯(lián)姻就是要我們仙子嫁給黑司令,我們仙子還以為趙司令是要強娶她為妾心里很不高興,所以一心二心想要贏了抗日同盟軍,誰知道最終趙司令還是贏了我們仙子,等到派人上白云寨求親時才知道趙司令是要給黑司令聯(lián)姻——”她說到這里偷眼看了黑五更一眼見他臉色陰沉并沒有在發(fā)飆的跡象,這才繼續(xù)道:“以黑司令的身份地位配我們仙子自然綽綽有余,但是因為一個原因我們仙子無法嫁給你——” “什么原因?” “因為黑司令跟白云寨以前的樊大當家的長得太像了,我們仙子一見到黑司令就會想到樊哈兒,當年正是樊哈兒把我們仙子搶上山寨做壓寨夫人毀了她的清白,我們仙子對樊哈兒自然是恨之入骨,所以——” 黑五更接著道:“所以你們仙子連我也恨上了?”怪不得云朵兒跟自己第一次見面就橫挑鼻子豎挑眼地看自己不順眼。原來是因為那個死鬼樊哈兒。 黑五更對夏嫂的話倒是深信不疑,他說不上是生氣還是郁悶,他奶奶的,老子怎么這么倒霉啊,不過,心里好受了不少,畢竟云朵兒拒絕自己并不是因為看不起自己。 夏嫂卻是心里有鬼。這個理由畢竟是自家仙子挖空心思想出來的,聽米五斗說前寨樊哈兒和黑五更長得并沒有那么相同,如果非說長得像的話最多有兩分比較像,那就是都是高大健壯膚色黝黑,至于五官也差不多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但是絕對不一樣。可是這件事根本無從考證了,倒也不用擔心露餡。于是,她又大著膽子道:“我們仙子本來想直接拒絕了聯(lián)姻之事,又擔心影響到白云寨和抗日同盟軍的關(guān)系,當然,更怕讓黑司令丟了面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這樣不是一樣讓老子顏面掃地?” “我們仙子說黑司令可以找個什么借口寫封休書。然后把我送回白云寨就是,這樣在外人的眼里黑司令休的是我們仙子,丟臉的就是她,與黑司令的顏面無損。” “哼,說的輕巧,這場婚事鬧得驚天動地的,我們抗日同盟軍上下忙碌了這么多天,這個該如何補償?” “黑司令如果還心氣難平的話就——就讓我留下來多陪黑司令幾天。等黑司令厭煩了再寫休書把我送回山寨即可。”她說到最后聲音低微一副羞不可抑的樣子,這個倒不是云朵兒安排的,而是她自己的想法。 黑五更心里有些意動,夏嫂雖不如云朵兒國色天香,卻也十分漂亮,更比云朵兒顯得溫婉可人。但是,他立刻就想到這樣做不但敗壞了自己的名聲。也敗壞了抗日同盟軍的名聲,立刻收斂心神冷笑了一聲道:“云朵兒號稱仙子,對待手下就是這般心腸嗎?虧得你處處為她著想,但是他何曾把你當姐妹了?讓你培俺老黑睡覺等厭煩了再送回白云寨這不是把你當青樓里的"biaozi"了。把俺老黑當什么了?把俺當嫖客了。” 夏嫂被斥責的面紅耳赤心中卻莫名其妙多了幾分歡喜,囁嚅道:“黑、黑司令,對不起!并不是仙子逼小女子這么做,其實是、是我自作主張。” 黑五更聽她為云朵兒辯解就冷哼了一聲,似不相信,也似是對夏嫂這么不遺余力地維護云朵兒不滿。 夏嫂低聲解釋道:“云仙子于我有再生之恩,如果不是仙子我要不在這個世上了。”她見黑五更臉色稍緩就接著道:“我十歲那年因為家里窮被三斗苞谷賣到夏家做童養(yǎng)媳,我名義上的男人才四歲,我等于是到夏家做丫鬟,那個小孩在八歲那年害病死了,那一年我十四歲,被夏家人逼著與死人拜了天地,然后我正式成了夏家的媳婦,同時也成了寡婦。夏家公婆把他兒子的死歸咎在我身上,他們罵我克夫是掃帚星,里里外外的活都是我干的,給他們家做奴才還要經(jīng)常挨打挨罵,以前挨打挨罵覺得還有希望,等自己男人打了就好了,但是后來覺得絕望了,小男人死了,我還能有什么希望?我只能一輩子做寡婦,就這樣在夏家做牛做馬又熬了十幾年。” “那年的冬天,鵝毛大雪一連下了好幾天,家里的干柴燒完了,夏家人逼著我俄著肚子去撿柴,又餓又冷就昏倒在雪地里,后來還是一個打獵路過的好心大哥把我救了,又送我回家。夏家人就罵我偷男人,把我吊起來毒打直到我昏死過去,我半夜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躺在在羊圈里,身邊擠著幾只羊,是那些羊給了我溫暖才沒有讓我凍僵,我害怕第二天還繼續(xù)挨打,我更害怕這挨打挨罵做牛做馬的日子日復一日沒有盡頭,于是我狠下心連夜逃離了夏家,臨走的時候偷了兩個饃和半截蘿卜,啃了一個冰涼的饅頭和半截蘿卜我才有力氣走路。但是,我又不知道該逃到哪里去,娘家已經(jīng)把我賣了十幾年根本沒有來往顯然是不能再回去了,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我就在雪地里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最后走到一個村子時實在是走不動了,就倒在一家門前的雪地里,狗的叫聲把那家人驚醒了,發(fā)現(xiàn)了我才把救了,也對虧了人家好心地收留了我,要不然那一夜我就會被凍死在雪地里。原以為自己終于逃出了牢籠,誰知道第二天一早夏家人發(fā)現(xiàn)我逃跑了就順著腳印一路追了上來,最終還是逃不過他們的毒手。”夏嫂說到這里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黑五更這個硬漢也挺的眼睛發(fā)酸,原來這個女人的命也是這么苦。 “他們誣陷我半夜與野男人私奔,我的那個公爹扒了我的衣服用放羊的皮鞭抽我,一邊抽我一邊罵我一塊肥田便宜了外人來耕,我被逼急了就罵他不要臉早就對我不cao好心,他惱羞成怒一頓猛抽直到我昏死過去,我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裝進了一個籠子里,他們說是我不守婦道忤逆公婆按照族規(guī)要把我浸豬籠。我知道這是因為我揭露了那個讓夏家的男人對我不cao好心而招來的殺身之禍,夏家是個大家族絕不會允許讓家族蒙羞的事情發(fā)生。” “那年冬天太冷了,河面上結(jié)了厚厚的冰,他們要先砸開冰,聽著他們砸冰的聲音我突然感到一陣輕松,離開這個罪惡的社會對我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河面上結(jié)了半尺厚的冰,他們砸冰時耽誤了不少功夫,卻也給了我活命的機會,白云寨的弟兄正好趕上把我救回了山寨,后來我才知道白云寨的弟兄并不是湊巧經(jīng)過才救了我,之前那位救了我的打獵的大哥原來是白云寨一個下山送信的弟兄,他回去后就把我的情況給仙子說了,仙子就專程派人下山救我的,仙子也是苦命的女人,所以只要是苦命的女人她都救,山寨的不少苦命女子都是她救上山的,原來這個世上苦命的女子并不是我一個。” “我在山寨養(yǎng)好了身體,云仙子說要幫我找個好人家嫁了,但是我像其他姐妹一樣選擇了留在山寨,因為苦命的女人再嫁仍舊不會幸福,留在山寨不會挨打受氣也能活出了一個女人的尊嚴。”夏嫂說到這里神色變得堅毅起來,“仙子為我們做了那么多,我們難道不該為她做一件事嗎?別說是我,山寨上所有的女人都愿意為仙子做這件事,只不過是她們都——都不如我——”她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抓起床頭的白布巾緊緊地攥在手里。 “那是什么?” 夏嫂神色不安地道:“是、是”吞吞吐吐半天仍沒有說出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