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久
她也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事嗎。【】可是漠北皇不是很疼愛她嗎。 看著她眼中的疑慮。慕瑾微微一笑。 “最是無情帝王家。我也曾經幾次三番差點死在自己meimei的手中。但是我比你幸運的是。我有一個疼愛我的父皇。” 她眼中的想念之色那樣的明顯。讓娜塔莉突然間有些愧疚。 “對不起。讓你離家這么久。還卷進西域的這些陰謀之中。” 慕瑾搖了搖頭。 “你這樣講。我會覺得我很壞。畢竟我可是奔著你那一句。不留余地的幫我而來。” “可是這都建立在。我能夠得到西域權利的基礎之上啊。” 聽她此言。慕瑾轉頭對她明媚的笑彎了眼。就像一個毫無心機的孩子。可是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心頭一陣悸動。不得不震撼于她的狂傲。 “所以。為了我能夠得到的回報。我要先幫你。把這西域的天下打下來。” 似乎從遇到她的那時候開始。她就總是這樣的云淡風輕。一副對什么事情都漫不經心的樣子。 可是她這樣的漫不經心。不正是來自她那一切盡在把握的智謀嗎。 無論遇到什么事。她都是這樣的態度。而那一個個在她看來。高山般不可逾越的高度。卻只是她微微踮起腳的距離。 這就是她與她之間的差距嗎。果然如她所說。她還差的遠著呢。 “慕瑾。我會殺了大祭司。為西域死去的無辜百姓報仇。可是。能不能放了我的母皇還有維安麗的性命。” 娜塔莉沒敢抬頭看慕瑾的目光。她的母親現在想置她于死地。她的meimei三番五次想要搶她的男人。她們會有這樣的機會。都是因為慕瑾為了幫她。可是如今。她卻讓慕瑾放了她們。還真不是一般的狼心狗肺。 半晌。沒有得到慕瑾的回應。抬頭。卻沒有看到那預期的失望的目光。 “她們都想殺你。你為什么要放過她們。” “我并不是執著于權利。如果我被迫得到了這西域的江山。可是我不想什么都失去。” 慕瑾搖搖頭。她依舊眼波平平。仿佛不帶一絲情緒。 “娜塔莉。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本就不多。你得到了什么。就得失去些什么。你什么都不想要。不代表你什么都沒有。而你擁有了一些東西。就代表著你不能什么都得到。” 是這樣嗎。她若有朝一日坐擁西域江山。就不得不失去她曾經最為重視的情義嗎。 看著她眼中的猶疑。慕瑾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有些東西。你已經失去了。” 這一句話。卻另娜塔莉心神一震。已經失去了嗎。 是啊...她自嘲的一笑。已經失去了啊。她們對她揮刀的時候。就證明她們已經割舍掉了與她之間的情義。 縱然她再想挽回。也沒有這個可能了吧... “你不想要這個天下。不代表她們也認為你不想要。在她們看來。人就是這么奇怪。她們總回認為對自己來說最珍貴的東西。別人也想要。況且。若是你最后得到了這個天下。那無論你怎么對她們。她們都會覺得是你從她們的手中搶走的。不會對你有半分的感激。還會處心積慮的想要奪回這份她們認為本就屬于她們的權利。到了那個時候。你又要怎么做。” “我...” 是啊。她要怎么做...慕瑾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搖了搖頭。 她當初看中了她骨子里的堅毅和宅心仁厚。才會同意與她締結盟約。可是這個時候卻要教她狠絕和果斷。 人啊...還真是矛盾的生物。 回首間就看到了站在遠處等她靠近的萬俟無痕。嘴角上掛著滿足的笑意。直直的傳入她的眼底。 “等了很久嗎。” “只要你來。我就等的不久。” 是的。不久。只要她終有一天來到他的身邊。他就不會覺得等的久... 聽到他這句話。看著他眼底的深情。心中突然說升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們站在一起。就向人詮釋什么叫做相配。 看到他們之間幸福的樣子。不自覺就會揚起唇角。何飛羽和卓文軒相視一笑。 等到他們到大公主府的時候。已是申時。折騰了一天。慕瑾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娜塔莉想要跟她商量一下三日后開壇祭天的對策。結果被她趕了出去。言辭說道。 “商量對策可以。帶著飯來...” 娜塔莉無奈的吩咐下去。盡快把晚膳準備好。 萬俟無痕笑看著成“大”字形攤到在床上的慕瑾。走到她的床前。 “少主。你的房間在旁邊。你還要和我同床共枕到什么時候。” 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的說。在疫區。以帳篷不夠的理由同帳。到了客棧。以房間不夠的理由同床。現在到了偌大的公主府。他還有什么理由賴在她的房間不走。 “生生世世。” 啥。慕瑾思量了許久。也沒有接上他的軌道。 “什么生生世世。。” 看著她迷茫放空的樣子。萬俟無痕霎時間胸腔中仿佛熨貼著最柔軟的羽毛。癢癢的。很溫暖。 蹲下身子。同躺在床上的她平視。 “不是問我要和你同床共枕到什么時候嗎。” 說完。雙目帶著笑意和柔情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慕瑾還是愣了有一會。在腦子里把這兩句話接在一起。看著他的眼睛半晌。驀地反應過來。翻身滾到床鋪的內側。 萬俟無痕還以為她惱羞成怒的時候。就聽見了她咯咯的笑聲。搖頭輕笑間卻是一陣暖意。 她蕙質蘭心。她冰雪聰明。她冷靜世故。她淡漠冰冷。 就是這樣的她。卻愿意褪下她復雜的外殼。像一個孩子一樣陪在他的身邊。 滿足的嘆息。站起身。對著床上的她。張開雙臂。輕聲喚道。 “瑾兒...” 慕瑾正開心他那句虔誠的生生世世。回過頭來就看到。他張開雙臂。眼角眉梢盡是笑意。爬起來撲到他懷中。突然就好想哭。 她等到今天又多么不容易。終于看到他這樣放下一切心防的眼神。那樣純凈不帶一絲雜質的笑意。 她終于。讓他的眼中閃出了幸福的光芒。而不是那樣藏在眼眸深處的那一望無際的空洞和對外界本能的戒備。 跪在床上趴在他的肩頭。在心中一聲一聲默念這他的名字...
無痕...無痕...無痕... 每念一聲就忍不住滿足的嘆息一聲。從來不知道。她會這樣的愛一個人。在她的生命中。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涇渭分明。可越是這樣。就越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愛他。 活了兩次。終于遇到這個人。起初是驚嚇。是抗拒。是覺得自己的心要不屬于自己的恐懼。 可是一旦坦然的去面對。就覺得什么都無所謂。只要有他。只要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她像一只小貓一樣。趴在他的懷中。讓他有些因為她的孩子氣哭笑不得之余。有覺得滿心的歡喜。見她半晌不動。就扶起她。捧著她的臉。卻看到她微紅的眼圈。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怎么哭了。” 慕瑾心中尷尬。被他感動的原因說出來。怎么想怎么丟人的好吧...遂對上他的眼睛。認真道。 “我好餓...” 萬俟無痕看著她有些委屈的小樣子。目光微轉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笑了笑。也不揭穿她。 “我讓清風過去看看...” 把空間留給有些尷尬的慕瑾。走出房間。 清風面色一正。他知道。若是只是吩咐他去看看晚膳好了沒。萬俟無痕是不會出來的。低下頭。隨著他走到庭院的老樹下面。就見他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回眸看著他。并未說話。 清風單膝跪地。俯下頭。對著萬俟無痕道。 “公子。所有中原人都被嚴密監視起來。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萬俟無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模樣有些出神。清風沒有等到他的回應。便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 “若不是此次瑾兒機靈。你可知道。我們會損失什么。是不是椋鳥暗衛太久不飛了。所以不會飛了。” 他的語調平淡。說的有些漫不經心。卻狠狠的敲在清風的心上。深深的垂下頭去。 “屬下失職。還望公子降罪。” 清風嘴唇微白。今天已經挨了他怒氣四溢的一下子。顯然是受傷不輕。 萬俟無痕目光清冷。輕聲道。 “我已經罰過了。起來吧。” 清風沒有想到他這么容易的就松了口。愧疚的抬頭。看了萬俟無痕有些寂寥的神色。心中微酸。 是他們的失職。差點陷公子于絕地... “公子...” 欲言又止。被萬俟無痕抬手打斷。示意他站起身來。 “娑婆族有什么消息。。” 清風剛站起身來。便聽他問道。抱拳低頭。 “公子...恐怕拖不了多久了。第二道密令還有三天就已經到了...若是再拖。等到第三道密令放出...恐怕...” 娑婆三令。第一令傳事。被傳者必立即動身。第二令傳見。被傳者無論在哪里。都必須在當日趕到娑婆族。第三令傳命。一旦發出。就代表被傳者已是戴罪之身。進娑婆族。必被族規處罰。輕者水獄。重者水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