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海域
剛要轉身,就發現慕瑾周身氣息一變,欲哭無淚的停在原地...好像...被發現了... “清月...怎么剛剛來就要走呢?難道你這兩天沒有想我嗎?” 想她?開玩笑...她的小日子過得挺好的...想她會渾身打寒顫的好嗎? 心里這么想,但是她嘴上絕對不會這么說,自從體會過一次這位姑娘的手段之后,她怎么敢自尋死路? “當然想!!我對姑娘的想念,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哈哈...哈哈哈哈...” 暗中保護慕瑾的椋鳥暗衛震驚的看著那個除了公子,任何人都不給面子的清月姑娘,此刻在姑娘的面前乖順的像一只小貓,眼睛都快瞪得掉了出來。【】 “哦...原來清月你這么想我啊!!”看著慕瑾別有深意的眼神清月苦兮兮的打了個哈哈,應和道。 “那是那是...” “所以清月姑娘今天來,就是為了表達對我的思念?” 慕瑾剛剛問完就看到清月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感激,這位姑娘終于不再鬧她了!!說到正事清月的面色正了幾分。 “兩日前的殿審,我奉公子臨走之命,站在離姑娘最近的地方...所以我也自然而然的聽到了大祭司說的最后一句話,我在排查的過程中也見到過飄渺閣的暗衛也在查詢此事,椋鳥暗衛回報,大祭司身邊除了博伊斯卡以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親信,但是...在暗中,除了博伊斯卡,他的身邊還有一名叫做弗蘭薩斯的男子...大祭司經常把他帶在身邊,卻不見他交代他去辦什么事,就在兩日前...殿審的前一天...他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 “失蹤了?” 竟然還失蹤過一個人?慕瑾眉心微蹙,低下頭仔細的思考著這么一號人...但是卻發現...她并沒有在大祭司身邊發現過什么可疑的人...似乎知道慕瑾在想什么,清月繼續說道。 “我們開始也沒有發現有這么一個人,但宗廟歷屆大祭司的規矩,每次祭祀大典,或者大祭司公然出現什么場所,所帶的人,必須記錄在案。我們查看了所有的記錄,發現大祭司從第一次祭祀,到最后一次,只有這唯一一個名字...始終沒有被更改過...我們又曾經用特殊的方式問詢過宗廟的祭司,年輕的人,對他知之甚少,年老的祭祀,也不過僅僅知道他是從大祭司一同進宗廟的罷了...所以...” “所以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慕瑾接過清月沒有說完的話,雙目微閉遮住眼底的精光,手指輕輕扣著楠木小塌,發出清脆的聲音,清月站在原地直視著慕瑾,心知她在思考,也不打擾她。 半晌過后,慕瑾睜開眼。 “只要存在過,就不會徹底消失,總會有一些被我們忽視的蛛絲馬跡...不過我真難過...飄渺閣的暗衛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也許我應該繼續鍛煉他們的能力...比照椋鳥暗衛,他們差的太遠了。” 雖說現在的這隊椋鳥暗衛是清月親自帶領的,但是也差的太遠了,要不是他們...她豈不是要生生的錯過這條消息?等到以后他們把這個證據帶走,她恐怕就再也找不到了... 清月聽到慕瑾這最后一句,不由得搖了搖頭...一些武功上乘的人同娑婆族煉獄出身的椋鳥暗衛比較,無論應變能力,還是辦事能力...都已經無限接近于他們...這種程度已經可以媲美齊太子手中的扶風暗衛了,而這位主子竟然還是不滿意...難道她是希望和天下第一暗衛齊名嗎?若說無限接近...以這些好手的武力值慢慢的也能同身負靈力的他們一較高下... 但論起個人能力來...恐怕這些高手就算練上一輩子,也無法超越他們這些從煉獄里爬出來的人吧... 椋鳥之所以一出現就穩穩的坐在天下第一暗衛的交椅上,不僅僅是他們是娑婆族身負靈力的人,更是因為他們每一個人,無論是能力,身手,還是頭腦,都可以獨當一面,加之他們在煉獄中常年累月的默契配合,以及對面對危險的一些敏銳的嗅覺,讓他們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夠無往不利。 恐怕這些年來唯一的失誤就是前幾天那名漏放了澹臺臨天的暗衛...果然,可能是最近小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就算在西域的人不多,他獨自一人攔截消息,也不是他能夠犯錯的理由!! 暗處的椋鳥暗衛察覺到清月的氣息微變,不由得都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絲毫不敢又一絲錯誤...在整個椋鳥暗衛中,他們最怕的絕對不是首領清風,而是這個最為與眾不同,喜怒無常的清月!! 慕瑾轉過頭來看著清月,不明白她為什么一副有些憤怒的樣子...微微挑眉。 “只有這件事?沒有別的事?” 比如說...她家公子的信什么的... 清月自然知道慕瑾指的是什么,但是她是好孩子!!她從來不騙人,所以很誠實的搖頭。公子的確沒有寄信過來... 慕瑾有些失望的閉上了眼睛,好吧,她知道他回到娑婆族也要應付一些事情的,沒給她寫信就沒寫吧... 還是止不住有著沮喪啊... 清月看著慕瑾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挑了挑眉,輕聲問道。 “姑娘...還用繼續追蹤弗蘭薩斯的行蹤嗎?” “追啊!!干嘛不追!他是唯一涉及到背后勢力的線索,這條藤抓不住...怎么摸瓜!不過我想用飄渺閣暗衛...如果他們漏放了什么消息,你記得告訴我啊!!” 不過慕瑾現在有把握,縹緲暗衛,已經不敢再漏放什么消息了。 清月漫不經心的答應一聲,察覺慕瑾應該沒什么事兒了之后,便閃身離開了...笑話!!這個時候不撤,難道要被這位姑娘榨干最后一絲價值嗎! 也許她應該去問問西域女王...為什么她會認識萬俟無痕了...
這件事情,會和自己母親的死有關嗎?總覺得西域的蠱術她似乎沒有見識過呢...連上次打著好奇的名義詢問娜塔莉也是沒有什么明朗的結果...原來并不是像傳說那樣,是個西域人都會蠱術什么的,而是特定的黑蠱師才會給人下蠱,西域有法律明文規定,百姓是不能隨意養蠱的。 慕瑾聽后,暗嘆自己似乎智商不比從前了,這種淺顯的道理都猜不到了,若是西域子民隨隨便便就能養個蠱放個蠱,西域恐怕早就亂套了... 但是...娜塔莉說黑蠱師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那么她到底去哪里找這些人呢?就算找到這些人,就能找到是誰給她母親下的蠱嗎?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至少不會茫然漫無目的的去尋找線索了。 “墨煙!!把冷一找來!!” 看來這些事兒...得深談!! 遙遠的海岸線之外,一處濃霧繚繞之地,盈盈海面之上,似是仙蹤迷影,幻若遙遙仙宮。隱約能看到迷霧中的幾處小島,但凝眸細看,便已然只余濃郁霧氣,什么都看不真切了... 幾只船影徘徊于外側,無限接近那片海霧,但卻不知什么原因停滯不前,船只緩慢靠攏,隱約聽見頭船上面的人同旁邊的人說道。 “這就是那個禁地?!” “是的大人...前段時間派過來的人,凡是越過這里的,都沒有出來...” 回答的那個人明顯對問話的人充滿著敬意,低伏著身子掩飾眼中的擔憂。 問話那名男子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船頭之上,迎著海風而立,身上的黑袍獵獵作響,隔著濃霧舉目而望,劍眉微蹙,星目朗朗,面色冷沉,嘴角抿起一個堅毅的弧度。雙手微微握拳,綁住黑發的綢緞也隨著黑袍上下浮動,隨后便轉過身來,看著身后的男子。 “這么長時間...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進入?” “是的大人。” 那名男子面色冷沉,目光深遠看向濃霧,悠悠嘆道。 “把人都撤出來吧,不要做無謂的犧牲,總有一天會正面敵對,我會如實稟明太子殿下,不會追究你們的過失的!!” 男子這句話,總算讓他背后的人如釋重負,領命發出信號,船只首尾相連接連退出這片海域,船上的那名男子,靜靜地看著負手站在船頭的男子,面上沒有一絲不耐,仿佛是無論多久他也會等待。 直到所有的船只盡數退出,他才收回目光緩緩地回頭,對著那名男子說道。 “走吧!回去。”說完也不理會那名男子,似有若無的從唇角溢出一絲嘆息,走進船艙。 那名男子自然是知道他心中的遺憾的,心中嘆息,舉步向前兩步,轉身守在船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