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仗劍中原(九)
枉看風云數十年,竟被宵小謎了眼。非是小人太聰明,只怪老夫存善念。 這時,玄陸二人才發現,玄文盛左手的兩指間夾著一根毒針,若不是太陽光照在針上有光反射,二人根本看不出來這針的存在,當下兩人一左一右把龐元看護在中間,并拿出各自法寶小心防護,在城堡中已經被人暗算得手一次了,這次再來,二人都想把他抓住,看看究竟是何人有這么大膽子,敢在自己三人面前下毒手,就聽樹林中怪叫一聲,一個身影飛速竄出,數道銀光跟著飛來,玄文盛一看此景,微微一笑,手中折扇向前一揮,一道白光飛出,然后腳尖一點,沖著那道身影就去了,就聽“叮叮”幾聲,飛來的銀光被白光擋下,而后玄文盛就到了偷襲之人眼前,就看偷襲之人帶著鬼臉面具,一身黑衣,看到玄文盛沖來時,手中光華一閃,一柄長劍出鞘,對著玄文盛就去了,鬼面人手中劍光曲折,閃電般連續出招,就看玄文盛手中折扇對著黑衣人就是一指,天玄指瞬間打出,鬼面人一看白光襲來,手中長劍一下變招,從劍身也打出一道青光,但玄文盛的天玄指哪是這么好對付的,一下就沖破清光對著鬼面人就去了,這時就看鬼面人身形急轉,向右掠出,剛剛好躲開天玄指,就看他并沒停頓,雙臂張開如大鵬般乘風疾行,空中兩腳借樹一點,又是一個加速,再看去已然在幾十丈以外,玄文盛也沒閑著,身形連連晃動,死死追著鬼面人。 眼看玄文盛到了近前,鬼面人眼看逃生無望,瞬間掠上了一處山坡,身形定住后,他從懷中取出一物,對天空甩出,就聽“砰”的一響,在空中出現了一道煙花,玄文盛看到鬼面取出東西時,就感覺不好,但鬼面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阻攔,只能任憑他放出消息,當下心中怒意頓生,對著鬼面就是一掌,玄文盛這盛怒下的一掌威力太大了,連鬼面帶山坡都給打成粉碎,因為這樣的報信讓他們徹底陷入了徹底的被動中,原本對方還是試探性的對付自己三人,而這里的消息對方卻一點都不知道,等對方發現是需要時間的,這時間能讓自己幾人有緩沖的余地,所以自己其實還是在暗處,而這次報信,說明對方早就約定好了,只有事態到了最緊的時候,才會發出這樣的信號,讓對方提早動手,而自己三人就必須要加快速度,不能停頓了,否則越拖延越危險。 當下,玄文盛不再停頓,直接急掠而出,到了玄陸二人面前,看著龐元,正準備問話,突然想起什么,頓時哈哈一笑,然后死死的看著龐元,一股殺氣從玄文盛身上冒出,嚇得龐元之哆嗦,急忙道:“你不要殺我,我帶你們去中原分舵”,玄文盛看龐元這表情,冷笑道:“枉看風云數十年,竟被宵小謎了眼。非是小人太聰明,只怪老夫存善念。閣下到現在還要裝么,如果我猜的不錯,剛剛屋子中那人其實根本不是黃泉堂副堂主,真正的黃泉堂副堂主是你吧,如果你不承認我現在殺你,反正殺一個也殺了,多殺你一個就是錯了也無所謂”玄文盛手中光華一閃就要劈下,就看龐元一下站起,對著玄文盛就是一道黑光,玄文盛似乎早料到這結果,瞬間接住黑光,然后并未停頓,又是一掌打出,這次龐元沒料到會如此之快,身形疾閃,但怎奈修為相差太多,被玄文盛一掌打中,頓時口中溢出鮮血,但身形并未晃動,而是依然站著,死死的看著玄文盛,一旁的玄陸二人看呆了,一路上膽小如鼠的龐元,竟然如此厲害,中了玄文盛一掌還只是流血,看來被自己二人抓住果然也是一個圈套,兩人一時間無法理解,就看玄文盛拿著一根黑色銀針看了一會,原來這就是剛剛的黑光,然后開口道:“你為何不繼續偽裝下去,老夫也只是試探你一下,沒想到真被老夫猜中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就看龐元無聲地笑了,玄文盛感到一陣冷意,因為他笑的時候,面上的表情是一種,可以影響人情緒的陰毒之色,這樣的人即便不是jian雄,也會是一個出色的陰謀家,只看他冷笑著:“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你真不錯”,玄文盛沉聲道:“你為何要如此,中原分舵到底在哪”,龐元依舊冷笑道:“在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玄文盛道:“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這么說,這地方我應該去過,而且一直都忽略了?”,龐元臉色一變,他的目光中似乎帶了份驚恐:“你盡然能推斷到如此地步,果然厲害,可我還是不會告訴你” 玄文盛淡淡笑道:“錯,我還是在試探你,但我得到了答案,剛剛你說的證明我猜對了”,這下龐元閉起了眼睛,也閉上了嘴,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可多言,言多必失,這個道理現在他已經懂得不能再懂了,玄文盛看著著他的表情,輕輕地開口道:“那你不用說,我來說如何,你看看我猜的對不對,如何”,龐元突然笑了笑,開口道:“你說吧” 玄文盛看著龐元,收起笑容,沉吟著,慢慢開口,似乎要把這一切的真相給慢慢還原出來:“第一個,城堡,里面關于地道的秘密已經解開了,但為何最后萬良獨會死,并不是外面有人動手,而是你動的手,當時我們注意力都集中在萬良獨身上,唯獨忽略了你,所以那個動手之人是你,你能告訴我是,還是不是?”,龐元看著玄文盛,輕輕點頭:“你說的對,下面呢”,玄文盛聽到答復,繼續開口:“既然第一個說對了,就能證明之前的事情,他想告訴我們的其實是你的消息,想說黃泉堂副堂主在這里,可是他絕對不認識你,而你要殺他,是因為怕他在我們的威脅下,給我們帶路,從而讓你無法繼續你的計謀,我說的可對”. 龐元有些謹慎了,但這是之前發生的事,即使說出來也無所謂,于是開口:“對,但我為何要怕你們威脅他,他其實一樣會死”,玄文盛看了他一眼冷笑著說:“你還在隱瞞,我們能來這里,你們肯定知道,我有讓冷言開口的手段,所以你怕,但過早出手和過晚出手我都會懷疑你,甚至對付你,而你對自己并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只能選擇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這樣我們既不會懷疑你,也不會對你如何,因為你之前在他們面前偽裝的,已經取得信任了,而且你也假意讓銘城給你用了催心符,所以你確信老夫不會對你怎么樣,我說的可對”. 這次龐元徹底不說話了,閉著眼,只是臉部的肌rou有些抽動,玄文盛笑了笑,繼續說著:“看來我又猜對了,那就很好解釋了,你們這一局,其實萬良獨是第一道保障,而你是第二道,也是最關鍵的一道,因為你的任務就是繼續引我們上鉤,進入你們的埋伏,所以這就是城堡的真相,他們都是用來配合你的,可對”,龐元睜開眼,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說對了又如何,就算你都知道,剩下你們要面對的也是死局”,說完看著玄文盛,頗有些即將赴死的感覺。
玄文盛并不理會而是接著說:“第二個,就太簡單了,剛剛屋中裴東來,雖然修為不差,但是身為黃泉堂副堂主,不可能蠢到就憑一桿幽字旗,就妄想抗衡老夫,連血魂堂堂主都要逃跑,一個副堂主哪來這么大的膽子,除非他有絕對的依仗才敢如此,而周圍老夫探查過,沒有別人,但在他布的陣中,竟然出現了落魄鐘,憑他的修為是無法模擬出落魄鐘的,所以定有他人,而外面就剩一個你,所以老夫破陣后也懷疑過,只是你實在偽裝的太好,把老夫騙過去了,只是你萬萬不該出手殺裴東來,這就把你徹底暴露了,你殺他是為了帶我們繼續前往下一個埋伏地,但你太心急,因為裴東來即使要服毒,也要逃得過老夫的雙眼,可是他是突然死掉的,可惜你在屋外,你并不知道老夫看到了什么,雖然你的針非常隱蔽,可是你難道不知道一個求死之人,服毒后是該全身放松的嗎,而裴東來恰恰是雙手緊握,證明他當時內心還在掙扎,而你卻出手了,一個連服毒都沒來得及的人,卻中毒死了,你告訴我,我如何不懷疑你,所以這一切都指向你,現在你還想說什么,而且,雖然你有勇有謀,但明顯對時機把握有一些缺陷,所以這一切的策劃者并不是你,雖然你也是個心思敏捷的人,但就憑你這兩次出手,這樣巨大的失誤,是絕對策劃不出,這環環相扣,精密周詳計劃之人,這人究竟是誰,龐元現在你能說了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