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神秘畫像
我想,既然巫族巫力高超,如此厲害,而今為何,卻落得個逃離荒村,無家可歸。我內心暗笑記載筆記志異之虛妄。 剛才那個精靈和我一番言語后,并沒有離去,而是一直跟隨我身后,我一直裝作不知。 她見我進入了荒村后,便繞行一圈,飛落我面前,她面帶微笑道:“我叫葉兒。” 我沒有看她,視作無物,繞開她,繼續前行。 葉兒道:“如今此地,早已險象環生,你盡快離開,否則會有生命之憂。” 我依舊不做理會,葉兒并沒有對精靈們逃命行為,有所惶恐,她表情沉著,一副無所謂之心態。此等險象環生之地,她能如此,不慌不忙地試探著我,讓我離開,可見她非一般精靈。 葉兒見我依舊不理她,擋在我面前,不讓我走,繼續道:“你不識好壞,我善意提醒,你卻不理不睬!” 我終于道:“何為好壞?生死在我,不勞你提醒。” 葉兒收起怒容,露出純潔的微笑:“你為何帶著面具,可以摘下來嗎?” 我再次繞過她,她再次阻擋我的路,調皮地道:“你為何只身來到荒村,而且正是荒村最危險之時,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 我道:“我是星座間最危險的精靈,在我發怒之前,你需盡快遠離我。” 葉兒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道:“你不要那么的兇神惡煞,枉費我一片善意。你最后回答我,我就離開。”她的害怕是裝出來的。 我道:“你明知有危險,為什么不逃離?” 葉兒道:“我逃不掉的,逃到哪里都會被找到,被屠殺。” 我道:“剛才一位逃跑的精靈給我說這里妖魔鬼怪出現,你說的是它們?” 葉兒點頭道:“就是它們,不過它們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是狼人而已。” 狼人,我親眼目見吸血鬼的兇態,聽及狼人一詞,絲毫不感驚奇。 葉兒道:“你是天蝎座的嗎?” 我道:“我沒有星座。” 葉兒道:“我從小就在荒村長大,我熟悉這里的一草一木。不過,我已經把我的名字告訴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我道:“我叫沉瞳。葉兒,你可以離開了。” 葉兒顯然很是失望,但見我無語前行,被我拋在身后,我無意理會她,她沒有追上來,很快消失了。 荒村之中。 我正走著,忽然,一股陰涼之氣撲面而來。我放慢腳步,陰涼之氣充滿著詭異,頓時讓我毛骨悚然。 其實,這種詭異之感,并非我內心真實之感,而是,在大多時候,是天蝎劍和脖頸間石頭強迫著我去感受,非我意識所能主導,所能控制。 當這種力量產生時,我一直與之抗衡,此次也不例外,我停住腳步,屏氣凝神,大約一刻鐘,我找回了屬于自我的感受,荒村里的一切開始清晰,刺鼻的血腥,隱藏在各個角落,真實存在。 荒村里面的精靈多已逃走,多數屋舍俱空,風聲蕭索,冷清清一片。星戰對于星座精靈的打擊多數是rou體上的摧殘,而荒村精靈的心理恐懼則是精神上的摧殘,更為可怕。我目睹過星戰的血腥,相對荒村,我同情他們居多。 《天蝎筆記》中的荒村是神秘的,巫族更是神秘的,記載是真是謬,早晚會水落石出。荒村是一個古老的村落,雖無天蝎城般大氣磅礴,繁華之氣,行于此內,別有一番風味。 我試著想象,這里人頭攢動,熱鬧喧囂之景。霧色彌漫著紫藍色天空。這里的建筑千年之久,斑駁痕跡應證著時光痕跡,滄桑之力,無孔不入。 我禹禹獨行,走遍了荒村的每一個角落,認真留意著每一個角落,并且,我仔細地觀察了荒村的地形。 荒村坐落在一坐山谷中,它的背后是一片古木參天的原始森林,霧氣彌漫,不斷地溢出冰寒蒼袤氣息。荒村的大致輪廓是一個不甚規則的圓形。 而且我還發現,這個不規則的圓形,和太極圖極為相似,達到上空某一定的高度,可以清晰地目見,陰陽兩極是兩根黑白巨柱。云霧之中,下而望之,霧色迷離,讓我失去方位感,差點跌下空來。 逃離荒村的精靈多是剛成年不久的精靈,只有那些年長的精靈,依舊固守著,家園疆土,不肯離開。他們模樣安然,竹椅板凳坐在門口,神情悠然地望著荒村。 我靠近一個年長的精靈,問道:“這里究竟發生何事?” 那位老者用他空靈神秘的眼睛看著我道:“夜幕來臨時,你若不躲藏起來,定會被那些畜生撕得粉碎,尸骨無存。” 我心想,我倒要一看究竟。 那位年長者讓我住進了他的房子,我應允了。 他蹣跚著帶著我穿過幾條路,進入了一間古韻甚濃的房間里,房間之內彌漫著一股清新的麝香味道。云紗彌漫,好似異性精靈的閨房。 老者將我安頓后,便離開了,離開時,叮囑我晚上,千萬莫要外出!聲音陰冷。 我轉到一個屏障的背后,目見懸在墻上的一張畫像,整幅畫卷仿佛有些年歲,紙張微微泛黃。畫像上,倩影婀娜,冰清玉潔,依舊散發著光彩。 她潔白的玉頸上,懸掛著一塊碧玉,與我脖頸間的石頭相差無幾。 我取下石頭,果真一模一樣。 我目見她的臉時,我啞然驚呆。我不敢目視,因為畫幅中的那位精靈,正是我心口的傷痛——欲絮,我緩緩地抬起頭,心想,欲絮的畫像怎么會這在里出現。 我端詳著,卻又不像,神似非是,只是比著欲絮多了幾分滄桑之感。我撫摸著畫的質感,如同欲絮在我的面前一般。 懷念依在,只是心已死。 淺淺地夜色屏障了荒村,夜來香遍布的荒村,此刻,香霧彌漫。 我的眼神從那幅畫中離開,不經意間注意到畫像右下方的一行蠅頭小字,字跡如同這幅畫一樣古老,字跡模模糊糊,有的已經脫落。 原來,此畫圖名為:美人梓萱圖…其后字跡模糊不清。在細微處,隱隱約約有幾行詩句,我仔細辨認,方才知曉: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佳人同舟,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佳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卿兮心不知。 出自上古時期一部詩歌總集,《天蝎筆記詩經》,其中,很多古樸的詩句,廣為流傳,為十二星座精靈津津樂道。我讀著優美的詩句,心如止水般,淡淡情思從她的眼神中流出。
上官梓萱,便是畫中的女子。 我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那塊碧玉,難道她就是這塊石頭的主人。石頭,是每一個精靈們都想要到的,它叫星石,但我更喜歡稱它為石頭,很親切的名字,毫不華麗。 我正自思索著,聽得門外一陣蹣跚的腳步聲,顯然,這是一位老者。腳步聲漸進,門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響,然后被打開。 這個精靈不是帶我進來的那位老者,而是一位老婦人,她腳步顫巍,精神躩躍。 一手托著托盤,盤內盛著香味深濃的食物,一手拿著一根拐杖,拐杖幾乎和她一樣高,濃布著紫黑色氣息,在類似于王冠的拐杖頂端,其內,鑲嵌著一顆黑色珍珠,形狀很小,卻十分明目。她將托盤放在桌子上。 她表情奇怪地望著我。 我向她問好道:“婆婆,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 婆婆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荒村是危險之地:“小王子頭戴面具,是為何意?你不好好地城內待著,為何來到此地?” 我掩飾著我的表情,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是誰?我指著身后的屏風問道:“這幅畫像中的女子來自何處?” 婆婆道:“小王子,請用餐。婆婆我年老記憶不好了,記不起什么地方,還有張畫,小王子說的哪一張?” 我轉過身,大吃一驚,畫像突然消失,只剩下空蕩蕩的古色的雕龍畫架和淡淡發黃的畫紙。我吃驚之余,感覺整個房間的氣氛,開始變得陰冷。 我回轉目見婆婆的眼睛,也已不是剛才慈祥的目光,而是陰冷的色彩。 我詫異的道:“那張畫明明放在哪,怎么會…” 婆婆道:“婆婆我活了千年之久,一直住在這座房子里。從沒有看到過有什么畫像,小王子欺婆婆我年老了吧?” 我心想,這位婆婆這么神秘,必定有所緣由,我不想再過多口舌,于是我道:“可能是我幻覺吧,無大礙,多謝婆婆送來飯菜。” 婆婆道:“小王子記住,餐畢之后,不要夜行。荒村已不再是昔日安寧景象,而今成為了吸血鬼橫行,豺狼肆虐之地。小王子貴為嬌貴之尊,聽婆婆一席話。荒村,你本不該來。” 我道:“發生了什么事?為何荒村竟落到如此地步?” 婆婆道:“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小王子,面具遮蓋的一張臉,你的身份是遮不掉的。你天資非凡,婆婆有事需要求助你。” 她表情神秘,透著陰冷,我不知她要我做什么,我只說:“盡我所能。” 婆婆移步八仙桌旁,望了我一下,對著桌子正中的蠟燭,念念有詞,突然,燭光頓時比往常大盛許多。她的一舉一動暗合著我的猜想,婆婆是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