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譚憐月
葉陵驚疑不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遠處一人一狼撲在地上,暗想今天運氣真背,好不容易逃脫了來人的追殺。卻直接遇到了這頭二級妖獸奎狼,嚇的他只好原路跑回。跟一個一星武者作戰,總好過跟一頭堪比武師的二級妖獸搏命吧。 遠遠的看見那一狼一人撲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原本想拔腿就跑的,也慢慢的靜了下來。緊緊的盯著前方。難道時來運轉,這兩個畜生同歸于盡了? 壯起膽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只見那奎狼的利爪直接穿透了來人的胸膛,從后背捅了出來,爪心還握著一塊心臟的碎rou。而來人的彎刀也直接莫入了奎狼的頸部,直入刀柄。雙方都互相用仇恨的眼神盯著對方,顯然都是死不瞑目。 “呼” 葉陵長舒了一口,一屁股坐在地上。果然是同歸于盡了,運氣真好哇。剛一松懈,便猛然警覺起來,“此地不可久留,還是及早離去為妙。我料想不錯的話,此人定然是白烏堂的人。否則那奎狼也不會如同看到生死仇敵一般。看來真的是那譚家利用譚海這層關系,要對我動手了。” 眼中露出一絲狠色,正要離去。突然元極子傳來聲音,“把這只奎狼背回去,有大用處。” 葉陵一愣,想想這奎狼身為二級妖獸,價值定然不菲。當下直接從來人的身上取了下來,扛在肩上,提起不鋒便迅速往回走。 回到葉家之后,見父親還在密室之中閉關。也不敢去打攪,更不敢把發生的事說出來。生怕其擔心。而是自己一個人背著巨大的奎狼回到了臥房。 把奎狼往地上一扔,“這狼背回來了,你說有大用,要來干嘛?” “嘖嘖”,元極子突然說道:“這頭奎狼還真不錯,比普通二級妖獸要強上不少,身上受了這么多傷竟然還能撐到現在。要知道,妖獸全身上下可都是寶貝哈。” 葉陵眼中一亮,喜道:“莫非可以拿去換元石?” “...,我真想掐死你。你腦子里除了元石就沒其它的嗎?”元極子怒道:“這頭狼你暫時還處理不了,它全身的精血你全都吸掉,可以滋養劍胎。里面應該還有一顆不錯的木屬性二級妖丹,你暫時留著。其余部分找個地方掩埋起來吧。免得被人發現了。” “吸,吸血?”葉陵傻了眼,看著地上的奎狼。狠狠的咽了口口水。 “嘿嘿,怎么這都不敢?這奎狼的一身精血,可是上百塊下品元石都換不來的。” “上百塊元石?”葉陵眼中一亮,頓時由驚疑的神色變為了貪婪,直接一把抓過奎狼,就朝著其脖子上咬了下去。 “......” 一陣允吸之后,葉陵兩眼放出精芒,只覺得全身一片火辣辣的開始發燙,好似血液要沸騰了一般。 “趕緊打坐,拿出元石吸收元力。將體內的暴戾之氣逐漸化開。”元極子喝道。 葉陵不敢怠慢,趕緊握住兩塊元石閉門打坐起來。 武陵縣大富甲,譚家。 一個家仆急急忙忙的跑進廳堂,大喊道:“老爺,小姐,不好了。剛才白烏堂傳話來,說發現陳勛陳爺被人殺害了,尸首在野外。方正使大人叫小姐和幾位大爺迅速前去。” “什么!”上首坐著的一位粉衣女子猛地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疑,與身邊的譚謙對視了一眼,喃喃道:“怎么可能?陳勛乃是一星武者,誰能殺的了他?莫非是葉遠山?” 譚謙一震,肯定道:“定然是了。別忘了你派陳勛去的目的。眼見自己愛兒被欺,那老匹夫如何肯甘休。不過這老匹夫也真大膽,竟敢殺白烏堂的人。看來那葉陵結了氣胎的事十有九是真的了。” “哼!好大的膽子!”粉衣女子正是那譚謙之女譚憐月,柳眉豎起,嬌喝道。她一身打扮極為暴露,酥xiong半露,小腿光潔,無不透露著強烈的渴求... 身后一男子盯著那半露的酥xiong,吞了口口水,“憐月師妹,不管那葉家如何,他們竟敢殺了陳勛,這下一切都玩完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將其父子處死!” “不錯!”譚憐月眼中一亮,贊賞的看了男子一眼,眼中透著無限的風情,嬌聲道:“還是司空師兄想的好。” 司空豪強按下小腹內的邪火,吞了口口水,邪邪的笑道:“一切都在師妹掌握。” 譚謙皺眉道:“要萬一不是葉遠山殺的,那又該如何?” 司空豪笑道:“譚老爺子過濾了。能殺死陳勛定然是二星以上武者,在武陵縣也是可數之數。除了葉遠山還能有誰。再說就算真不是他,只要我們認定是他,那便是他了。” “哈哈,司空公子果然高見啊。”譚謙心情大好。想到葉家這次徹底沒路了,那些產業全歸了魏家,也就變相的歸自己所有了。“等這次選撥之后,一飛也去了遂川,還要有勞諸位公子多多照顧啊。” 司空豪臉上一股陰狠之色閃過,笑道:“哪里哪里,一飛少爺年紀輕輕便達到了九段武之力,這次又有少主親自賜下化胎丹。這次閉關一定能夠趕在選拔之前突破到武者,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等師兄弟,還要有仗一飛少爺多多照顧才是。” 譚謙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互相恭維了幾句后,一行人很快來到葉家附近的山路上,早早的已經圍了十多名高手。 為首一人廣額闊面,虎體熊腰,給人一種剛猛之感。譚憐月一見此人,眼中露出一絲不快,徐徐上前,嬌聲道:“方師兄,哎呦,納蘭jiejie也在呀。” 納蘭雅微微皺眉,點了點頭。方世行微微抬起頭,沉聲道:“譚師妹。陳師弟一直是跟你在一起的。怎么會一個人生死在此。” 譚憐月心中微微一驚,笑道:“方師兄這是什么話。陳師弟自己有手有腳的,想去哪就去哪,我管的著嗎?當然,師弟的死我也很難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給陳師弟報仇才是。兇手,我心里已經有數了。”
“哦?”一群人皆是轉過頭看著譚憐月。方世行臉色怪異道:“那譚師妹覺得兇手是?” “是葉遠山!”譚憐月一字字說道,臉色一肅,分析道:“整個武陵縣有能力殺陳師弟的不過一掌之數。此地正是葉家的產地,除了葉遠山還能有誰!” 寂靜。沒有一人說話,全是怔怔的望著她。譚憐月一愣,看著眾人怪異的眼神,心下微怒道:“怎么!你們不信我?” 方世行臉上露出煩躁之色,擺了擺手,道:“司空師弟,你去看看。是何人殺了陳師弟。” 對于這個靠rou身上位的譚憐月,他一向都沒有好感。這次若非少堂主強行將其派往與自己一行,這趟武陵縣,他都懶得來了。 司空豪心中一動,覺得有些不對頭。得到譚憐月許可后,上前掀開白布,頓時臉色一變。吶吶的走了回去。 “如何?是不是葉遠山殺了陳師弟?”譚憐月挽了下秀發,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司空豪臉色有些尷尬,正要解釋。譚憐月不快道:“吞吞吐吐是怎么回事!” “不是的”,司空豪搖頭道:“譚師妹,殺害陳師弟的是奎狼!陳師弟胸膛被利爪刺穿,脖頸處也有狼印。” “奎,奎狼?”譚憐月一愣,尷尬無比,怒道:“就算是奎狼,也未必和葉遠山無關。這里是葉家的地盤,至少要叫葉家父子來查問一番。” “胡鬧!”方世行怒喝道:“譚師妹,你身為白烏堂此次武陵縣之行的副使者,任務便是誅殺奎狼以及為白烏堂選撥人才。你倒好,總是揪著葉家不放。莫非有何私心?這次陳師弟雖然是被奎狼擊殺。但卻莫名死在葉家的領地上,莫非也與你有關?” 譚憐月臉色大變,喝道:“方世行!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你...” 方世行雙目一寒,一股肅殺之意破體而出,有如實質般向譚憐月壓去。原本就對她打心底看不起,但也未曾在意。但此事顯然與其逃不脫干系,直接導致師兄弟生死。雖然與陳勛未必有多深的感情,但畢竟同門一場,整日的朝夕相處,叫他如何能不怒。 絲絲冰冷之意撲面而來,直入體內。嚇的譚憐月一個哆嗦,嘴邊的話也曳然而止。她絲毫不懷疑再說下去的話,對方會拿自己開刀。與自己靠著美色巴結上少堂主不同,方世行在白烏堂乃是年輕一輩中的領袖人物,實力早已沖破到了武師。就算對方真對自己如何,少堂主也未必能幫自己討回場子。 “我只說一次”,方世行一字字冷冷說道:“若有下次害的同門生死,我定殺不饒!” 一股透體的寒意涼遍脊梁骨,但又無可奈何。譚憐月面色蒼白,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