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求醫
為了避免暴露,易世良追了好遠才攔住剛才那個瘸子。 剛一現身,那人就點頭哈腰的鞠躬:“道爺,道爺。” “什么道爺!我有這么老嗎?”這人天生一副賤像,讓人看了就會不自覺的生氣,頭上的血已經被風吹干,臉上還有擦不干凈的血跡模糊的一片,發出陣陣腥臭。 “不不……”他的笑容更加殷勤:“我只是突然見到您太激動了,一時失口,失口了。” 易世良不耐煩著:“好好,隨你怎么叫吧,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聽見了沒有。” “聽到了,道爺盡管吩咐。” 易世良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條,:“先把你頭上的傷包扎一下。” “不勞道爺動手。”說著那人使勁拍了兩下頭:“我這個不疼,已經不疼了。” “傷成這樣怎么可能不疼。” “真的。這要多感謝國師堂。” “被打成這樣還要謝?你去國師堂究竟是去干什么的?” “當然是去瞧病啊。” “把人打的遍體鱗傷,這樣的瞧病,我還是第一次見。” “唉,我的腿都瘸了五六年了,現在好了,相比起來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么。” “這么神奇,多年的舊疾轉眼就好。” “當然。” “那好,我問你,他們是如何就診的?坐診的是誰,可是當今國師?” “怎么,您不知道嗎?……噢,你不是國師堂的人?” “不是。” “那我和你費什么話。”瘸子的態度忽然轉變,說著就要離開。 “有差別嗎?” “當然,你又不能幫我瞧病。” 瘸子繼續向前走。 “站住!” “關你屁事。” 小月一個箭步前,扭住他的胳膊,把他的右臂扭到一種離譜的地步。 “小月,住手。”易世良制止道。 “放心,我有分寸,和這種流氓就不能廢話。” 然而,瘸子并沒有多余的反應,只是力道壓制著彎下了腰,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還沒皮沒臉的強回過頭沖小月發笑:“美女,手勁還挺大,剛才我就注意到你了,這離近了看果然更漂亮。” “混賬家伙,信不信,本姑娘再把你打殘了。” “來啊,你盡管來。” 小月扭著他的胳膊再使力。 “果然還真不怕疼。” “你盡管動手。” 小月松開手抽出短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那你怕死不怕。” “嚇唬我?” 劍在往下壓一分,血順著劍刃滲透出來。 瘸子的臉變了顏色:“你玩真的?” 小月不說話,用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看著他。 “饒命,饒命,我什么都說。” “給我老實點。” 易世良又重復問了他同樣的問題:“坐診的是誰,可是國師?” “國師,我們那里見過,里面根本沒有人坐診,主事的是一個年輕的道士,年級看上去比你還小。” “年輕道士?” “對。” “無人坐診,怎么能判斷病癥,對癥下藥?” “國師堂自然是和普通的醫館不同,只要對著正殿中的神像跪下拜上一拜,那年輕道士就賜給我一碗符水,無論什么病,只要喝下符水立馬就好。” “符水?什么符水?”
“不知道,在那年輕道士懷里揣著,是一種我從來沒見過材質,黃顏色的,上面畫著符文,他用手指夾著只要輕輕一晃就會無火自燃,然后沖進茶碗里讓我喝下,病就全好了。” “奇怪,還有這樣瞧病的?這些人只是普通的病癥,又不是中邪什么的,符水,我也喝過,可那只是隱身符啊。”易世良心里奇怪著,問道:“你所拜神像是哪路神仙?” “不認得。” “還敢裝糊涂!”小月揮劍洋裝要砍。 嚇的瘸子一縮:“我真的,不認得,那雕像之人,看著瘦弱無力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像是傳說中的哪路神仙。” “行了,小月別為難他了,知道這些就夠了。” “我可以走了嗎?”瘸子又觍著臉笑著問道。 “你走吧。” “謝謝,謝謝。”他鞠躬后退著轉身就跑。 四人看著這個人都是滿心的好奇,剛跑出兩步后,小月忽然大跳而起:“我要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會痛。” 她往瘸子的天靈蓋傷口處狠狠來了一肘擊。 瘸子還是不會痛,甚至一點反應都反應都沒有,直到小月落地聽到聲音他才知道身后有人,停下腳步轉過身:“您還有什么事要吩咐?” 小月愣著搖搖頭:“沒有了。” “那……我就告辭了。” 他這次看著四人后退了很遠才敢轉身再跑。 “真是奇了怪了。他這豈止是不會痛,簡直是連知覺都沒有了。”小月說道。 “這就是服用了符水的效果。”易世良說道。 “這究竟是一種符水。” “不知道,看來這個國師堂,我們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