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強悍的小珍
“道長,你真的要上去?” 看著走上樓梯的孟起刀疤臉連忙問道,按他所想,小珍早已怨氣沖天,和這444包廂融為了一體,如果他現(xiàn)在上去獨自面對,無疑是飛蛾撲火前去送死。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有機會我?guī)湍阃短ァ!?/br> 孟起頭也不回,此刻的他顯得如此偉岸,一副殺身成仁的模樣。就連那男鬼刀疤臉也開始膜拜,恭敬的凝視著他的背影。 “道長,投不投胎不是很重要。小珍也是可憐人,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請道長幫她一把。” 孟起搖頭苦笑,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但此時他心中真正的潛臺詞是‘老子也不想上去!’ 要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去人家的主場對付厲鬼小珍,而且還是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連他的心底也沒有什么把握。奈何幾十條人命被捏在手里,即便是龍?zhí)痘ue,如今也要闖上一闖。 越向上走,小珍散發(fā)出的怨氣越加醇厚,不得不讓孟起連忙掏出幾張‘陽火符’貼在身上。尋常人要是走到這里,身上的陽氣早就被吞噬個一干二凈了。 走到四樓,孟起感受著陰氣的散發(fā)處,慢慢的朝著走廊盡頭的包廂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口,一聲聲哀嚎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們幾個混蛋,快放開小珍,滾開啊!” 刀疤臉倒在地上,被兩個年輕的小伙子狠狠的按住,寒光一閃,一把切水果的刀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顯赫的傷口,鮮血不停的流淌。此時的刀疤臉眼神空洞,身上無力的掙扎著。 而444的包廂當中,一聲聲求救的女聲有些慘絕人寰,哀嚎著,懇求這,但都沒有阻止著禽獸般的暴行。 不久后里面沒有了聲音,幾個匆忙的人影破門而出,倉皇的逃離了KTV。 這一些都被孟起看在眼里,同時也是小珍故意放映在他眼前的,不得不承認,孟起對幾人憤怒無比,但世間各有規(guī)矩,也是無可奈何。 “不知道長看后作何感想?” 就在此時,444包廂的房門被打開,一身白裙的小珍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除了面色蒼白之外,并沒有什么恐怖的地方。 “禽獸不如。” 孟起走到包廂之中,平穩(wěn)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平淡的說道:“他們的暴行天人共憤,可你對我無辜同學做下的事情,和他們又有什么分別。” “天人公憤?哈哈!”小珍沒了之前美麗的模樣,轉眼間面目變得猙獰起來,干癟的身軀如同被抽干了血一般,兩個眼珠子毫無血色,拱在眼眶外面,像是隨時都會掉出來一樣,猩紅的鮮血從她的腿下蔓延,染紅了潔白的裙子。 四周的墻壁上不停的蔓延著她的黑發(fā),不斷的朝著孟起靠攏,滔天的怨氣彌漫四溢,一聲聲哀樂傳遍整個房間。 “我死之后,他們幾個仍然逍遙法外,仍然能夠步入大學的殿堂。而我呢!”小珍不斷的咆哮起來,一團團黑發(fā)已經(jīng)將孟起死死的包裹在內(nèi):“既然我的人生這樣終止,那么這屆的五班也休想善終。” “三股清風過道門,一縷香火退邪祟。今日得令誅妖邪,明日上書刻神榜!請神,敕!” 孟起被包裹在內(nèi)的位置頓時金光四起,在他的口令之下那團黑發(fā)猛然一爆,將房間內(nèi)的怨氣都沖散了大半。 站起身來的孟起面色威嚴,身上泛著金色的光芒,手上拿著一枚正在慢慢燃燒的符咒。面對這樣滔天怨氣的厲鬼小珍,尋常都招數(shù)根本就是給她撓癢癢,所以一開始便使用了他手中唯一的請神咒。 這請神咒極為難畫,他也僅僅有這一枚而已,即便是這樣,孟起心中也沒有著多大的勝算。 “我倒是小瞧了你,沒想到給土地公公都搬來了,咯咯。”小珍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有些戲謔的看著孟起。 “我靠,你小子招惹她干什么,害死老夫,害死老夫!” 附在孟起身上的土地公抬頭望去,當看到滔天怨氣的小珍之時也是大罵起來,這片土地歸他管,自然知道有小珍這么一號厲鬼,若是能解決,誰能允許在他的地頭上撒野? “老家伙,你不會這么遜吧!” 孟起無語,自己唯一能夠抗衡小珍的請神咒居然請了個地仙土地公公,而后者顯然對這厲鬼小珍有些知曉,更是沒法收拾才允許她的存在。 奈何自己太過年輕,若是毛四海的請神咒,說不定能搬動哪路神仙。 “哼!一個縮頭烏龜般的老頭和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今天我就拿你們來滋養(yǎng)我的鬼力!”小珍咆哮起來,在她的笑聲下,整個房間都扭曲的不像樣子,每一處歪曲的墻壁都深處一只只蒼白的手臂,不斷的抓向孟起。 “敢罵老夫縮頭烏龜!小家伙,老子早就想收了你!” 土地公公好歹名位地仙,如今卻被一個厲鬼給侮辱了,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他了。 “裝神弄鬼!” 被土地公公附體的孟起抬手一揮,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木杖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在不停的揮舞之下,竟令小珍有些節(jié)節(jié)敗退。 滋拉滋拉的聲音不絕于耳,但凡是沒木杖碰到的地方,都發(fā)出一股guntang的青煙,霎時間,那些手臂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 “有意思!” 小珍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玩物一般,再次動了起來。就在她話音剛落,四面的墻上都出現(xiàn)了她那猙獰的面孔,凜冽的大嘴如同要把他們吞噬一般。 “在我的地盤上,規(guī)矩由我來定!” 說完小珍的四張面龐同時扭曲起來,一團團陰森的鬼氣將孟起的四肢牢牢捆住,任土地公公的手杖如何揮舞,卻都無法打散,就好像用之不竭一般。 “老大,你加把勁。”孟起掙扎不已,眼看著那請神符就要燃盡了,若連請神咒都對付不了小珍的話,那么他可要兇多吉少了。 緊接著一汩汩鮮血從小珍的眼中流淌出來,速度之快,此刻已經(jīng)淹沒到了孟起的腰間。 “大兄弟,我去上頭匯報,你挺住啊,要是熬不過去,死了到我那里,我給你謀個差事。” 精疲力竭的土地公公也不敵小珍,交代完之后便離開的孟起的身體。只見他一口氣吹滅了請神咒,然后消失在了包廂當中。 …… “王八蛋!” 孟起欲哭無淚,這神仙也不講道義,說把他拋下就拋下。不得不承認,這小珍的怨念太大,已經(jīng)將這房間和自己融入到了一體,凡是進入包廂中,就成了她任人宰割的魚rou。想必用不了多久,這小珍就能將束縛沖破,將整個KTV都融入她的體內(nèi),到了那個時候,遭殃的人會更多。 “妹子,你先冷靜冷靜,我想我們可以談談,說吧,怎么樣才能放過我的同學,你提條件便是。” 孟起雙目緊閉,手指上掐出了幾個怪異的印記,試著拖延一下小珍。此時別無他法,僅憑自己現(xiàn)在的道術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唯獨有希望的便是施展往生經(jīng)。若不是到了緊要關頭,孟起絕不會以身犯險,對自身的傷害不說,若是被他人窺探,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咯咯,小道長要和我談條件了嗎?好啊。”小珍從一棟墻里走了出來,戲謔的看著孟起:“我的條件就是,你們班所有的人都成為我的鬼力,然后我去殺了當年和這件事情有關的所有人,之后便不在作亂,你說可好?” “這樣吧,我看你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不如我替你把當年的人找出來,然后帶到這里,作為回報,你放了我和我的同學如何。” 孟起仍然是雙目緊閉,說話的同時手印仍舊飛快的動著,時不時口中發(fā)出幾個奇怪的音調。 “小子,你廢話太多了,就從你開始吧。”小珍察覺出有些不太對勁,眼前的小子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蒼白的手臂纖細無比,就如同一根白骨似的,猛然的朝著孟起的胸口打去,這一下非將他開腸破肚不可。 “糟糕!” 孟起心中暗叫不好,若是平時施展往生經(jīng)根本不用這么麻煩,但此時被層層的鬼氣壓制在內(nèi),若不沖破小珍的束縛,什么都施展不出。 就在那如同鋒利刀子般的手臂打像孟起的一霎間,后者已經(jīng)面如死灰。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要在這陰溝里翻船,只怪自己太過年輕,著了這小珍的道。 就在那手掌剛剛觸碰到孟起的身體之時,一道身影一閃而過,擋在了他的身前。 “劉欣!” 擋住小珍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她害死的劉欣,就連孟起也沒想到,救下他的是眼前的同學。 在劉欣死后,厲鬼的索命讓咒她的魂魄也被困在了KTV當中,從剛才看到孟起的身影,她便一直隱藏在暗處,也正是如此,所以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救了她一名。 “孟起,她已經(jīng)害死了我,我不能看著全班都被她害死,我沒走完的路,你們一定要幫我完成。” 說著小珍的身形竟有些魂飛魄散,慢慢的消散起來。 “不而往生,不頌經(jīng)。陰陽黃泉,若奈何!” 一句往生經(jīng)念出,面色陰沉的孟起如同一個人體旋渦一般,將整個房間內(nèi)的鬼氣全部吸納了進去。 而他下一步則是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將逐漸消散的劉欣魂魄全部容納了進去,才暗自舒了一口氣。 正是劉欣的以命相搏,才給孟起留出了掙脫枷鎖的時間,自然而然,他也不能看著劉欣就此的魂飛魄散,連個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有這樣的氣息!” 小珍面色驚恐的看著掙脫了她控制的孟起,當她感受到剛才眼前青年瞬間散發(fā)出的氣息,便開始不安起來,如同碰到了天敵一般。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 孟起向前走出一步,聲音也變得略發(fā)陰沉,若不是劉欣,想必自己連往生經(jīng)都施展不出就已經(jīng)成了冤魂。 而這小珍果然變本加厲,根本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如今也不必在留什么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