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引玉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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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人到達當初白曉晴領他們來的“緣來客棧”時,居然已經有人在大堂內等著他們了。 雖然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可是當看見眼前三人一個不少地全回來時,白曉晴的眼皮還是忍不住跳了跳。 “你……任務完成了?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依照白曉晴的預計,君祈這小子至少也該消失十天半個月的。 還沒等蕭君祈答話,司空冼奇就先一步跳了出來,驚詫地指著他懷里的唐傾墨道:“女魔頭這是怎么了?有了你她連路都懶得走了嗎?” 蕭君祈聞言臉上不由一紅,低頭輕咳道:“師傅闖進血煞后受涼發燒了,繼續待在那里對她病情不利,也不安全,所以我帶她回來治療。” “她居然真的進去了?”白曉晴驀然睜大了眼睛。她原以為唐傾墨只不過是一時沖動,等她冷靜下來或許就不會堅持去冒險了。就算再頭腦發熱,到血煞入口處碰過釘子也該放棄回來了,沒想到她竟真能破解那些機關! 提起這個,蕭君祈便皺起了眉,頗為懷疑地看著白曉晴。他明明跟她約定好讓她送師傅回家的,可是最后為何師傅會突然出現在血煞秘境?恐怕這其中因由跟她也脫不了干系。 而這時,南宮塵月也終于要跟君祈告辭了。 “再見。”她只向他淡淡道了句別,便欲轉身離去。可門外突然出現的一群高大護衛,卻紛紛擋住了她的去路。 南宮塵月目光驟寒,好像晴朗的冬日瞬間飄起了雪,她冷冰冰地看著面前“翳”組織內精挑細選的頂尖高手,有些不屑地啟唇道:“上次我會被困,只是你們的運氣。但這一次,你們抓不住我,不想死就讓開!” “是嗎?上次你能活著離開也是你的運氣,這一次我又怎么可能再放你走?”白曉晴負手立在一旁,看著她的背影笑瞇瞇地發號施令——“殺了她!” 眼看紫微和那群護衛就要打起來,蕭君祈剛想上去勸解,誰知一直昏睡至今的唐傾墨此時居然慢慢醒轉了。只是她意識還有些迷糊,剛一醒來便頻頻蠕動身子,似睡得不太安穩。 君祈一見她如此反應,連忙關切地問道:“師傅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球……硌……疼……”傾墨努力扭動著身體,嘴里還斷斷續續地喃喃念叨。 “什么?”蕭君祈沒太聽明白,但卻在傾墨一個翻身之際,眼尖地發現了從她頸畔衣襟內滑出的一顆細小珠子。 水滴形的寶藍色玉珠。 君祈拈起那顆珠子,粗看竟覺得十分眼熟,仔細一瞧,才發現這根本不是珠子,而是一顆耳釘。耳釘下方似乎還刻了極其微小的字,用手一摸才知道,是一個“堯”字。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貪狼的樣子,他的右耳上,好像正是缺了這么一顆藍色耳釘! 它是什么時候被放到傾墨身上的? 靈光一閃間,蕭君祈猛然記起,雖然自己一直隨身保護著,但貪狼仍是短暫接觸過棺木,還打開了一絲縫隙,莫非就是那個時候! “全部住手!”頗具氣勢的一聲厲吼,竟果真讓正打得不可開交的眾人突然停下了動作,蕭君祈抱著傾墨疾步上前,將耳釘遞到南宮塵月眼前急問道:“紫微,你可認得這個?” 南宮塵月剛剛收回匕首,轉眼方瞥見他手上閃爍的藍光,整個人便瞬間僵在當場。 “貪狼的……幽靈玉!”南宮塵月忽然發出一聲驚呼,與此同時,旁邊的白曉晴也蹙起了黛眉,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幽靈玉是什么?貪狼是誰?喂你們干嘛那么緊張?”還在狀況外的司空冼奇滿臉迷茫,顯然不知道這小小的東西會帶來多嚴重的后果。 “快!離開這里,走得越遠越好!我先幫你們把幽靈玉轉移,但愿能拖延一點時間!”一向淡漠冷靜的南宮塵月竟表現出了難得的慌張,快速對君祈說完這些后,她一把抓起那顆耳釘便要運輕功離去。 “慢著!把話說清楚!這東西是什么?有何用意?”白曉晴忽然擋在她面前,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南宮塵月一掌迫開她,半焦急半威脅道:“我沒時間跟你解釋!若是被貪狼的鬼蟻找到,你們絕對,一個都活不了!” “什么?”白曉晴愣住了,眼睜睜看著面前女子迅捷離去,她卻仍呆呆立在原地。 蕭君祈已然反應過來紫微話中的意味,他自己也有藍蟻,也有幽靈玉,他很清楚這些東西和主人之間有著怎樣的作用和關系。時間緊迫他也來不及解釋,只能對白曉晴肅聲勸道:“相信我,眼下我們的情勢很危險,其中緣由我日后會跟你說明,現在馬上讓你的人從此地撤離!” 白曉晴慎重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向其中一名護衛傳令,命方圓十里內的情報線人全部撤走,以最快的速度分道而行。同時又吩咐下人備好數輛馬車,令幾名車夫分別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間歇駕車逃走。 交代完這一切,她才帶著蕭君祈等人進屋換裝,然后一行四人便從客棧小苑內一處隱蔽密道迅速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的同時,距離緣來客棧數公里外的一處廣闊密林中,南宮塵月正死死攥著手中的藍色耳釘,全身警惕地急速在林間奔逃。她纖細的身形宛如一只輕盈的燕子,迅捷而靈巧地飛掠在樹枝與地面之間,眨眼之間便又不見了身影。
然而對于經驗豐富的捕獵者而言,這樣的拼命掙扎只不過是增加了對方的興致。就像貓捉老鼠,輕易捕獲的獵物總是索然無味的,唯有不斷折磨到老鼠精疲力竭、滿心絕望時,貓兒才會滿意地開始享用這來之不易的美食。 當南宮塵月再次騰躍上一根細長樹枝時,或許是因體力消耗太過,那根樹枝并未像之前被她踏過的無數根那樣紋絲不動,而是“啪”的一聲從中部斷裂了。南宮塵月單薄的身子隨之一晃,好在緊要關頭她雙臂一伸,牢牢抓住了樹干,這才險險穩住即將墜落的身形。 “這樣就到極限了么?廉貞,看來這段日子你懈怠了不少。我原以為你膽敢觸犯戒律帶外人進來是有了足夠的資本,可如今一看卻讓我很失望呢。” 樹林深處傳來幽幽的話語,南宮塵月心里一跳,才剛轉頭循聲望去,身后卻突然多出一人。耀眼的紫瞳靜靜凝視著她,俊美無儔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一件完美而冷酷的冰雕。左耳上精致的寶藍色耳釘即使在陰影里也光華絢爛、燦若流星,與南宮塵月手中的那一顆仿若天生一對。 南宮塵月瞳孔驟縮,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但她沒有再逃,因為無比了解眼前之人的習慣。首場游戲貪狼可能會以貓抓老鼠的耐性陪你玩,可一旦分出勝負,繼續用同樣的方法挑戰他的耐性,就是極其愚蠢之舉。 “他們去了哪里?”明明是極好聽的磁性嗓音,竟讓人聽得全身冰涼,如同眼鏡蛇的毒信舔在了脖子上。 “我不知道。”南宮塵月的聲音依舊淡漠,可她額上沁出的細汗卻暴露了內心的緊張。 貪狼高大的身軀逆著光,垂首時額前的碎發將半張臉擋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沉默了一會后,他對她伸出右手。 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南宮塵月的臉頰,貪狼眼中的神色似是愛惜,但更像對毫無反抗之力的寵物的憐憫,“我是不是太寵你了?嗯?廉貞?” 指尖滑過那絕美的輪廓,滑至尖巧的下頷,輕勾起食指抬起它,逼著南宮塵月仰頭對上他的紫眸,“恃寵而驕可不是好策略,讓我失去興趣的徒弟,下場可是會很慘!”捏在下巴上的指尖倏然收緊,南宮塵月痛得皺起了秀眉。 “或許你忘了,你的師兄弟都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