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意思就是讓我別惹事?
伯邑考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們呢?” 尤渾嘆了口氣,用看傻碧的眼神看著伯邑考說道:“如今大王正在氣頭,一時沒有提及二位,如若二位乃是不怕死的好漢,大可留下來過夜。” 伯邑考是好人,可不是傻子,連連點頭,拽著申公豹和賈詡就想走。 可惜,賈詡被卡住了,動都動不了,伯邑考拽了半天也只把賈詡的發型弄亂了而已。 賈詡倒是大方,鼻孔朝天,牛氣哄哄的說道:“如今詡已經是國師,有房有車了……對了,這位大人,有車嗎?” 尤渾哭喪著臉:“有,有,什么都有,國師連被褥都不用帶,懷著一顆活潑快樂的心情就可以安家了。” 賈詡大喜,頭仰的更高了,都不帶用眼睛看人的:“大王果然大方,如今詡事業有成,怎么還能和你們這些爛番薯(伯邑考震驚)臭鳥蛋(申公豹震驚)一塊玩?快走快走,別降低了本國師的逼格!” 伯邑考嘆氣:“如此,我等便走了,宮中不比我家,萬事三思而后行……唉,大師法力高強,是在下多言了……還有,番薯是什么東西……” 說罷,伯邑考便拉著申公豹走了,申公豹跑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賈詡想起來自己還欠他一次直播。 尤渾看這邊事情處理好了,再抬起頭,卻找不到妲己了,大驚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莫非這皇宮之內還有綁匪不成!?” 賈詡揚眉:“你說那個風sao入骨的女人?剛才被地上躺著的那個裝暈的胖子帶走了,不過詡估計他不太敢蹭紂王的回鍋rou。” 尤渾大驚,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政治智慧,什么叫做卑鄙小人,難怪自己一直不如費仲得寵,這單從智商上就完全被壓制! 賈詡有些不高興了,這人說話怎么總喜歡走神:“大人還不快快扶本國師起來?萬一本國師在地上受涼感冒了可如何是好?” 尤渾一愣,連忙點頭擼袖子,準備給賈詡拔出來,不過還沒動手就被一個壯漢從旁撥開,冷哼一聲:“讓我來吧!” 尤渾本欲發火,不料卻看到那推開自己確是黃飛虎,頓時又熄火了,弄臣當官雖然省力,卻不太敢得罪人,是個官大的就敢光明正大的看不起自己。 黃飛虎一把就給賈詡拽了出來,本來按照紂王的意思,現在黃飛虎應該是笑臉相迎的,只是賈詡不服管教,野性難馴,黃飛虎實在是演不出來那副天涯覓知音,同志若比鄰的感覺。 賈詡出來后蹦了蹦,抖掉了身上的石灰,看著黃飛虎,不屑冷哼:“笑不出來就別笑了,這難看的,區區……什么大將軍,本國師也不差你這一個拍馬屁的,走開走開,你擋詡WIFI信號了!” 黃飛虎滿臉黑線,尤渾也是冷汗直冒,小心翼翼的提醒賈詡:“飛虎將軍乃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凡我大商將士皆受黃將軍節制,哪怕是如今出征在外的聞太師也不例外……還有,WIFI是何物?” 賈詡吸了吸鼻子,似乎是聽明白了,不忿的問道:“你的意思就是詡地位沒他高了?你沒騙我吧?我可是國師哎!區區將軍能有什么品級……對哦,現在好像還沒有九品中正制,還是手里有兵就是大爺的年代,行吧……大不了以后詡不隨便惹他好了!” 尤渾冷汗都下來了,這么一個愛惹事的國師以后可怎么相處啊,連忙解釋道:“下官絕無欺瞞之處,如若國師不信,大可詢問丞相大人……” 商容冷哼一聲,拂袖便走,口中卻還不饒人:“殺我六名大商將士,卻換來國師的榮華富貴,沒骨氣的孬種!” 也不知是在說尤渾還是在說紂王。 賈詡挑眉,不高興的指著商容問道:“這情況也就是說,這老頭詡也惹不起了?” 尤渾都快給賈詡跪下了,這人怎么盡問這些明擺了的問題:“丞相乃百官之首,是以……” 臥槽! 賈詡當時就不開心了,但還是很貼心的對尤渾問道:“怎么樣,弄臣不好當吧,是個人就敢給你甩臉色,根本沒有江湖地位。” 尤渾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知我者,國師也!” “哎呀!我們來說一些開心的事情吧!”賈詡突然變了個大大的笑臉,拽著尤渾就往外走,嬉笑道:“快點,帶詡去看看我家房子長什么模樣,里面有沒有池塘啊,風水好不好……” 尤渾眼睛都快哭瞎了,卻還只能陪著笑臉:“好,好,一切都好……” 眼看著賈詡越走越遠,黃飛虎沉默的蹲下了身子,默默的摸著那已經死去的六俱尸體,嘆了口氣。 ——————————————————————————————————分割線———————————————————————————————————— 尤渾領著賈詡出了宮,與馬夫招呼了一聲,帶著賈詡一起上了自己的馬車,一路悠悠晃晃的往家里去了。 馬車里,賈詡依然無比好奇的拉開簾子往外面死命瞎瞧,伯邑考是諸侯之子,出門清街是排場,而朝廷里當官的可就沒這么大權利了,是以賈詡看的更感興趣了,這已經不止是鄉下人來首都的感覺,完全是原始人去外太空吃火鍋的樣子了。 尤渾看著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只能委婉的提醒:“國師大人不必著急,日后有的是時間游玩朝歌……” 賈詡點了點頭,卻驢唇不對馬嘴的問道:“以后這便是詡的馬車了嗎?” 尤渾苦澀的笑道:“正是。” 賈詡揚了揚眉毛,倒也沒有再往外亂看了:“座位太軟,你真沒有品位。” 尤渾苦笑:“國師說的對,下官不過一介弄臣,沒什么文化內涵。” 賈詡伸了個懶腰,給鞋脫了,襪子也脫了,往座位上一趟:“到了叫詡,昨晚安排變把戲的道具,很晚才睡,現在我先休息會。” 尤渾連忙道:“國師請便,只是還有一些事情,下官要說與國師聽。” 賈詡懶洋洋的說道:“長話短說。” 尤渾點頭,開始給賈詡科普起來了:“國師新官上任,有些規矩可能不太清楚,大王今日冊封,明日國師應當去丞相處報到,造冊,也便領取官服,如有煉丹、畫符之需,可以聯系神工坊……當然,不用國師親至,只需命下人攜國師官牌去便可,官牌也是明日一并領取,凡我大商臣子,除逢年過節,皆需上朝,然而國師地位特殊,除有王命要求,其他時候皆可不必上朝,當然,國師若有雅興,一起去湊個熱鬧也當然是可以的……至于祿米,每月都有官員上門發放,不必擔憂……” 賈詡聽后想了半天,終于說了一句大實話:“意思就是給我點錢,讓我別惹事就是嘍?” 尤渾一驚,心中想這國師還真是個敞亮人,嘴上卻不能承認:“國師身系國運,乃大商不可或缺之人啊!” 賈詡點點頭:“詡想來也是這樣,看你挺機靈的,有沒有興趣來詡麾下做個吹簫童子啊?”
尤渾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屁股一涼,急忙擺手:“謝國師美意,不必了,不必了!” 賈詡冷哼一聲:“這么不給面子,還說什么有地位,當官的就會唬人。” 說罷,賈詡一閉眼,沒兩秒鐘就開始打呼了。 尤渾也是終于松了一口氣,個性鮮明的人,像自己這種佞臣是最好對付的了,怕就怕這種喜怒無常的,例如紂王,比如賈詡。 馬車走了一路,倒是不遠,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經到尤渾家里了,當然,很快這就不是了。 尤渾下了馬車,站在自己家門前,心疼的看著這一整片的大房子,其中不止有這些年來貪污腐敗來的賄賂,還有沒當官之前,自己家經商多年留給自己的祖產,如今一朝回到那些年吃粥喝稀的日子,想想就覺得胸口疼悶,悲從中來。 不行! 尤渾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沒什么動靜的馬車,心中一喜,悄悄的走到自家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出來個男仆,待看見尤渾之后,好奇的問道:“老爺你這是……” 尤渾連忙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悄悄的走進了門內。 那男仆也不知道尤渾在搞什么鬼,不過人家大官想干什么不就能干什么,自己一個仆人也管不著,于是也就沒有再多想,而是又抬頭看了看門外的另外一人,對著尤渾問道:“老爺,這位是您的客人嗎?” 尤渾嚇的尿都抖了三滴,回頭一看,果然正是賈詡! “嗨!”賈詡微笑。 “嗨!”尤渾笑得和哭一樣。 “嗯哼?”賈詡一攤手擺了個造型。 “嗯哼!”尤渾如斗敗的公雞。 賈詡兩三步走到前院里面,抬起頭四下打量,只見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里面隱約可以看到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綠柳周垂,好一派雅致的住所。 賈詡一邊欣賞,一邊點頭:“看來你品位還可以,這房子裝修得不少錢呢……你剛才不是想趁詡睡著,轉移家產吧!?” 尤渾如死了爹一般的搖頭拱手:“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這些都是國師的,下官帶著家眷另尋他出處所便是……” 男仆驚訝的看著尤渾卑躬屈膝,似乎是想要把房子……還不止房子,連家產都全部送給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只會摳腳的廢物! 尤渾頂著男仆詭異的眼神,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沖著男仆厲聲呵斥:“還愣著做什么!?速去召集家中所有奴仆護衛,在后院集合!再去通知幾位夫人……唉,還是我親自去說罷,快去!” 男仆連連點頭,刺溜一下就沒影了。 賈詡震驚的對著尤渾說道:“沒想到大人如此大方,竟知道詡尚未成家,連夫人都舍得送給詡,這該讓詡如何感謝才好呢!?” 尤渾都傻了:“國師……下官沒有這個意思……” 賈詡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了,擺出一副地痞流氓的嘴臉:“你這是看不起本國師?” 尤渾一下就嚇得癱坐到了地上,大殿之上六顆血淋淋的人頭還歷歷在目,連忙搖頭:“國師若是喜歡,還請全都挑走吧!反正以后下官也養不起這么些位夫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