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窮游
別看這九頭雉雞精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倒還是有些骨氣,硬是沒有被賈詡給嚇住,冷笑道:“你自牛皮吹的震天響,我修行千年,元神豈是你說滅就滅的?” 賈詡這輩子沒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喜歡吹牛比,最不能忍的就是人家看不起自己,如今這區區一介階下之囚也敢和自己猖狂,賈詡頓時就受不了了,勃然大怒道:“好!沒想到都改革開放幾十年了,還有像你這樣迷信的農村婦女!今日詡便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唯物主義!” 賈詡桌子一拍,喝到:“左右!拿刀來!” 柳淑嫻二話不說,從腰后摸出一把殺豬刀遞給了賈詡。 賈詡都驚呆了,試探性的問道:“你在家還隨身帶著這么危險的兵器呢……” 柳淑嫻嫣然一笑,頓時天地失色:“外有外敵,內有家賊,和國師說明白了吧,若是國師哪天半夜吃了豹子膽敢往我房里鉆,我便只得割了國師二兩rou以求自保了!” 賈詡不忿道:“什么二兩,最少一斤!” 柳淑嫻似笑非笑:“我說的是手指!” 賈詡一嗆,支支吾吾道:“詡還以為你說詡的闌尾呢……” 柳淑嫻手起刀落,剁掉了九頭雉雞精的一只雞頭,將殺豬刀遞給了賈詡,笑道:“那,該我的人頭就該是我的,剩下的你自己來。” 賈詡還沒說話呢,這邊被賈詡捏在手心的九頭雉雞精卻癲狂一般的哈哈大笑:“我修行千年,早已不死不滅,區區凡鐵,如何能傷得了我!” 說罷,九頭雉雞精脖子一晃,原本被砍掉的腦袋瞬間又長了出來,嘴里發出咕咕咕的野雞叫聲,雖然賈詡和柳淑嫻聽不懂,但是那口氣很明顯就是在嘲笑柳淑嫻不自量力。 柳淑嫻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動怒,只是不屑冷笑道:“傷不了你?方才我砍掉的莫非是豬頭不成?” 賈詡也點頭贊成,指著九頭雉雞精道:“你說你,有這本事去養殖場干活多好,全世界的辣翅和奧爾良烤翅你都能給承包了,發家致富不要太快,何必靠歪門邪道來發財呢?” 九頭雉雞精冷汗都下來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什么是奧爾良烤翅……” 賈詡解釋道:“就是老爺爺快餐……哦,對了,你是野雞,國家不讓吃呢,真是可惜了你一身好本領……” “……不對,不對!” 賈詡整理了一下思路,面色不善的看著九頭雉雞精,呵斥道:“你胡攪蠻纏想要乘機脫身吧!想得美,你也不看看詡是什么智商,能被你得逞嗎?” 柳淑嫻無奈的搖了搖頭:“狗一樣的智商。” 賈詡自覺在美人面前丟了臉,惱羞成怒,一把提起柳淑嫻給的殺豬刀,刷刷刷幾下,給雉雞精的八個頭全都剁了,只留下最后一只不能還嘴的還捏在手里。 賈詡收刀冷笑道:“如今你再猖狂來看看,詡當年好歹也在菜市場做過幾年生意,比你倔的公雞母雞不知道見了多少,頭掉了還能跑三四天的母雞見過嗎?那才叫生命的奇跡,你這算什么?” 雉雞精不服,搖三搖,晃三晃,一瞬間……脖子上血飆的更厲害了…… 雉雞精滿臉驚恐的看著賈詡,不斷地掙扎,卻始終沒有掙脫賈詡的手掌心,更沒有再變出另外八只雞頭。 終于,雉雞精心灰意冷,不再掙扎,雞頭和人臉不斷的互相變換,最終還是脖子一歪,斷了氣。 賈詡手一松,給雉雞精的尸體扔到了大門外面,手上殺豬刀往自己腰上一別,冷哼道:“家里不許帶這么危險的刀具,這次詡便沒收了,下次再發現,當心詡讓你rou償!” 柳淑嫻看著門外的尸體,有些可惜道:“本來還想給她養著,晚飯時不時加個雞腿,能省不少伙食費呢?!?/br> 賈詡沉默良久,突然心疼的一拍大腿:“詡怎么給這茬忘了!上次的水產城就沒搞成,這次的養殖場又黃了,莫非天生詡便做不得生意,發不了財嗎?” 柳淑嫻擺手道:“我覺得單純只是因為你笨而已……” 賈詡本想反駁,卻突然發現,柳淑嫻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嘆了口氣,賈詡坐在一旁喝了口水,問道:“現在怎么辦?等下午詡再到王宮門口埋伏去?” 柳淑嫻搖頭,堅定道:“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事情永遠解決不了,不論如何,國師你吃完飯我們就出發!” 賈詡無所謂的點頭道:“那行,今早吃什么?八二年的雪碧嗎……哎?怎么沒見你家黃臉婆?” 柳淑嫻一指門外躺著的雉雞精尸體道:“它把旦喜害死,變成了旦喜的模樣,想要潛伏到我身邊,許是為了對付國師你,不過今早我與她剛一見面就發現不對勁了,那個小丫頭哪有這么會伺候人的,就這業務水平還敢在國師府臥底,屎吃多了吧!” 賈詡好奇的看著柳淑嫻無所謂的樣子,問道:“你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傷心的樣子?” 柳淑嫻無所謂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快點吃飯!一會干正事呢!” 賈詡端起碗,咕咚咕咚的給一碗米粥喝完了,一抹嘴,站了起來:“我們走!世界將因我們而顫抖!” 柳淑嫻問道:“我們先去哪里?直接去三界山嗎?如果路途遙遠,我先去把黃飛虎的五色神牛偷來代步……” 賈詡冷汗都下來了,自從柳淑嫻跟了自己之后,膽子似乎是越來越大了,連忙擺手說道:“你瘋了?人家是朝廷的人,你想被官府通緝啊!” 柳淑嫻莫名其妙的看著賈詡:“國師你不是連大王都敢打嗎?還怕這個?” 賈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能打也不能不講理啊,不急,我們先去昆侖山問問情況再說,現在神仙界有點本事的基本都在那里,應該會有人知道那些魔頭的消息。” 柳淑嫻好奇的問道:“國師,你知道去昆侖山有多遠嗎?” 賈詡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道:“當然不知道,別說不知道有多遠,昆侖山在哪,詡都不知道,別說在哪,就是是不是叫做昆侖山,詡現在也記不太清了……” 柳淑嫻震驚的看著賈詡:“國師真乃高人也,高人行事,果然深不可測。” 賈詡笑道:“想罵人就直說嘛,拐彎抹角的聽著別扭……不過沒關系,詡不認道,這朝歌城里卻正好還有一個從昆侖山上下來人間界旅游的呢,詡與他可是生死弟兄啊!” 柳淑嫻震驚道:“以國師你的為人,居然還能交到朋友?。窟€生死弟兄???” 賈詡訕訕笑道:“詡好幾次險些把他玩死……這應當也算生死與共了吧……” 于是,吃飽了飯,打點好了行囊,賈詡和柳淑嫻二人來到了伯邑考家門口,黑漆漆的大門看起來無比大氣威嚴,當然,這一切可能只是因為看大門的還是賈詡第一次來碰見的那個老大爺的緣故…… 伯邑考家看大門的老頭和十幾個撐場面的巡邏隊,隔著老遠看到了賈詡和另外一個胸肌十分發達的壯漢正在不斷地向侯府逼近,這還隔著好幾百步呢,十幾號人就和見了鬼似的爭先恐后的往屋子里跑,賈詡喊都喊不住,隔著大老遠都能聽到大門后面哐當一聲,橫上了一根又粗又硬的門栓。 柳淑嫻和賈詡面面相覷的站在侯府門口,活像兩個傻碧。
柳淑嫻嘴角微微動了動,嘆了口氣,對著賈詡說道:“國師,你的不受歡迎程度好像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 賈詡靦腆的笑道:“您真是過獎了……” 柳淑嫻也沒心思再和賈詡扯皮,指了指緊閉的大門,問道:“現在怎么辦?我們殺進去嗎?” 賈詡自得一笑,擼了擼袖子,自信道:“吾兒莫急,且看為父手段!” 說罷,也不管柳淑嫻的黑臉又變黑了不少,兩步走上前去,以極快的頻率敲打著大門,同時,賈詡嘴里也沒閑著,張嘴就來:“伯邑考!開門哪!你有本事去搞基,你有本事開門哪!申公豹!開門哪!別躲在里面不出聲,詡知道你在家和伯邑考搞基!” 柳淑嫻都驚了,這輩子沒見過哪個國師能像眼前的這個玩意一樣學潑婦罵街,而且還罵的這么順嘴,自然而然,一套一套的。 雖然話粗理也粗,但是用來對付這些上流人士卻格外的管用,賈詡一遍還沒罵完,正準備開黃腔唱一些電視臺不讓播的成人小節目的時候,大門后面已經傳來咔嚓一聲,下門栓的聲音了。 大門打開,滿頭黑線的姬發拽著申公豹就出來了,伯邑考攔都攔不住,三兩步拽著申公豹站到賈詡面前似乎想罵人,但是想了想又不太敢,只能一言不發,松開申公豹扭頭就走,大門口后面伯邑考還在探頭探腦的往外看,十幾個下人攔著不給他出來。 賈詡都無奈了,堂堂大公子能混成這樣,難怪最后沒斗過姬發呢。 賈詡無奈,申公豹更無奈,本來以自己身份地位,再怎么說也不至于被掃地出門,結果今天賈詡一來,本來對自己客客氣氣的二公子帶著一群武功高強的狗腿子就給自己轟出來了,有心想要還手,可看了看那幾十個彪壯悍勇的大漢,申公豹還是決定忍氣吞聲。 賈詡很熱情的拍著申公豹的肩膀,笑道:“豹紋兄!一見不日,如隔三秋啊!你說這時間都去哪兒了?” 申公豹下意識的回答道:“從我們的指縫中悄悄的溜走了……” 突然申公豹醒悟過來:“不好!又中了這碧池的邪法!” 賈詡笑的無比的開心:“時光如箭,歲月如梭,你看詡,已經三十好幾,四十啷當歲了,眼瞅著也沒幾年活頭,不趁著現在還能玩得動的時候多出去走走,那等到詡走不動道了,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很多地方想去都去不了了,豹兄,你說詡說的有沒有道理?” 申公豹恍然大悟,一拍手道:“你要借錢旅游?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西伯侯二公子……” 賈詡一喜:“咦?能借到錢嗎?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用還的吧……咳咳,不對,不對,錢的事我們一會再說,詡先求你幫個忙,你我多年兄弟,沒理由拒絕的吧?” 申公豹自顧自的搖頭道:“不,我實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說服我答應你?!?/br> 賈詡這就不高興了,手中金光一閃,也不知怎么就從他那三尺長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根一丈九的方天畫戟架在了申公豹的脖子上,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道:“喂,老頭,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申公豹連連點頭,賠笑道:“您隨身帶著這么有說服力的東西應該早點拿出來嘛,你看,差點我們這對生死弟兄就鬧矛盾了,有什么事情您說,在這地頭,我還是有三分薄面的。” 賈詡贊賞的點了點頭道:“年輕人,助人為樂、雷鋒精神,要牢記于心,難道九年義務教育就讓你學會了如何裝比么……好了,說正事,本國師與我家小姨子想去昆侖山七日游,窮游,你來說一下,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