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你想要怎么出場?
雪無影未進(jìn)屋,外面都是太醫(yī),貿(mào)然進(jìn)去,會影響他們。 他來這里就是想知道,照這種折騰法兒,顧難什么時候能把自己給整死,傷口上澆水,虧他想得出來! 上次的藥只是開始疼,后來就好了,雖然說他并不知道后果是 什么。這次也不例外,能忍得住煎熬,后面的日子就不會那么苦,就算是他是真的把重點放在了前面,用大量的藥材制成了開始時的癢癢效果,那也不會影響后面的藥效發(fā)揮。 畢竟這事情一查就能查出來,用沒有好效果只有壞效果的藥,萬一出了點什么事情,根本就沒辦法交代。 安幼可踮著腳尖向屋里看,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垂頭喪氣的又回到了雪無影身邊,抬起頭,又是一臉的好奇樣子,“你姓雪嗎?剛才他們都是叫你雪公子的?!?/br> “嗯?!?/br> “那你叫什么???” 安幼可鍥而不舍的繼續(xù)追問這個問題?!斑@個姓氏很好聽呢!”就像這個人一樣,冰雪般的干凈,冰雪般的......冷。 “雪無影?!?/br> “嗯,好聽,能卻這么好聽的名字的人真是有才呢。” 有才嗎? 恍惚間,這句話與他們剛見面時他說的話重疊了,“很好聽的名字,能去這個名字的人真是有才?!闭{(diào)笑的眼神,卻沒有一絲溫度,不是與他一樣嗎?只是他們,一個會笑,一個不會笑,一個假笑,一個不愿意笑而已。 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無影,只有他自己,沒有別人,孤獨的,連影子都沒有。 “他是病了嗎?”安幼可咬了一下手指頭,她好餓,“不會啊,要是他生病了,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寢殿里,出來瞎跑什么。” 又是一個能讓他另眼相看的人嗎! 裴行鳶,安幼可,他們的性格很像。 “好無聊?!?/br> ...... “好餓?!?/br> ...... “你知道這里住的是誰嗎?” ...... 安幼可不在說話了,餓的都沒有力氣,他也不回答。 腳底下踩著個小石子,攆來攆去的,玩的不亦樂乎。 太陽只升上來了一點兒,朦朦朧朧的光暈照在雪無影的身上,為他雪色的衣服染上了一層金色,面上的表情也顯得微微柔和。 安幼可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臉,嘆了嘆氣,要是自己能長那樣,也就行了。 吱呀,門開了,安幼可隨之扭頭,望見了個背著手的老人,踱步出來,失望的撇撇嘴,不是九歌,他怎么還在里面?要不,叫他一下? “九歌,九歌?!滨唢w腳下的小石頭,繼續(xù)喊,“九歌......” 九歌吩咐好夜瑾,剛要出門去找沈老爺子說說沈煙輕的事情,就聽見有人喊她,無奈的揉揉眉心,她怎么來這里了,果然這么鬧騰,不知道讓她來王府是好是壞。 沈太醫(yī)慢慢的走過來,沖雪無影點點頭,左右看看,他的重孫子呢?王府有事他只要不忙都回來,就是為了要看看沈煙輕,剛開始見不到,后來每次見到那傻小子時,旁邊都有這個謫仙似的雪家小公子,怎么這次,沒有見到呢? 他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出事了! 雪無影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似冰的眼神望著安幼可,她直接這么叫她的名字,就算是在王府,也有這個權(quán)利嗎?真是越來越不懂了,推測永遠(yuǎn)都不如知道真識的答案來的清楚。 “九歌?!卑灿卓衫^續(xù)喊,太醫(yī)們詫異的望著她,敢在王府里大呼小叫,膽子真是不小,想到這里,他們眼睛里出現(xiàn)了驚恐和憐憫,估計這個女孩子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而且她這么叫下去,怕是王爺會怪罪下來,然后牽連。 “這位小姐,你不要喊了,屋里有病人?!备谏蛱t(yī)身后的那個青年緊張兮兮的小聲對她說。 “奧!”安幼可捂上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眨了眨眼,她忘了,這里有病人,這樣是會打擾他休息的,抱歉的笑了一下,放開手,吐吐舌頭,她真是太不小心了。 “大早上的,你能小聲點唄!” 吱呀,門又響了一聲,夜瑾打開門,立在一側(cè),等著九歌走出去。 九歌出來后,望了望太陽,瞇了一下眼,話說,好像每次耽誤了有關(guān)夜傾顏的事情,都是和顧難有關(guān)的吧,不知道夜傾顏要是知道了會怎么想,他專門的霉星? 哈哈,真有意思。 “還笑,我要餓死了?!卑灿卓扇嗳喽亲?,一副委屈的樣子。 “快餓死了?” “嗯。”重重的點個頭。 “那就是沒死呢?” “都餓得沒力氣和你說話了?!?/br> “說得好像是誰不餓似的?!弊蛱斐缘奶呛J多了,那是助消化的,現(xiàn)在胃里早就空了,一直擔(dān)心著顧難,所以沒有理會胃的抗議,現(xiàn)在放松下來,太難受了。 旁邊的人們震驚的望著他們,這對話也太詭異了,它怎么會發(fā)生在王爺身上,還有剛才這個女孩兒叫的名字,難道是王爺? “王爺?!毖o影半低著頭行禮。 “免禮。” 他怎么來了? 聽綠豆說,晚上的時候是他派人送來的藥,用過之后,顧難就開始用涼水洗傷口,他不會這么光明正大的害人吧!尤其是......她覺得他都不會管這些事情。 “你,有事。” “沒事。” 沒事,沒事干嘛來了?閑的?九歌心里忍不住的吐槽著。 “九歌,這是誰受傷啦?”安幼可好奇地踮腳繼續(xù)向屋里望,隔著這么遠(yuǎn),當(dāng)然看不到了。 “呃......”這不是什么難的問題,只是,還真給問住她了,誰?朋友?男寵?王妃? 簡直是,無法回答。 “誰呀?” “你好奇心怎么這么重?” “就是感覺你很重視的樣子?!?/br> 重視? 九歌挑挑眉,是很重視嗎?好事是有那么一點兒。 “和他一樣?!本鸥柚钢秆o影,這也算是回答了吧!希望她千萬不要再問他是誰了。雖然這都是明面上擺著的事情,但是,讓她用這么好奇的語氣問出來真是有些別扭。 最怕的就是后面的蝴蝶效應(yīng),要是直接說他是男寵,后面安幼可問什么,男寵是什么?還是說,他們?yōu)槭裁磿谕醺??或者直接問,她為什么不喜歡女子?
那個問題都夠她頭疼了。 “我正想問呢,他是誰?。俊?/br> “呃,和物屋里的人一樣?!?/br> “奧,”安幼可望了望雪無影,“你這不等于沒說嘛!” 悄悄地湊到九歌耳邊小聲的說,“是不是你的債主,表情這么冷,沒有一絲的笑意,說,你欠了多少錢了?” “債主,虧你想的出來?!本鸥枰残÷暤母洁?。 抬眼瞧了瞧雪無影,笑了一下,安幼可形容的也不是不貼切,還真像是有人欠他錢不還的。 雪無影看見王爺望過來,彎了彎眼睛,笑了一下。 九歌這段時間,看慣了他笑一下,每當(dāng)她回過頭望向他時,他總是在盯著她,只要眼神對上了,他就會對她笑一下,只是,就算看了這么多遍,依舊是很令人驚艷。 只是,他抽什么瘋了? “哇~” “你夠了?!?/br> “他笑了一下對不對!” “你眼花了。” “對的,是吧!” ...... 沈太醫(yī)等了半天,沒有見到沈煙輕,失望的搖搖頭,跟在九歌身后,準(zhǔn)備告退。 “夜瑾,帶著她去用餐?!本鸥柚噶酥赴灿卓桑肮烙嬇嵝《呀?jīng)等在那里了。”裴小二,真是個好玩兒的名字。 “沈太醫(yī),本王有話對你說?!?/br> 九歌轉(zhuǎn)身走在了前面,沈太醫(yī)疑惑的跟了上去,后面他的學(xué)生拽了一下他的衣服,眼里滿是驚恐,據(jù)說,跟著他走的人都會死的。 另一個學(xué)生,也就是跟著沈太醫(yī)進(jìn)屋的那個人,示意他放松,剛才他就覺得傳言不一定是真的,現(xiàn)在看來,很大的可能不是真的,王爺對人這么和氣,怎么會向人們說的那樣濫殺無辜。 那個學(xué)生不得不放開手,悲壯的目送著自己的老師離開。 “你去哪里?” “爺有事兒,吃飯的時候給爺留著點?!?/br> “就你事兒多。” 雪無影站在原地,就這么把他忽視了嗎? 藥腥味傳來,這是綠豆在熬藥了,他伸手?jǐn)n了一下頭發(fā),笑了一下,為什么,最近越來越煩躁了,這是以前不會出現(xiàn)的情緒。 或者說是,以前他從來都不會受外界的干擾而情緒波動,現(xiàn)在,他只是因為一個人,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會產(chǎn)生自己從來不屑的情緒。 這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轉(zhuǎn)身,走到院子里的小廚房門口,屋里的綠豆賣力的扇扇子,沒有發(fā)現(xiàn)他,吸吸鼻子,這些藥的藥效倒是對癥,只是,仍舊不可能保證傷口不疼,不過,能配出這幅藥來,沈太醫(yī),也很不簡單。 要是他在域,會更與前途的,域的花草都能入藥,別的國家種不出來也養(yǎng)不活,那些新鮮的花草曬干后不會像草藥那樣把藥效保留住,真的要把域的花草曬干,那就可以直接喂羊了。 悄悄地走開,來到主寢室,推門進(jìn)去,吱呀一聲,門響了一下。 “綠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