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鋸足兇手嗎
我已經好長時間沒睡過這么香的覺了。 一覺醒來，睜眼一看，太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照在眼睛上。 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和舒適感充滿全身：有女人跟沒女人，睡覺的效果就是不一樣。 看看墻上的石英鐘，已經10點了。 我伸手向身邊一摸：空空的。 我的女人不見了。 我穿衣下床，走出套間。 咦？ 女一號哪去了？ 男模女模們都站在那兒，唯獨女一號不見了。 奇怪！ 這美女是不是和我玩捉迷藏？ 嘻嘻，一定是。 我懷疑她躲在哪個衣架后面，正偷看我呢。 我穿過一排排的衣架，慢慢尋找，張開雙臂，隨時準備把她嬌軀摟住。 走近卷簾門前，我大吃一驚：女一號躺在地上！ 女一號仰面躺著，細花格鏤空上衣沾了一些灰土，青色的緊身褲在左大腿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乳白粉嫩的塑料大腿，大腿根部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刀痕兩寸來長，深半寸，看來行兇之人是十分用力。 我馬上斷定，昨天夜里店里進了賊！ 我忙回到套間，查看一下裝錢的抽屜，里面的幾沓鈔票好好地放在那里沒動。 我繼續在店內各處轉，卻沒發現丟失服裝，尤其是那幾件貂領羊絨衫，上千元一件，都好好地掛在那里。 為什么砍傷女一號？ 兇手是怎么進到店里來的？ 門窗都關得好好的，不可能進來人。 難道……兇手根本用不到窗戶和門，他可以幽靈一樣穿墻而過？ 我忽然想起，我兌這家時裝店之后，那個姓唐的前店主叮囑過：“小周呀，記住阿姨的話：陰歷逢十，也就是初十、二十、三十這三天，晚上九點前一定要關店。” 昨天是陰歷初十，但是，我關店時十點都過了。 難道唐老板娘早就知道會有靈異發生？ 我給女一號重新穿上衣服，放到原處。 整整一天，我都提心吊膽，好幾次走到女一號面前，摸摸她，問她話。但她沒有一點反應。 到了晚上，我雖然有點留戀女一號，但我不敢在店里過夜了，回到郊區父母家里住。 過了十天，到了陰歷二十，我的心又緊張起來。 那天晚上快到8：50的時候，我剛要關門，忽然進來一個中年男人。 我說：“大叔，您想看點什么衣服？快點，我快關店了?！?/br> 中年男人戴一副墨鏡，遮住了半個臉，再加上臉黑黑的，看著挺兇。 他左摸摸，右拽拽，在一排模特前慢慢走。 當他走到女一號面前時，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伸出手，放到女一號的大腿根上，回頭對我說：“這妞受過傷？” 我這一驚，全身都汗濕了。 女一號穿著長褲子，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她受過傷，這墨鏡叔怎么知道她大腿根部受過傷？ 難道，他是……鬼？ 或者，他就是那個行兇者？ 我問：“你是誰？” 他從嘴邊擠出一絲笑容：“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我怎么了？”我問。 他徑直向我走來。 我心里有些害怕，向后退兩步，把身子倚在門邊，緊握雙拳準備搏斗。 他走到我面前，仔細觀察了我一會，小聲問：“懂法律么？” “什么意思？”我有些惱怒，“我懂不懂法關你屁事？” “窩藏罪？懂么？” 我搖搖頭，說：“你別挑釁，不然我揍你?！?/br> 我曾經在市少年體校武術隊呆過幾年，身上有些功夫。 他的臉上露出邪惡的微笑，慢慢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地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哈哈……徒刑?！?/br> 我大聲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真不明白？還是裝糊涂？” 他說著，把手伸進夾克內衣袋里，抽出一張報紙，舉到我鼻子前：“看看吧，就全明白了?！?/br> 他說著，把報紙塞到我手里，轉身出去了。 我見他走遠，忙打開報紙。 這是一張《山城晚報》，日期是今年9月10日。 9月10日，也就是街慶次日報紙。確切說，就是女一號受傷的次日。 頭版頭條，通欄大黑標題“美女深夜扼喉，孕婦一尸二命”。 這標題夠刺激。 我接著向下看： “今天凌晨3點左右，我市明珠小區發生一起惡性兇殺案。被害人曹某懷孕5個月，當夜與丈夫在家里睡覺。據偵查結果推測，兇手順水管爬上五樓陽臺，進入受害者房間，將受害者扼死在夢中，并鋸掉受害人雙足。死者丈夫被聲音驚醒，見一女子準備逃離，遂從廚房拿起一把菜刀追趕。該女子與死者丈夫搏斗數分鐘，后被死者丈夫揮刀砍中大腿，負傷逃離現場。據受害者丈夫描述，該女子面部遮掩，但感覺年紀在二十多歲，身型瘦削，身高在1.70米以上，皮膚白晰，穿一件花格上衣，鋦淺黃色披肩大卷發型，傷口在左大腿根部。警方提醒廣大市民，特別是各大中小醫院、診所，如發現上述患者就醫，應立即報警?！?/br> 我有些蒙圈！ 這是什么情況？ 汗水從手背上沁出來，把報紙打濕了。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