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我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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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得幾乎動不了。 我呆呆地半分鐘,才鼓起勇氣伸出手,輕輕掀開蓋在她臉上的長發(fā)。 我在一瞬間就認(rèn)出了她的模樣:女一號! 我如彈簧般跳下床,全身發(fā)抖。 我看到,女一號睜開眼睛,伸出手輕輕撩了撩秀發(fā),慢慢地掀開身上的被子,坐了起來。 她的坐姿很優(yōu)美,香肩微斜,一只玉臂撐著上半身,搭在胸前的被子半遮半露地把瑩雪般的肌膚顯露在外面,不像一個鬼,倒像是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少婦,引人血脈賁張。 我卻沒心思欣賞這《美人春睡初醒圖》,心在嗓子眼里跳,嚇得快失去知覺了。 她一邊沖我微笑,一邊把捂在胸前的手移開: 我全身毛發(fā)直立:她的左胸,有一個碗口大的洞,紫紅的鮮血,慢慢地從洞中向外淌,把她的白色內(nèi)衣打濕紅紅的一片…… 我一步步向房門邊退去。 女一號慢慢地用手撫著血紅的洞,似乎想止住外流的鮮血,但那鮮血不停地外流,從她細(xì)長的指縫間泌出來,一點一滴,紅紅地,粘稠稠地,仿佛聽得見血滴在床上的聲音…… 我語無倫次:“不,不,不是我……墨鏡叔拿走了你的心……” 女一號死死地瞪著我,忽然大叫:“還我心來!” 我捂住眼睛,一頭栽到房門外。 我一頭撞在爸爸的身上。 爸爸正在堂屋里收拾漁具,準(zhǔn)備去釣魚,沒提防我從屋里出來,嚇了他一跳。 “干什么呢平子(對不起讀者,我還忘了交待,我叫周平,大家都管我叫平子)?”爸爸責(zé)怪道。 我抓住爸爸的胳膊,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我的房間:“爸,……” 爸爸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推開房門。 哪有什么女一號! 床上一切如舊。 我驚了好久,又在懷疑自己的幻覺。 “爸,我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 “大概快半夜了。你進(jìn)屋時滿臉汗,也沒說話,就直接進(jìn)你屋里睡覺了。” 幻覺? 一切都是幻覺?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又僥幸起來。 “你沒事吧,平子?” “我,我沒什么事?” “我看你好像很害怕。” “哪里,怕什么呀,有什么可怕的,一切都挺好。我就是有點累,所以神經(jīng)有些過敏,晚上愛做惡夢。” “好了,你沒事就好。多休息,店里就交給營業(yè)員打理,你別老去熬。” 爸爸離開房間之后,我慢慢地走到床邊,看著剛才女一號睡過的地方。 被子好好地鋪在那里。 我伸出拉開被子。 我看到藍(lán)白格子的床單上,留下了臉盆大的一灘血跡。 幻覺? 我又僥幸地想著,伸手去摸那灘血跡。 我真期望我什么也沒摸到。 可惜,我摸到了。 我摸到了那灘血跡,粘粘的,濕濕的,還帶著溫度…… 我擔(dān)心父母看見,忙把床單揭下來,拿到水龍頭下,嘩嘩地沖洗干凈。 望著洗凈的床單掛在院子里,我回憶起昨夜的一切,心里有了一個決定:關(guān)店。 關(guān)了店,那一切的靈異,就不會再發(fā)生。 盡管我會每天損失一些房租和工商管理費,但眼下保命更重要。 我撥通了董青的手機(jī),告訴她先不要去店里上班了,什么時候去,再聽我的通知。 現(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墨鏡叔。 墨鏡叔看來有些法力,他能夠救我。 我撥通了墨鏡叔的手機(jī),把昨夜的事跟他講了一遍。 黑鏡叔聲音有些焦急:“我事先并沒有預(yù)料到女一號有這么大的法力,是我小看了她。我感到,從今以后,斗爭將會變得更加慘烈。” “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叔,你得幫我呀。”我哀求道,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幫肯定是幫,我不會扔下你不管。因為這件事不僅和你有關(guān),和我也有關(guān),我不可能脫身事外的。” “那你快告訴我,我怎么辦?” 墨鏡叔沉默了一會,告訴我:“現(xiàn)在,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根本不對稱。所以,要爭取主動權(quán),必須了解對手。我現(xiàn)在在開往西安的列車上,我要去查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如果你有路子,你去公安局查一下,9月10日那個案件的內(nèi)情。” 那個夜里被砍去雙腳并扼死的孕婦,一尸二命的惡性案件。 我可以確定,那是女一號干下的。 我說:“好的。不過,我不用去市局,我直接去她家里查。今天就去查。正好我有時間,我把店停業(yè)了。” “停業(yè)?”墨鏡叔在電話里沉默了一會,慢慢說,“你會有損失的。” 我以為墨鏡叔說的損失是房租和工商管理費,所以也沒在意。 我打出租找到明珠小區(qū)。 這個小區(qū)很老舊了,小區(qū)內(nèi)有十幾幢住宅,看起來很破。不過,小區(qū)內(nèi)花園很大,中崦還有一個小人工湖。一些女人在湖邊聊天,一群孩子在戲水。 我拿著9月10日的《山城晚報》,慢慢走過去。 “我想找一下這個人的家。”我問幾個大媽。 大媽們上下打量我,警惕地?fù)u搖頭。 我便編了一個很正能量的理由,說我的表妹曾經(jīng)欠那個被害孕婦一筆錢,于心不安,想把這筆錢還給孕婦的家人,只是不知道如何找到被害人的家人。
說著,我從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鈔票,搖著說:“這是九千塊錢,是我表妹要還給人家的。” 幾位大媽終于被我騙倒,熱心地告訴,她家住在4單元504。 我敲開了504的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壯實的漢子,一臉絡(luò)腮胡子,不懷好意地看我:“記者?滾遠(yuǎn)點。” 說著,就要關(guān)門。 我把手塞在門縫,阻止他關(guān)門,說:“我不是來采訪的,我是來還錢的。” “還錢?”絡(luò)腮胡子有些驚詫,把門重新打開。 我陪著笑臉,說:“我有個表妹,以前跟你妻子是好友。有一次,表妹生病住院,向你妻子借了200元錢。還沒來得及還,你妻子就出事了。我表妹說,欠死者的錢,不吉利的,但她又不敢來,所以,我費了好大勁找到這里,把錢還給你。” 說著,我把兩張百元鈔票遞過去。 絡(luò)腮胡子利索地把錢揣在懷里,熱情起來:“你進(jìn)來坐吧。” 我說:“我就不進(jìn)去了……不過,我這會真渴了,討杯水吧。” 絡(luò)腮胡子引我到客廳里坐下,給我倒了一杯茶。 “我在報紙上看過報導(dǎo),你妻子死得……太可惜了。”我真心同情地說。 絡(luò)腮胡子眼里有些濕,一揮手,“不提了,不提了,人都死了,也活不過來了。” “你妻子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營業(yè)員,給人站柜臺賣服裝的。” 又是服裝店營業(yè)員。鐵路橋下那個女尸,生前也是服裝店營業(yè)員。 “她在哪賣服裝呢?”我問。 “東明一條街。” 東明一條街? 我警惕起來。 “噢,東明一條街?我也在那開店,興許見過她呢。” 絡(luò)腮胡子把柜子上一個影架翻轉(zhuǎn)一下,指著上面的照片,說;“她。” 照片上的女子30歲左右,細(xì)眉大眼,很俊俏。照片的下方,寫著“艾靜”兩個字。 我再細(xì)看,有些蒙圈:在照片背景上方,掛著“秋雪服裝店”的牌子。 天哪,艾靜曾經(jīng)是秋雪時裝店的營業(yè)員。 “她在秋雪時裝店干過?” “她在那干了幾個月。后來突然辭職了,辭職半個月后就出事了。”絡(luò)腮胡子說。 我的恐懼深了一層。 艾靜被女一號殺死,原來,艾靜在秋雪時裝店干過。 女一號為什么要殺艾靜? 艾靜為什么突然辭職? 黑如海底般的內(nèi)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