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夜潛警局
“怎么就知道搞錯了?剛才不是還認為我……” “是搞錯了,你是趙副省長的外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殺人呢,一定是我們搞錯了。” “你的錯不在于我是趙省長的外甥,你的錯誤在于你沒用腦子辦案。你想想,別用別的想,用腦袋想:我至于那么傻,殺了五個人,然后回隔壁睡覺?還把血弄到門把子上。這不是明擺著陷害么?再說,你們好好查查,我屋里有沒有血跡?” “沒有,都查了,剛才山上現場組打來電話,你屋里確實沒有血。王局在電話里把我罵了一頓。這事全怪我,局里都不知情,您回去千萬跟趙省長解釋解釋,這事要怪全怪我,處分我開除我,都成,就是不要誤解了王局。” 我一擺手:“得了,不提這事了,過去就過去了。” “我送您回去。是回山上,還是山下?”尖下巴問。 “殺人現場就在隔壁,我還住得了?回山下酒店。” 幾個人送我和老秦頭出門,坐上警車。 我一見警花坐在司機位置上,便對尖下巴說:“你們都不用送了,人多我心煩。” 尖下巴知趣地站在車門口,沖我們招手。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對警花說:“謝謝你了,若不是你允許我打那個電話,我就慘了。” 警花一邊開車,一邊咯咯地樂了:“我還真想看看你慘樣。” 她這一笑,把耳邊一絲秀發顫動起來,撩在細白的耳朵上。我從后座細看她的耳朵,仿佛半透明似地,在陽光下閃光。 若不是老秦頭坐在旁邊,我真想伸出手,輕輕撫摸一下那耳朵。 “你在警局干幾年了?” “還幾年?剛三個月,試用期半年,到了半年,還指不定被開了呢。” “你警校畢業?” “嗯,警校剛畢業,好不容易托人整了這個職位,后臺不硬,也沒頂上錢,心里老是膽突突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試用期。” 她說著,有些傷感。 真是挺可憐的姑娘。 若是我能幫上她一把多好。 可是,我能幫什么?笑話。 車在酒店門口停下來。 我和老秦頭下了車,招手道別。 警花從車里向我招了招手,笑容如夏花燦爛,我心里一陣暖意。 她剛要啟動離開,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等一下。”我說。 她問:“什么事?” 我說:“你幫了我的忙,我想幫你一個忙,不知道你接受不?” 她樂了:“你幫我忙?你的意思是讓趙省長跟局里打招呼,把我留用?” “俗了,太俗了。”我牛逼地說,“你開門,我上車慢慢跟你說。” 她熄了火,打開車門,我進到車里,坐到副駕駛位置。 “說吧,回去太晚,隊長會訓我。” “別急,你回去再晚,隊長也會表揚你。” “什么意思?”她扭過俊臉看著我。 “你想不想立個功?” “想啊,當警察的,誰不想立功。立了功提職加薪。對于我來說,立了功,肯定能順利轉正。”她說。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關于這個案子。” “咦?難道真的沒抓錯你?是你干的?”她驚疑起來。 “不是我干的,但我有一個線索提供給你,順著這個線索,也許會破案。” “你說吧,別忽悠我就行。” “在告訴你這個線索之前,你要保證一件事。” “快說,別羅索。” “你別問我怎樣知道這個線索的,你只去用這個線索就成了。” “好的,我答應你。”她說。 “首先,案發現場有一幅畫,畫上人物眉心上,有兇手的血。其實,兇手可能叫胡天順。” 警花半信半疑地開車走了。 我很高興:警察替我抓胡天順,省得我費力了。 我領著二花在三清市玩了兩天,什么也不干。急得老秦頭直催:“還抓不抓胡天順了?” “不急,不出一周,胡天順準抓到。” 老秦頭不明白,唉聲嘆氣。我剛很高興,領著兩個寶貝到處吃喝,把三清市各種特色小吃吃了個遍。 到了第三天上午,我剛要領兩個寶貝去洗溫泉,忽然接到警花的電話:“嫌犯抓到了,叫胡天順。” “關在你們派出所?”
“對,明天送分局審問。” “你立功了?” “差不多吧,從發現畫上的血跡到推斷兇手的名字,都是我率先提出來的,王局和隊長非常高興,王局說一定給我報功。” “那就好,這下子你職位保住了。怎么謝我呀?” “以后有機會,一定酬謝。” 我把消息告訴老秦頭,老秦頭一頭霧水:“公安局怎么知道是胡天順作案?” 我含笑不語。 “胡天順是抓到了,可是我們的此行目的,不是救師姐她們么?” “是呀,你別急,明天早晨,就讓你看見師姐和尸姐。” 老秦頭有些蒙登:“你小子越來越神了。” 洗完溫泉,天還沒黑,就早早地回酒店摟著兩個寶貝美美的睡了一覺。 午夜12點,鬧鐘響了。 我把兩個寶貝帶在壺里,悄悄走出酒店。 打了個出租車,來到派出所附近一個道口。 看看四周沒人,我戴了頭套,只露兩只眼睛,穿兩只加厚底的鞋,個子比平常高了不少,一拐一拐地走路裝跛腳,以防事后出毛病,被警察從錄像中查出本人。 派出所是一幢二層小樓,獨立在路邊,周圍種著一片小白楊。 我見街道上沒人,但閃身進了樹林里。 在林中向前走,來到派出所的院墻外。 扒著墻頭,向里面望了望。 凌花在懷里提醒道:“小心,派出所一般都有狗,別驚動了。” 我扔了一只rou包子進去,聽了聽,沒有狗跑過來。 看來,這個三清派出所沒養狗。 我放心了。 站在墻邊,對著院墻,我運了運氣,雙手在前一推,就穿墻而過,進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面。 院子里是一片空地,種著草坪,沒有遮擋物。 我快步跑過草坪,躲到樓根的拐角陰影里。 也不知道被錄像錄下來沒有。 管它呢,事己至此,只有冒險了。 蹲在墻角聽了一會,沒有什么動靜。值班的警察都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