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無綿出關(guān)
因為風(fēng)的緣故,巖石屑末飛揚,形成沙子。而沙子在山坡上無法立住腳跟,都被大風(fēng)吹跑了,只有這巖石背后背風(fēng)的方向,積存了很厚的一層沙子。 我斷定這是一個新的腳印,因為這里天天刮風(fēng),舊的腳印不可能存留太久。 那么,誰會在這里走動? 我四下張望,除了光禿禿的巖石,什么也看不見。 “瑤玉,你過來,這里有個人的腳印?!?/br> 瑤玉正在收拾碗筷,聽見我喊她,扭動著柔軟的腰肢跑了過來。這兩天,她雨露滋潤,臉上格外艷麗,腰肢也比以前柔軟,而且前胸竟然如氣吹般大了起來。初嘗甜蜜的處子,都是這般神奇變化的。 她彎下腰仔細(xì)的看了看那只腳印,“這腳印是剛剛踩過的,不會超過5分鐘?!?/br> “為什么?你斷定不會超過5分鐘?” “你看,腳印的底部沙子上還有潮氣,如果是踩了很長時間的,這潮氣就被風(fēng)吹干了?!?/br>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 “5分鐘?說明這個人就在我們附近。剛才我們吃飯的時候,他就站在巖石后面觀察我們。” “應(yīng)該是這樣?!?/br> 我不由得警覺起來,掏出手槍。 幾分鐘之前還在這里,現(xiàn)在他跑到哪去了呢? 我非常奇怪,這是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除了光光禿禿的巖石,沒有一棵樹。如果他下了山,我們站在高處一下子就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 我更加緊張起來了:這個人就藏在我們附近,而且離我們非常非常近。 也許,他正在偷聽我們的談話。 他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從背后襲擊我們。 他躲在什么地方? 我和瑤玉在附近到處查找,每一道巖石縫都看了,也沒有結(jié)果。 天黑了下來,我倆鉆進(jìn)帳蓬里,卻不敢入睡,生怕受到襲擊。 實在太困了,昏昏入睡。 清晨一睜眼,己經(jīng)是太陽老高了。 剛爬出帳篷,不由得大吃一驚:一個人正坐在灶邊,用勺子舀昨天晚上剩下的稀飯,大吃著。 “誰!”我大喝一聲,把手槍拔出來。 “槍放下放下,怪嚇人的。”那人一邊說一邊回過頭。他好像沒回頭之前就知道我拔槍了。 瑤玉聽見聲音,也跑了出來。 那人端著勺子,一口一口繼續(xù)喝粥,一邊喝一邊說:“好香,好香,好香的大米粥?!?/br> 看不出他多大歲數(shù)。從白須飄飄看,有八九十歲,但皮膚卻細(xì)軟無皺,好像四五十歲,身穿一襲灰色長袍,頭戴一頂鴨舌帽,腳蹬一雙說不出樣式的黑布鞋。 他一口氣將鍋里的大米粥全部吃完,還用勺子在鍋里刮了刮,舔干凈勺子,這才站起來。 “誰?”我舉起槍,對準(zhǔn)他的面門。 “你身后的小妞不錯,長得太喜人了,”他一邊抹抹嘴邊的米粒,一邊笑嘻嘻地說,“過來,過來,陪我說說話?!?/br> 他沖瑤玉招手,臉上滿是笑容,令我憤怒異常。 “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我喝道,手指緊勾扳機,隨時準(zhǔn)備擊發(fā)。 “崩了我?”他指著自己的臉,“沒有搞錯吧?” “你少跟我扯犢子,你想干什么?” “我想跟這妞說說話?!彼χ谷幌蛭疫@邊走來。 我后退兩步,站住,大喝:“邊往前走,別逼我殺人。” “開槍呀?”他指著自己的臉,“往這兒打,穿頭而過,叭,一個窟窿?!?/br> 他比比劃劃,根本不把我的槍當(dāng)回事,繼續(xù)向前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調(diào)戲我的女人,格殺勿論。 我一勾扳機,一顆子彈飛出槍膛。 老天作證,我們兩人的距離只有不到兩米,我這槍是對著他的胸口開的,絕對不會打偏。 “呯”地一聲槍響。 他仍然站在我面前,而且離我更近了。 我看看他的胸口,沒有傷。 他仍然樂著:“再打,再開槍,往頭上打。” 我對著他的臉,距離只有一米,又開了一槍。 他仍然沒有事。 什么情況? 是鬼? 我看了看他身后,陽光在他身后拖出長長的影子。 不是鬼。 而且,鬼也不會對人間的食物這么感興趣,把半鍋剩飯吃得一粒不剩。 “怎么?為什么不開槍了?槍里沒有子彈了?”他嬉笑著說,張開手,手心里放著兩顆子彈頭。
“摸摸,還熱的呢,是不是你剛才射擊的子彈頭呀?” 哇噻,我當(dāng)然認(rèn)得這兩顆彈頭。 有沒有搞錯呀!面前這位是人還是神? 我見自己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便把槍揣起來,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只想跟這妞說幾句話?!?/br> “想說什么你快說吧!調(diào)戲我女朋友,我直接要你狗命?!?/br> 他瞇縫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瑤玉一會,“你是不是姓馬?” “我姓馬?!?/br> “你奶奶還好?” “你認(rèn)識我奶奶?”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算起來,一晃30年了,你奶奶當(dāng)年可是庫爾勒有名的大美女?!?/br> 他眼里透出無限悵惘的神色,望著庫爾勒方向,久久不說話。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就不要問了。我知道你是誰就行?!?/br> “我是誰?” “我剛才已經(jīng)給你課了一卦。你跟我?guī)煹軣o力道長有些關(guān)系?” “你,你,”我大驚失色,“莫非,你就是無綿道長?” “正是本道。你是——” 我忙把無力道長的信遞上去,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可是,我怎么才能確信你就是無綿道長?”我問。 他看完了信,揣在懷里,“有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我?guī)煾?,我?guī)煹軣o力和我。那就是當(dāng)年師父傳給我一個解鬼足咒的咒語。你師父跟你說過了吧?否則也不會叫你來?!?/br> 我見說對了,立刻沖他拱手作楫。 “好了好了,不必來那套了,都是古時代的陋習(xí)。現(xiàn)在與時俱進(jìn),大家都是朋友。” “無綿道長,我的鬼足咒能不能解除?” “可以,但要一個女人配合?!?/br> “我愿意?!爆幱裾f。 “你可想好了,這是要冒風(fēng)險的。如果鬼足咒萬一解不開,就會轉(zhuǎn)嫁到你身上,你命休矣?!?/br> “我身體都是平哥的,即使為平哥死,我也不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