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鬼丈夫回家看見啥
我緊追向前幾步,卻發現一個恐怖的現象:柏油路面上,露出兩個上半身,下半身都埋在路面之下,而這兩個上半身,卻走得飛快,一邊走還一邊談話:“快點吧,要不然趕不上末班車了。” 兩人越走越快,忽高忽低,一會低下去,只露一個腦袋,一會又升上來,只有腳掌留在地面之下,一會又飄起來,像風吹的風箏。 眼看著走到了校園內的過河橋上。 山城大學校校園內有一條河水穿校園而過,河上有一座水泥橋。 兩人走到橋邊時,忽然停住。 他們打量著河水,猶豫起來。 “橋哪去了?”一個說。 “什么時候拆的?今天上午咱們的鏟車就是從橋上開過來的,一下午功夫,怎么就拆了呢?”另一個說。 “我們繞道去另一座橋過去吧。”一個說。 “來不及了,還有兩分鐘末班車就走了。”這個人好像對山城大學門前的末班車很了解。 “那就趟水過河吧。” 兩人說著,竟然脫下鞋,從岸上爬到河里,提著鞋,挽著褲腳,慢慢地趟過一尺多深的水面,爬到了河對岸。 他們原來看不見橋! 忽然想起奶奶曾經說過的鬼故事,鬼是不走橋的,但只走一條去閻王殿的無奈橋,其它的橋對鬼來說都等于沒有。 兩人過了河,穿上鞋,飛快地向校園門口的公交車站趕去。 我緊隨著他們身后來到公交車站。 兩人從前門上了車,我從后門上車,悄悄地坐在最后一排,眼睛緊盯著他們兩個。 公交車上只有七八個人,個人霜打的茄子一樣,或看手機,或閉目養神。 兩個人其中一個打了一個哈欠,說:“太晚了,老娘們兒準得發火。” 另一個說:“沒事,回家晚了雖然不對,但用實際行動彌補就行了,準時、足量交貨,老婆也沒得說三道四了。” 兩人低聲嘿嘿笑了起來。 車行了七八站,其中一個下車了。 我沒有跟蹤這個下車的,因為我擔心我下車后,被車上的那個發現有人跟蹤他的同事。 車又行了20分鐘,到了郊區終點站。 車里這時只剩四個人了。我下車后,為了防止引起他的懷疑,急忙往小路上急走。 走了幾十米,回頭看他沒有走這條路,這才放心地返回去。 他沿著公路走,還是老樣子,一會把半截身子埋在地上向前走,一會又飄浮在空中向前飄。 這一帶沒有路燈。路兩邊人家很少,也沒有路燈,只有天上的星星發出的一點微光,勉強能看得見路面。 我正擔心跟丟了,忽然,前面出現幾個人家。 他下了路面,直沖一個磚砌的大院套走過去。 他來到大門前,也沒有敲門,穿門而過。 我緊跑幾步,來到大門前,從門縫里向院子里面看。 院子里收拾得挺好,還種著一塊菜地,地里的小白菜長得很茂盛。 屋里亮著燈光,雖然擋著窗簾,但燈光照在院子里還是很明亮的。 他沒有推開屋門進到屋里,而是站在了窗前。 他躡手躡腳,彎著腰,似乎想從窗簾的縫隙里向里面張望。 他左挪一下,右挪一下,看樣子好像看不見什么,卻又十分想看看。 我知道自己無法通過院子進屋里了,便離開大門,從院墻外轉到后院。 后院外好像有一片墳場,因為不遠處地面上飄浮著藍色的磷光團。 這幾家人家,也是膽子特大了點,離墳場只有不到一百米,也算是不怕鬼的一類猛人了。 我慢慢地穿過后院磚墻,進到后院里。 來到后窗戶前,真是湊巧,這后窗簾并沒有擋嚴實,在側邊露出一道一寸寬我縫隙。 玻璃窗拉開著,只有紗窗。我把臉貼到紗窗上,向里面看。 情景刺激得很。一張大火炕,鋪著被褥,一堆男人的內衣和外衣扔在炕沿,一堆女人的內衣和外衣扔在炕梢。 女的白如脂玉,肥似母豬,上半身俯臥在炕邊。她的臉正沖著后窗戶,所以我看得清清楚楚,看臉面,三十多歲,長得還不錯,不算上品,也算中上品的一類的。臉上紅紅的,似有汗珠從額上流下,卷發都散落在腮邊,張著口。
一個男的,低著頭,站在地上推車。他低著頭,看不到面孔,但是是看得見他戴著一副高度近視鏡,發型也很整潔,面皮白晰,像個坐辦公室的白領。 車停之后,男的慢慢地抬起頭來。 他這一抬頭,驚得我差一點叫出聲來。 打死我,我也沒會想到會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和這個女人怎么可能聯系到一起呢? 誰? 孟鞏固。 山城大學物理系系主任孟鞏固。 沒錯,這么近,又是在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孟鞏固嘛。 世界上的奇事怪事,怎么都被我碰上了? 孟鞏固的女兒孟凡媛剛去世,他怎么可能就馬上跟一個有夫之婦胡搞啊! 再說,一個是住在郊區的工人之妻,一個是堂堂的大學系主任,這兩人怎么可能產生交集? 孟鞏固的手在女人雪白的后背上輕輕撫摸著:“娟兒,你給我生一個。” 癱軟的女人,這會兒慢慢恢復了元氣,側過臉去,與孟鞏固吻了一下,嬌聲說:“我倒是想替你生一個,可是你得努力呀!我家那個該死的今天才死,我們最好在一個月之內能夠懷上,過了一個月,就沒有辦法冒充遺腹子了。” 孟鞏固仍然伏在她的身上,嘻笑著說:“從今以后,我們倆再也不需要躲躲閃閃了,我每天晚上來一次,肯定不會有漏網之魚,豈能懷不上?” 女人狠狠地用指頭點了孟鞏固一下,“吹牛吧你,你有多少存稿,我還不清楚?” “你也得體諒我嘛,家里有個黃臉婆,隔三差五怎么也得點點卯……” “但是我得事先跟你講明白,我如果替你生了一個,你必須把你的老婆休掉,把我娶進門。” 孟鞏固有些猶豫,吭吭哧哧地說:“那得慢慢找機會。” 女的一聽,一個翻身從孟鞏固的身下爬起來,坐到炕上,找到自己的內衣,一邊穿一邊說:“你必須給我一個保證,我才給你生孩子。你打算生完孩子讓我一個人養啊?我養得起么?” 孟鞏固回身去炕沿拿自己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