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誘餌
對呀,這個禁婆既然在村邊河里剛弄死一個小男孩,那么,她一定還在村子附近。今天下午,大椿樹下那么大的場面,她能不知道? “可是,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怎么找到她?”我想。 凌花把嘴俯在我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個計劃。 我點點頭:“好主意。我們不妨試試www.shukeba.com?!?/br> 凌花回到屋里,對韻秋說:“我們想捉住禁婆,替你報仇?!?/br> 韻秋一聽,忙站起來:“你需要什么?” 凌花把計劃說了一下。 韻秋馬上去倉庫里取出一卷很長的尼龍繩。 我和凌花把一只大籮筐裝上半筐石頭,用塑料袋子包住,韻秋又從廚房搬出一桶豬油,我們三人用抹布把豬油抹涂在蘿筐外面。這豬油是新熬不久的,聞起來特香。 準備完這一切,三個人抬著蘿筐,向大門外走去。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天上蒙著一層云。只有偶爾從云縫里透出來的星光,照在地上,有一丁光可見度。 朦朦朧朧中,我們三人走過村里的街路,走出村外,來到河邊。 河邊的沙灘白蒙蒙的,河面平靜,有星光在河面閃動。 這就是那段淹死小男孩的河段。 這里河面比別的地方寬闊,水流平緩。 四周悄無聲息,偶爾有蟲子叫幾聲。 沒有一絲風,河邊的大樹一動不動,好像凝固了。沙灘上灰白色,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音,好像有人在你耳邊說悄悄話。 我在沙灘上站住,問凌花:“你確定她就在這兒?我們不會白忙了吧?” 凌花伸頭向河面張望了一會,小聲對我說:“此刻,她一定在河水里,就在這一片水下。” “怎么見得?” “禁婆乃水鬼,她既然吃人,說明她是個食rou的水鬼,那么,她一定食魚。你想想,她有那么大的功力,能把河里的人給抓住,以這樣的功力來抓魚,魚會跑掉么?所以,只要她在這一片水面里,這里的魚就會馬上跑掉。你再看看……” 凌花指著平靜的河面,“你細看,晚上,正是魚缺氧的時候,它們會上來換氣冒泡的??墒悄憧矗@里……哪里有氣泡?一個都沒有?!?/br> 我彎腰向河面仔細打量,確實沒看見一個氣泡。 這說明,水下沒魚。 禁婆可能就在這一帶。 凌花的分析沒有錯。 我脫掉褲子,赤著下身,雙手抓起蘿筐,輕輕舉過頭頂,慢慢走進河水里。 我一步步地踩著滑滑的石頭,走到了齊腰深的水里。 這里離河中心不太遠,頂多也就十來米吧。 我沿著河水的方向,猛地把蘿筐拋了出去。 蘿筐因為里面裝了石頭,迅速地就沉入河底。 我返回岸上,見凌花和韻秋兩人正拽著繩子。那尼龍繩綁在水里的蘿筐上。 我見兩人撅著屁股,費力地拽著繩子,以防水把水里的蘿筐沖走。我搬來一塊大石頭,凌花和韻秋忙把手里的繩頭結結實實地捆在石頭上。 “好了,這樣蘿筐不會被水沖走了,我們也可以坐下來慢慢等禁婆上鉤了?!蔽艺f著,坐在少灘上,左手摟著凌花,右手摟著韻秋,三個人擠在一起,回避涼涼的晚風。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正當我們快失去耐心時,凌花耳靈眼尖,發現了跡象,小聲說:“來了。” 我向河面一看,什么也沒有看見。 凌花指著伸向河水里的尼龍繩,小聲說:“你看,這繩子在動。” 我細看了一下,繩子確實在一上一下地動。 是水里在拖動繩子。 繼續觀察,那繩子本來搭在沙灘上,這會慢慢地繃起來,離開沙灘。 看來,是有人在拽那只蘿筐! 禁婆上鉤了? 或者是有一條大魚在用自己的身體撞那個蘿筐? 或者是水里忽然起了暗涌,把蘿筐沖得晃動因此牽動了繩子? 這都是可能的。 繩子慢慢地一起一伏,一會拽得緊,一會又松開。給我的感覺是有人在擺弄那只蘿筐。 “是不是她呢?”韻秋問。 “不確定,”凌花說,“再等一會兒。”
“往上拽一段,看看有什么反應?!表嵡锝ㄗh。 “不行,再等一會,拽早了,禁婆不會跟上來?!?/br> 又等了一會兒,只覺得尼龍繩子越繃越緊,好像是有人在往水的更深處拽蘿筐。 那塊大石頭被尼龍繩牽動,慢慢地開始在沙灘上動了起來,有了一點點移動。 繩子越繃越緊,拽著大石頭,慢慢向河里的方向移動,在沙灘上拖出了一條痕跡。 如果是大魚的話,不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如果是水流的話,不可能這么持續時間地沖擊蘿筐,顯然是有人在用力地拽這個蘿筐。 不是禁婆是誰? 我和凌花交換了一下眼色,三個人一齊抓住繩子,我輕輕喊了一聲:“一起使勁?!?/br> 三個人緩慢而用力地把繩子往上拽。 水里的力量畢竟不如我們三個合力大,慢慢地,繩子被我們一點點地拖著,向岸上來。 我們拽著繩子,一直向后拖,大約拖了十幾米的距離,只見一只黑乎乎的東西露了出來。 看不清是蘿筐還是別的,但是好像比蘿筐大一些、圓一些。 我感覺有門兒,小聲說:“再往上拽一點點,露出一半,就可以停了?!?/br> 三個人再繼續拖了一小段,那黑東西拽上來,停在淺水里,有一大半露在外面,只有一尺來深的部分在水里。這樣的話,我們松開了繩子,它也不致于被水沖走。 我們慢慢放下繩子,向后退去。 沙灘邊有一處灌木叢,密密的。我們三個手牽著手,快步來到灌木叢后面,蹲下身子,偷偷地向河邊觀察。 月光忽然從厚厚的云彩背后露出了臉,把白白的月光照在地上,一片銀白色。 河面頓時清晰多了,看得清河面細細的波紋在微微顫動,沙灘上那條繩子,彎彎曲曲地躺在那里,而那保黑東西這會也清楚多了。它圓圓的,比蘿筐大一些,顯然是蘿筐被纏上的水草絲線,就像裹住小男孩的水草球一樣。 “沒錯,是禁婆干的?!绷杌ㄕ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