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深知身在情長在(四)
“娘親……”云梧桐這句話并不是她在撒嬌,反而是她有些生氣了,可是她在云顧氏的面前,卻是半點(diǎn)氣也不敢撒的。【】云家人雖然寵她,但卻也不是讓她就可以對云顧氏生氣的。 云家一族,雖然族長并不是云禮,但是云禮卻是整個云家最有出息,最有作為的人。而云禮最愛妻子,就是云顧氏,所以云顧氏要做什么,他都容忍了,并且還幫著她。就如當(dāng)初顧氏一族被屠城,云顧氏想要前去找陸達(dá)求了這個情,偏偏也不肯派了其他人去說情,也要自己去,所以云禮沒有辦法,只能派了人保護(hù)著云顧氏,讓她在路上能夠平安一些。就再如這一次,云顧氏想要先隨著云家一行人回京城看看,再回了南疆,而云禮那么愛她,也允了她。 而云禮他對于云梧桐最寵,也是因?yàn)樵祁櫴蠈τ谶@個女兒是最愛寵的。倘若云梧桐與云顧氏有了什么矛盾,那大家也是會先顧念著云顧氏,而非云梧桐的。除非那些人,只是看在云梧桐的身份上,現(xiàn)在云梧桐已然成為了燕王妃,更算是太子妃了,往后再看,說不定就是要成為了皇后。但是只要云禮在一日,云家人要是再云梧桐和云顧氏之間顧念的是云梧桐,那么那這個云家人也會被人所不齒。 總之是一句話,云顧氏在整個云家的地位是不可小覷的。絕非云梧桐可比。 云顧氏只與云梧桐說完那話之后,也就不再理會云梧桐了,看了看君墨染,道,“我與你說的,是何意,你也能夠明白。你就先帶杜若進(jìn)了宮,你就自己先看看,去問問皇上,倘若你要休了我們家梧桐,他肯不肯。” 云顧氏冷笑一聲,帶著云卿和云梧桐轉(zhuǎn)身就要走了,只是她還沒有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轉(zhuǎn)了個身,又看著君墨染和杜若兩人,她的話是對君墨染說的,她道,“我也不必再問你還記不記得云家當(dāng)初給予你的恩情了。倘若你真的執(zhí)意要休了梧桐的話,我們兩家就當(dāng)是一刀兩斷,就此了結(jié)了吧。” 說完之后,便是干凈利落的轉(zhuǎn)身,帶著身后的云卿和云梧桐兩個人走了。 君墨染和杜若沒有回過神來,更沒有回過神來的,則是當(dāng)屬云卿和云梧桐。尤其是以云卿來說。他原來以為,與母親說了這件事情,云顧氏自然是要上門來替云梧桐來討個公道了。云顧氏來到京城之后,雖然說是不問世事了許久,一心就在云家的小祠堂里待著。君墨染敢上云家來挑釁了云卿,與他打上了那么一架,可是卻也是不驚動了云顧氏的情況。君墨染對于云顧氏自小便有一種尊重,只要搬出了云顧氏,那有關(guān)君墨染的事情,那也便就迎刃而解了。 云顧氏來了,而君墨染也怕她,可是事情卻也不是如同想象中那樣的發(fā)展了去的。云顧氏只是好像就來走了個過場,與君墨染說了說,話都沒有說上幾句,不過是再拿了皇帝來壓了君墨染,她也就走了。雖然說云顧氏的話,說的不多,但是她的話里的分量還是很足的。可是她卻還漏了一些話沒有說。 比如,杜若該要何去何從……是要君墨染休棄了杜若嗎,還是說要君墨染將她貶為妾室。此事若要是解決不了,那云梧桐的事情也根本就不能算作是解決了。可是對于杜若,云顧氏也只有前面幾句話的提到,而且還有些不能算是惡意。 云卿也真是琢磨不透自己的母親究竟是何種用意。 不過這件事情總算是這樣子的過去了。 但是,云顧氏并未要他們做出些什么保證,也沒有痛罵君墨染和杜若一番。好像也就只是帶了云卿和云梧桐到了這燕王府來走了一個過場罷了。但是,君墨染和杜若心里清楚,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 因?yàn)椤V灰前l(fā)生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影響,就已經(jīng)烙印在了他們的心里頭了。他們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再又提起笑容,相視一笑,裝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不過杜若還是忍不住的看了君墨染一眼,挽著他的手,一邊又裝作沒事的樣子,問了君墨染一句,道,“剛才那個夫人,就是云夫人嗎?她……氣勢好足,很是厲害的模樣。”
君墨染揉了揉杜若的頭,一邊與杜若朝著府外走了,道,“她是前朝顧氏一族的遺女,顧家女子本該就那個模樣吧。她于我有恩,所以我也只能讓著她,倘若要真的是委屈了你,我……” 杜若攥著君墨染的袖子更加的緊了,道,“我知道的,我不怕委屈的。” “想當(dāng)初,我五歲的時候,便就去了南疆,當(dāng)初是因?yàn)樵品蛉嗽诰┏牵冶憔碗S著她去了。也是因?yàn)檫@樣,才免了不少的磨難,想來,今日里我有這么多的成就,該是要好好謝謝她。” 杜若抿唇。“倘若她要再來燕王府,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好好的招待了她。” 這個時候,君墨染和杜若兩個人已經(jīng)走出了燕王府外了。這話和話題暫且打住,他們倆一同坐上了同一乘馬車,上了馬車之后,馬車開動了,傳來了外面的軸輪滾動的聲音,也在那個聲音之下,襯托得馬車之內(nèi)的兩個人坐在馬車?yán)锩妫菢幼诱笪W影察o。 過了許久許久,只聽得外面那輪子碾壓著地面的聲音,一直是安靜得很,而且,這個時候天色尚早,早市都還未曾開了,也沒有那些叫賣的聲音。 兩個人在馬車上,各自懷了各自的心思,可是卻又不說破。這個時候,君墨染又轉(zhuǎn)頭,恰好看著杜若現(xiàn)在這個臉上盡是愁云慘霧的模樣,突然也不再去想自己剛才想的那些事情了,就這么看著杜若,觀察著她,問她道,“你這又是在想些什么呢?” 杜若搖了搖頭,“只是胡亂瞎想些事情罷了。” “倘若你有什么想問我的,你就問我吧。” 杜若抿唇。抱住君墨染,君墨染也順勢的摟住她,道,“又怎么了?” “沒什么。突然就想抱你一下。”杜若輕笑,馬車?yán)锏臍夥沼钟淇炝嗽S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