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方老二
第一百一十一章：方老二 “小張，你又想嚇老子，現在什么社會了，這怎么可能？” 也許是好奇，丑警衛轉過頭去。頓時，黑暗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整個眼睛都是紅色的，身上黑氣繚繞。而臉上那一道疤痕，好像一條活著的蜈蚣一樣，緩緩在爬動。 女鬼張嘴一笑，嘴巴無比的大，似乎要吞噬一切。 而臉上的笑容，更是無比的詭異。 “鬼啊……” 墓地里，傳來幾個男人尖叫的聲音。 可是，在偏僻的墓地里，寒冷的夜，噼啪的雨水中，根本沒有人能聽見他們的慘叫。 女鬼撲了上去，本來虛幻的身體，似乎凝實了起來。抓住了丑警衛的手臂，一把扯了下來。 丑警衛慘叫聲中，渾身上下都在流血，那尖叫，響徹整個夜空。 女鬼并沒有停下，沖向旁邊兩個男人，一口咬住整個人的頭，嘴巴不停嚼動，將整個頭顱都嚼碎了。 那方爺轉身就跑，可是女鬼身體一飄，就追了上去。 女鬼捉住了他的頭，手一扭，方爺頭整個旋轉了一圈，頭顱轉到肘子后面。 一雙凸出如吊死鬼的眼睛，直直盯著躲在樹后的陳凡。 “死，該死……” 下一刻，女鬼一雙血紅的眼睛，突然看到了陳凡，隨即向他撲來。 “連我都想動，不想活了。” 陳凡早不是當初那個在太平間地下重癥室就嚇得顫抖的人，當女鬼張牙舞爪撲過來時。陳凡一運仙力，一把就捉住女鬼的脖子。 女鬼雙腳晃動，但仍然張牙舞爪，張著怪口瘋狂掙扎著。 “我不知道你怎么死的。如果你快點冷靜下來，我認識城隍，可以帶你過去投胎。” 這雖然是個厲鬼，但陳凡知道，鬼一旦消滅，便徹底消失世間。鬼幾乎不能直接害人，這個女鬼既然已經害人，顯然死前有著極大的怨恨，所以才有如此大的力量。 很可憐，那女鬼失去理智，身上陰氣陣陣，十分厲害。 “黃楓，有沒有辦法讓她冷靜下來。” 沒有辦法，陳凡只得救教。 黃楓回道：“這個簡單，注入一絲仙力即可。仙力屬陽，鬼屬陰的，這樣注入過后，便能使她暈卻。” 陳凡依照方法，游入一絲仙力進去，果然女鬼雙眼一白，跟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現在放在外面也不太好，萬一她又害人就麻煩了。陳凡索性從旁邊拿起一個花瓶，將女鬼放入花瓶中。 陳凡上前，瞧著躺在地上的方老二，于是將他救了起來。 放到房中，檢查一番，發現方老二只是被打得昏了過去，雖然傷得挺重，但并沒有性命之優。 陳凡松了口氣，跟著拿出那塊玉，尋思：“這塊玉到底有什么奇特。會讓這個保鏢不惜殺人呢。亦或者，還是那家人有什么奇特？” 反正也想不明白，陳凡索性不再想，于是將玉放到懷中。 一晚上很快過去，方老二醒來發現自己在房間里，才知是陳凡救了他。 方老二問他陳凡怎么會在這里，陳凡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了。 方老二覺得有些奇怪，還打算詢問其他細節。這個時候，外面警鈴聲響，方老二想到什么，立刻起身出去一瞧。 果不其然，幾輛警車呼嘯而來。 其實，還是陳凡報的警，畢竟那丑保鏢幾人死在墓地，是不可能搪塞過去的。這件事，看來還是得驚動警察了。 這個時候，遠遠見到一名女警走了過來，正是林蓁。 “我說陳……” 幾位民警去查看尸體，林蓁自然遠遠一眼看到陳凡，正要打招呼，陳凡在方老二背后連忙搖了搖手。 林蓁很是聰明，連忙住口，來到方老二面前，朝旁邊一位民警道：“小王，你帶這位大爺去做下筆錄，問一下昨晚發生什么事了？這幾人怎么會死在這里？” 那民警聽從吩咐，將方老二帶了下去。 陳凡見方老二并沒有疑惑，于是帶林蓁到小屋背后。 “陳凡，我就知道你打電話給我不會有什么好事。我說你，還真是柯南啊，到哪哪都死人！” 林蓁懷抱雙臂，瞧著陳凡，臉上笑容有些古怪：“你說吧，外面這三具尸體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待會給你說清楚就是。” 陳凡朝外看了一眼，說道：“林警官，你知道那守墓人是誰嗎？” “誰？” 林蓁很疑惑。 陳凡淡淡的道：“方老二。” 林蓁愕然：“誰老二？” 陳凡滿頭黑線：“方老二，羅湖村的方老二。兩個月前，還記得花超當時去探訪消息，當時打聽回來的線索嗎？” “啊。” 林蓁幡然醒悟，回憶道：“就是跟秀兒婆孫有關系那個方老二，原來是他。可是，他怎么會在這里守墓呢？” 陳凡疑惑道：“林警官，從最近的新聞來看，張勝一直沒有抓到吧。所以，你才沒有去留意羅湖村的事。” “是沒有抓到，這個張勝自那天跳下河，就像人間蒸發一樣。這兩個月，我們一直在查案，但根本沒有半點線索。真的，太奇怪了。” 林蓁搖了搖頭，突然察覺有些不對：“怎么，難道這方老二跟張勝的失蹤有什么關系嗎？” 陳凡沉聲道：“我不知道他跟張勝失蹤有沒有關系。但是，肯定跟一個人有關系。林警官，你們一直查張勝，可能不知道當天羅湖村發生一件大事。” “什么事？” 林蓁很疑惑。 陳凡道：“秀兒婆孫失蹤了。” “什么？” 林蓁大吃一驚，愕然道：“這怎么會？難道……你到這個墓地來，就是打算通過方老二查秀兒婆孫的下落？” “正是。” 陳凡點點頭，于是將事情前后跟她說了一遍，除了柏楊等人的事，還有跟他土地仙身份有關的事情，毫無保留。 “我一直覺得，羅湖村那件殺人案很不簡單。尤其是秀兒婆孫，可當我想到再回去，秀兒婆孫竟然失蹤了，沒有半點線索，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林蓁道：“我猜，你是見我們在查張勝的事，所以沒有打算麻煩我們警方的力量。可是，如果要尋人，為何不通知我們一聲呢？畢竟，你現在也算是半個警察。” 陳凡苦笑道：“別說半不半個的。要是傳出去，網絡上又要非議了。我總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秀兒婆孫如果是故意躲起來，我覺得警方只怕也查不到。” 林蓁蹙眉道：“所以，你打算通過方老二，來查秀兒婆孫的消失？” 陳凡點頭：“就算查不到秀兒婆孫，查一查羅湖村的事也是好的。而且，隨著我接近方老二，我覺得這個方老二并不太簡單。” “什么？” 林蓁有些好奇，說道：“你什么意思？” “這個，只是我的感覺，我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陳凡有些不好意思，瞧著她似乎就要生氣，連忙道：“林警官。先別生氣，我先給你說這三個人是怎么死的吧。” “好吧。” 林蓁同意了。 于是，陳凡就給林蓁說了昨晚三人被厲鬼害死一幕。 “要不是經歷你的那件案子，你現在說這種事我當然是不信的。” 林蓁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就兩個疑點。一是，那個女鬼為什么要害死這三個保鏢？第二，既然是這女鬼害死他們的，你要我如何作報告？” “嘿，都有顧醫生他們在這里，事情好解決。” 陳凡笑了笑，跟著拿起旁邊那個花瓶，搖了搖：“何況，等我審一審這女鬼，不就明白了。”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這女鬼被你關在這瓶子里了？” 林蓁嚇了一跳，跟著笑道：“行啊，陳凡，你現在是半個警察，還是半個捉鬼的。” “別拿我取笑了。” 陳凡嘆了口氣，說道：“我之所以打給你，是現在查到一半，要是其他警察來處理，到時就不好辦了。” 林蓁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件案子的程序問題，還有你的身份，我會幫你解決。不過，你最好還是去躺市局，跟許處，顧醫生匯報一下。我們警方也好部署一下，相互配合，更容易查清楚不是。” 說完，正要走，轉身道：“對了，張勝的案子上面讓暫時放著。不是說不查了，只是力度沒那么強了。最近，我手上并沒有其他案子。既然秀兒婆孫失蹤，我就去調檔案查一查，到時再通知你。” “好，謝謝林警官了。” 陳凡一聽，有些高興，林蓁卻并不太高興：“不用謝我，破案是我們警方的職責。還有，下次你別單打獨斗，我是真怕你成柯南。” “好，好，我答應你。” 陳凡無奈，只得答應。 很快將案子的事情了結，傍晚時分，方老二錄完口供給送回來后，陳凡進屋一見，就打了個寒顫，感到有些害怕。 當時，老方二掬僂著背，兩只眼干癟癟的塌陷下去。身上皮膚干癟，一張臉上滿是厚厚的折子。 一說話，就堆在一起，十分陰森，好像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