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講故事

    “陳凡，我知道你已經猜到了www.shukeba.com。”

    林蓁卻是理都不理，直接打開自己車門，淡淡的道：“不錯。小靈和我們警方關系匪淺。甚至，如果不是我們，她根本不會這個樣子。既然是我們警方的錯誤，就由我們警方去修身解決。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

    眼瞧她要上車，陳凡一把擋住車門，冷笑道：“這事怎么可能還與我無關。林蓁，我告訴你，我不管這女孩與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她和她身后的勢力，對我來說非同小可。你最好告訴我，不要逼我。”

    “站住？”

    林蓁一聽，氣得唰一下拔出手槍，對準陳凡胸口前，冷冷的道：“陳凡，聽我一句話，小靈你不好負責出面。我會找到她，處理這件事，查到她背后的勢力。”

    “林警官，你難道瘋了嗎？”

    此時，緊緊跟上來的黃楓乍眼見到，幾步般沖上前，身軀擋在陳凡的身前，喝道：“林警官，你不要忘了，你可是警察。”

    “黃楓，你讓開。”

    陳凡手輕輕放黃楓香望上，然后將她輕輕拉到一旁，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淡淡的道：“林蓁，你明明知道以小靈現在的本事，你根本解決不了這件事。”

    言罷，向前便行。

    林蓁叫道：“站住，你再上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你開槍吧。”

    陳凡聳了聳肩，顯得無所謂：“以我現在的修為，應該也擋不了子彈。我上前，只是想告訴你。林蓁，我不知道小靈是你們什么人？她現在已經迷失？也許還能救？也許不能救了？但不管如何，你已經亂了方寸，現在這么去找她。非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更會將你置于危險的境地，甚至，還會害了她。”

    說話中，胸膛堵在了槍口前，微微一笑：“林蓁。只要有我在，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你……”

    林蓁眼瞳一縮，就這么呆呆看著他，貝齒輕咬著淡淡的嘴唇。

    “小林，你不要做傻事……”

    此時，停車場口子處幾人沖了過來，正是許處等人。

    幾人沖到近前，張強聲音都在顫抖：“隊長。你老是說我沖動，你現在比我還不如啊！隊長，我知道兇手是她后，我和你一樣根本接受不了。但這一切，都還有轉圜的余地，你千萬不要沖動啊。”

    許處臉色鐵青，咬牙沉聲道：“小林，你身為人民警察，這難道就是你的剛才答應我的嗎？”

    “陳凡，陳凡……”

    林蓁看著陳凡，槍口開始顫抖起來。那一雙美麗的雙眼中，頓時有熱淚涌出。劃過了臉龐，從下巴落下，滴在地面。碎裂，飛濺，最終滲入了地面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雙方就這么僵持著，空氣都好像凝結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蓁長長呼吸一聲，一把將槍收起。陳凡剛松一口氣，不料林蓁一怒，將槍大力擲向他懷中，怒道：“陳凡，都是你的錯。”

    “哦。”

    陳凡猝不及防，給槍砸得痛哼，慌不迭拾起了槍，拍拍胸口道：“好在沒走火。”

    “你……”

    林蓁又氣又笑，開車門氣呼呼上了車，眼看陳凡還在發呆，叫道：“你不是想抓小靈。上車，跟我來。”

    “黃楓，我們走！”

    兩人開門上車，許處上前道：“小林，你去她的家找一找。只要找到線索，立刻通知我們。放心，為了這丫頭，我們會運用一切力量。”

    話落轉身，許處便和幾人朝電梯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吩咐道：“小張。你讓所有部門都準備好。還有，馬上通知顧醫生。這群畜生，連丫頭都敢動，要是讓你們逍遙法外，我這處長就不用做了。”

    “許處。”

    陳凡從未見過許處這么憤怒，顯然這小靈的身份非常特殊。

    林蓁已然發動車子，出了停車場后來到公路上。

    一路上，林蓁開車，根本沒有開口，兩人當然靜默無言。

    半個小時后，一片熟悉的建筑，頓時映入兩人眼簾。

    青山精神病院！

    瞧著這片建筑，陳凡陷入了疑惑當中。林蓁將車停好，直接便朝電梯行去。兩人連忙跟上去，徑直來到了七層。跟著，到了那間病房外。

    “是他……”

    當瞧著那躺在病床上，還打著點滴的男人，陳凡非常疑惑。抬首，林蓁也瞧著床上的男子。神情難過，悔恨，還有一絲痛苦。

    “他……”

    陳凡本想發問，但嘴巴微微一張，終究沒有開口。

    “你想知道他是誰？”

    這個時候，林蓁緩緩轉過身來，雙眼看著他，笑了起來：“陳凡，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別……”

    陳凡愕然，舉起手來，無奈道：“一般這種情況下，像上演韓劇一樣，我不想聽故事。”

    “放心吧！”

    林蓁噗嗤一聲笑出聲，臉上的憂愁，終是掃淡了許多：“這個故事很短的，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陳凡無奈，苦笑道：“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怎么拒絕。”

    “好。”

    林蓁輕輕頷首，聲音很輕：“深洲是大城市，有許多外來的家庭。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也是這樣一個家庭。男主人公十多年前來到深洲，開始做了工地，進工廠等各種工作。后來，他當上了協警。他雖然沒有什么學歷，但辦案做事，從來不馬虎。每天上班最早，每天下班最晚。當有危險的時候，總是第一次沖在最前面。”

    說話中，林蓁來到窗邊，一把將窗簾拉開，陽光灑了進來。照得她的身軀，明亮而又美麗：“協警轉正頗難。社會上，對警察群體的詬病也一直較多。要說清楚這個問題，就比較復雜了。這里，我就不去講了。反正就是，他當警十年，最終轉正，成為一位人民警察。”

    “哦，是這樣！”

    陳凡艱難接了一聲，問道：“然后呢？”

    “男主人公在西北也有老家，但他們那一代人，都是多子女的家庭。男主人公排行第五，上面還有兩位jiejie，兩個哥哥。甚至，還有一個meimei。他父母在前幾年雙雙去世，他回家辦完喪事后。你也知道，西北發展是什么樣。他就把自己最小的meimei，帶到了深洲來。”

    林蓁來到床頭，翻動花瓶里的花：“雖然，他在西北老家有著兄弟姐妹，但一來太遠。二來做我們這個工作，實在太忙。這些年來，他也很少回家西北老家。可以說，他跟那個meimei，在深洲相依為命。他要工作，要養meimei，還要供meimei讀書，非常不容易。”

    “是啊！”

    聽到這里，陳凡眼睛有些濕潤了，望著窗外，想到很多事情。

    林蓁將一片枯萎的花瓣摘下，放入垃圾桶：“日子雖然過得很苦，但心里還有希望，再苦再累都值得。直到，數個月前。深洲市發生一件惡劣的殺人案件，負責破案的，正是男主人公的隊長。數次查案，他們查到一個年輕人的身上。并且，在一次交鋒，在舊工廠里抓到一名嫌疑人，一名精神有些問題的嫌疑人。”

    “那犯人……就被關在了這間醫院。”

    聽到這里，陳凡心中恍然，隱然想到了什么。

    “正是。”

    林蓁頷首，繼續去翻枯萎的花瓣：“男主人公的隊長感覺這個嫌疑人很重要，不容有失。又知他做事穩重，所以，就安排他和一名民警，負責看顧嫌疑人。”

    “哦，是這樣。”

    陳凡已經明白，不由得低下頭去，心中有些難過。

    林蓁找了放久，也沒有找到，似乎花束還鮮艷，沒有太多枯萎：“直到那晚，那年輕人為了查案，潛入這間精神病院。他們后來發現，他讓同事通知隊長，自己則去追人。后來，同事們在重癥室門口找到昏倒的他，當他醒過來后。醫生卻診斷出，他精神失常，成了一個徹底的……”

    她終于找到一片枯萎的花瓣，摘下拿起，死死捏在手心：“以前，他隊長一直不明白。這么一位經驗豐富，歷經無數生死的老警察。怎么……怎么就會被什么東西嚇得精神失常呢？”

    “林蓁……”

    陳凡終于全部明白，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本想給她解釋。這事只是誤會，巧合，還是其他原因。可是，話到口中，怎么也說不出來。

    最后的最后，只能問道：“那他的meimei？”

    林蓁拳頭一停，閉上了眼，有淚劃落：“他meimei才剛考上大學。他們家所有的收入，都是靠他哥哥微薄的薪水。他meimei雖然也去兼職賺錢，但這點錢，濟得什么事。何況，他這么一生病，要用許多錢。老家的親戚常年不來往，一聽借錢，當做洪水猛獸，根本不理踩。”

    陳凡有些意外，再問：“他這可是因公受傷，難道背后？”

    林蓁苦笑道：“雖然百姓一直詬病，太多政府部門公費私用。但基層人員的收入，大家都知道。國家新元首上臺，出了許多政策。這些政策好壞，我不知該怎么說。我只知道，多數基層工作人員，日子非常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