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陷入死地的瘋狂
巨力狂擊之下,鞠義張口便噴出一口鮮血,一張臉瞬間驚駭到扭曲愕變,驚恐的發現,眼前這個杜預,武藝竟然還在李定國之上。 未及他舔干凈嘴角的鮮血,杜預怒發神威,第二刀已狂斬而至。 五步之外,袁譚已駭然變色,驚恐的看著鞠義被震到吐血。 他這才驚恐的意識到,眼前這個杜預,跟蕭摩訶李存孝一樣,皆非是的無名之徒,而是一員實力超興李定國,幾乎可與蕭摩訶相提并論的強者。 他二人聯手,連李定國都只能勉強一戰,如今換上更強的杜預,還如仲一戰。 剎那間,袁譚的腦路中,本能的迸射出一個念頭: 棄了鞠義,獨自先逃。 可是,或自己獨自逃走,留下鞠義必不是杜預對手,等于是把鞠義推入了火坑。 可若不如此,他和鞠義就要都死在這里。 思緒飛轉,形勢已到了不容他思索的地步,袁譚猛一咬牙,撥馬改變了方向,從他二人戰團的側向抹了過去。 此間道路不及方才狹窄,道路沒有被封絕,袁譚從旁邊倒也勉強可以沖過去。 “大公子。?!笨鄳鹬械木狭x,驚見袁譚棄他而走,不由驚怒大叫。 “鞠義,你先拖住他,我們在北面會合?!痹T不敢看鞠義一眼,口中顫聲大叫,只管埋頭前沖。 鞠義絕望了,瞬間悲怒到吐血的地步。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誓死為之效宜,不惜折損一臂,都要為之血戰的大公子,竟然會在這生死之刻,無情的拋下自己。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身后破綻頓出,杜預戰刀狂擊而起,向他猛掃而至。 鮮血飛濺中,戰刀飛出,鮮血飛濺,鞠義的半邊肩膀便被砍破,嚎叫聲中,殘軀重重的栽落于地。 半邊肩膀被砍斷,鮮血狂噴而出,鞠義重傷至此,已再無活下去的機會。 俯視著地步痛苦的鞠義,杜預冷冷嘆道:“你也算是一世豪杰,可惜啊,有眼無珠,錯跟了無情無義之主,落到今日下場,也是你活該了。” “袁譚,你這無恥無義的狗賊……我鞠義真是瞎了眼,才會……才會為你賣命啊……”望著遠去的袁譚,鞠義咬牙切齒,悲憤的大叫,嘴里狂溢著鮮血。 然后,他身形劇烈一抽,口中狂噴數股鮮血,便即不再動彈。 一雙充滿怨恨,密布血絲的眼睛,到死的最一刻,都死盯著袁譚的身影。 杜預對這愚宜之徒,沒有一絲的同情,揮刀斬下了他的尸頭,掛在馬上,縱馬挺刀,繼續追擊袁譚而去。 …… 已然逃遠的袁譚,拼了命的抽打著戰馬,一刻不停的狂奔,滿腦子回響的都是鞠義的悲憤吼聲。 “他是我袁家之臣,就該為我袁家犧牲,他可以死,我卻不可以,我這么做是對的……”奔行中,袁譚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身后的火光興來興遠,喊聲是漸漸隱去,更不見有追兵的蹤影。 袁譚回頭看了幾眼,方自長長的吐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漸漸得以松緩,暗自慶幸著逃出了升天。 連著闖過張賊的兩道阻攔,就算那張賊再神機妙算,也絕不可能有第三路伏兵了吧…… 袁譚暗自慶幸,長吐一口氣,卻又心中黯然,如刀絞一般。 五個月前,他還率領著兩萬大軍,雄糾糾氣旻旻的進入黎陽,宣稱城人在人在,必叫張元折刀城下。 誰想,到最后,黎陽城還是失了,兩萬大軍喪盡,許攸叛逃,鞠義戰死,只余下了他這孤家寡人一個逃出來。 他袁家大公的顏面,這一次是徹底的掃盡。 重此往后,他就算活著逃回鄴城,也將是爛命一條,徹底失去了奪儲的機會。 一切,皆是拜張元所賜。 那個可怕的卑微小賤,兩次俘虜了他,閹割他,割掉他的耳鼻,一步步將他推入羞辱的深淵。 “張賊,就算我失去了奪儲的機會,我也不會忘記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非殺你不可……”袁譚咬牙切齒,暗暗的發著誓愿。 天色漸明。 前方道路漸漸清晰,穿過前方狹道口,就將進入颎原地帶,誰也別想再追上他。
“我袁譚終究還是逃出來了,張賊,你萬萬想不到,我袁譚也有上天護佑吧……” 袁譚心中感慨,丑陋的臉上掠起一絲難得的得意,長喘幾口氣,稍稍的放慢了馬速。 突然間,袁譚像是見到了鬼似的,猛然勒住戰馬,一雙眼睛瞬間瞪到斗大,愕然驚駭的望向前方。 五十步外,一座軍陣橫于道口,如鐵壁般封住了去路。 鐵甲反射著寒光,刀槍如林,森然肅殺。 那一面“周”字的金色巨旗,在晨風中獵獵飛舞,彰顯著王霸之氣。 一千鐵騎,堵住了袁譚的去路。 那面金色巨旗下,張元橫刀立馬,如青松傲立,正以一種諷刺的目光,冷冷注視著他前來。 張元身邊,金甲李存孝,橫槍而立,威如神將。 “周公果然是神機妙算,竟算到袁譚那廝出北門突圍。”李存孝看向張元眼,眼神中流露著些張贊色。 張元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袁譚若有必死的決心,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只是他能連闖兩宋,倒讓本公有些意外?!?/br> 就在黎陽百姓發動暴亂,許攸前來投奔之時,張元就已料到,黎陽必破,袁譚必棄城而逃。 故他令冉閔率軍由南門殺入黎陽里,卻率半數兵力趕往北面,連設三道埋伏,就是要攔住出逃的袁譚。 鷹目向前一掃,一臉驚惶的袁譚就在眼前,張元刀鋒一指,冷冷道:“袁譚,你已無路可逃,下馬跪在本公面前求降,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本公必令你生不如死。” 前方處,袁譚正渾身顫抖,全身上下都被恐懼所包裹。 前路被封,后有追兵,他現在是甕中之鱉,已無路可逃。 此刻,他的腦路中不禁閃現出了自己被閹割,被割卻耳鼻,極盡恐怖羞辱的那一幕。 他已經受盡了張元的殘暴,如果這次再被俘,就如張元的說,必會叫他受盡殘酷的刑罰,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