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回 酒吧里的盜墓賊
馬程峰干笑,趕緊穿上,還別說,湘云只量過一次就記住了自己的尺碼,簡直就是量身定做,沒有比這更合身的了。 “哎呀……羊咩咩的毛做衣服嗎?”胡小貍傻傻問道。 “哼!不就是織毛衣嘛?好像誰不會似的!”常小曼嘟著嘴醋意正濃。 “織毛衣?要動物毛嗎?”胡小貍的年代還沒有毛衣,記得五百年前她曾給相公縫了一件袍子。 “對呀對呀,毛衣自然是動物毛了,難道是你的毛啊?”常小曼想都不想說道。 這輩子第一次有個女人親手給馬程峰織毛衣,純溫暖牌的,而且款式比較流行,馬程峰樂得都合不攏嘴,不免就多跟楚湘云說了幾句話,身后兩個姑娘恨不得沖上去把楚湘云給活撕了一樣。 這兩個月來,馬程峰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除了上課就是去找那咻喝酒,江湖還是那個江湖,沒了利益之爭自然也就沒了血雨腥風。可老瞎子兩個月前明明說他霉運當頭,除了剛從興安嶺回來那兩天被驢打滾粘掉了一顆牙外,倒也沒見怎么倒霉。 “哎?你算的準不準呀?” “你個小兔崽子懂什么?肯定是那幾只白毛黃皮子在搗鬼,你別大意,現在還有一只躲在暗處呢,這黃皮子最邪性,指不定憋著壞要怎么害你呢。”老瞎子囑咐他說。 轉天,正是周末,晴空萬里溫度適宜,馬程峰帶著那二位去那府燒烤。不過那咻并不在家中,何秋敏說他這幾天經常不回家,而且也不做生意了,一門心思整天就往東城新開的酒吧跑,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才肯回來,天知道是被哪個小狐貍精迷住了。 “跟我沒關系……”胡小貍以為是說她呢。 還用說嘛,去那種地方肯定是去找白素了,沒想到那咻這次還是認真的。 雖然白素暫時跟那咻打得火熱,站在了他們這邊,不過馬程峰始終心里對她有所忌憚。這女人一身的邪氣,嫵媚異常,慣用勾引男人,跟這種女人在一起,基本沒有什么踏實感可言。 另外,馬程峰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從小生活在鄉下,現在好不容易進了城,又常和江湖中人打交道。以前,甭管是紅娟門還是蘭花門的姑娘,在江湖上打把勢賣藝或是賣唱,有個統稱“戲子”! 俗話說的好,戲子薄情表子無義。這種煙花女子只可逢場作戲,并不適合那咻這種單純的男孩。 可那咻也不知道看上了白素什么,被白素迷的神魂顛倒,每日都在酒吧里陪著白素,錢是沒少花,但白素卻很少正眼瞧他。 東城酒吧一個昏暗的角落里那咻靠在沙上,面前擺著兩打啤酒,他喝的酩酊大醉,卻依舊眼巴巴地看著舞臺上那個彈吉他的女孩。 白素一曲唱吧,打了個響指把服務生叫了過來。“去,給那位小哥去杯醒酒茶去。” “jiejie?jiejie……”那咻癡迷地望著白素,他眼神飄忽迷離,眼中的白素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先生,白姑娘讓我給您送杯茶,她說您喝完就早點回去吧。”服務生有禮貌的把茶杯放在了他面前。 白素絕非對那咻無情,其實兩個月前,在她拿起三世姻緣石看的時候,晶石血霧中出現的影像就是那咻。這二人就是命中注定了,天造地設的一對,不管怎么逃避也躲不開緣分。 只是白素這幾日來了個大買賣,不宜當著那咻的面與那些臭男人親昵,這才故意冷落他。可不曾想那咻是死腦筋,喝了一杯茶坐在角落里還是不走。 “哎?看啥呢?兄弟,你就差看到人家rou里去了。這可不像你,在我印象中你那咻是個翩翩君子。”馬程峰拄著他的肩膀坐了下來。 “哎?那咻?聽程峰說你情竇初開了,我還不信呢。嘿嘿……不過這姑娘確實挺好看的,你眼光不錯哦。”常小曼故意逗他。 胡小貍見桌上有酒,伸手就要喝,卻被馬程峰打開了。這小狐仙每次喝多了就愛露尾巴。 “嘿嘿……看,還是小曼欣賞水平比程峰高,他呀……總說白jiejie過于妖媚,不適合我,你……你倆說,憑什么我那咻就不能找漂亮的女朋友啊?咋地?天底下女人都是你馬程峰承包的呀?你家小表妹不也是一臉的狐媚相嗎?”喝酒人酒后嘴上就開始沒把門的了,再讓他說下去,只恐會說出胡小貍的真實身份。
嚇的馬程峰攙起他就要往外走。 “你……你還是我兄弟嗎?是兄弟就陪我一起喝!我不走!”他開始耍酒瘋了。 要不怎么說,酒不是個好東西,再好的孩子喝了酒準保誤事。那邊白素直給馬程峰打眼色,示意他帶走那咻別讓他在酒吧里鬧事。可那咻爛醉如泥,怎么弄也弄不走。 這時門外走進來兩個“黑西服”,其中一個手里拎著一個皮箱,皮箱款式比較老,是專門裝錢的那種。 熱河初夏時節天氣雖不算熱,可也有二十來度,平時孩子們就穿一件襯衣就夠了,再看看這二位,黑西服黑襯衣,腰間還系著一根不倫不類的紅布條,腦袋上扣著個小禮帽,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為的一人坐下來摘掉禮帽,沖著舞臺上的白素就打了個響哨。 “程峰,他倆身上陰氣很重。”胡小貍說道。 酒吧里的光線昏暗,馬程峰瞇著眼睛打量著那二人。記得幾個月前他在大興安嶺的仙姑廟下造了黃皮子算計,險些把腦袋伸進繩套中吊死了。那地下小屋房梁上掛著許多具老吊爺。那幾具尸體看裝束和打扮都屬盜墓賊中的卸嶺力士。卸嶺力士就是一身黑行頭,腰上紅布條,腳上紅襪子,與酒吧里這兩個男人頗為相像。 再加上胡小貍嗅到了他們身上的陰氣,馬程峰敢斷言,這二人與仙姑廟那幅古畫肯定有關。 白素穿著露pp的小短裙扭扭噠噠走下了舞臺。“呵呵……二位老板來了?小妹今兒做東,二位要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