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長安園
凌初寒拿起手機,咨詢了一下玉皇大帝關(guān)于紫陽劍陽氣消耗的現(xiàn)象。 玉皇大帝回復道:“陰陽相剋,此乃正常現(xiàn)象,別說是以陰氣著名的北冥劍,就算是砍殺一只尋常的小鬼,紫陽劍的陽氣都會受到損耗。不過陽氣的損耗就如同人的力氣一樣,雖然在用的時候會有所損耗,一旦回鞘,便開始慢慢恢復。當然,損耗越多,恢復的時間越長。” 凌初寒這才放心下來,心說這兩天住在司馬家族的府邸,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戰(zhàn)斗吧。看凌家剛才那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壓根就認不出自己,沒準都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帝都。 當他合上手機時,場內(nèi)已然決出了勝負,司馬欣技高一籌,戰(zhàn)勝了表妹韓水云。 司馬流星贊賞道:“欣兒精通符咒和流刃之術(shù),原本就不愧為司馬家的后起之秀,沒想到今日一見,連劍術(shù)也是如此的精湛,好極!好極!” “族長過譽了!”司馬欣朝司馬流星作了個揖,退出草坪。 “哈哈,”司馬流星開懷大笑:“你能當眾叫我族長,也算是識大體了。博明,你栽培得好啊!” 司馬欣的父親,司馬博明,在得到老族長的肯定下,強壓著心中的喜悅,謙遜的說了一句:“父親謬贊了。” 凌初寒沒有太關(guān)注第三場的比試,事后白伊才告訴他,是一個擅長流刃之術(shù)的叫做司馬騰的男子勝出了。而在半決賽的抽簽中,司馬欣幸運的抽到了直接晉級,進入決賽。 第一輪的比試結(jié)束之后,司馬欣看上去很興奮,既然勿需參加第二輪比試,她便要徐正卿、凌初寒和白伊陪她到市區(qū)的餐廳吃飯慶祝,徐正卿欣然應(yīng)允,凌初寒自然也不好意思掃興。 盛宴之后,司馬欣羞答答的對凌初寒說:“我與正卿好久不見,我想你在渝市也極少有這樣的機會與白伊小姐單獨相處吧。” 凌初寒秒懂其意,淡淡一笑:“好啊,那我們各玩各的,明日一早電話聯(lián)系。” 望著司馬欣和凌初寒遠去的背影,白伊不太好意思的問凌初寒:“你又想干什么?別忘了這可是凌家的地盤。” 凌初寒笑了笑:“就算我們不準備干什么,也不能妨礙人家干些什么吧?” “討厭!”白伊婉爾一笑,顯然是默許了凌初寒的計劃。 但凌初寒不知好歹的又說了一句話,讓白伊倍感失望:“我覺得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帝都,應(yīng)該去拜會一下白氏一族的族長白孝勤。” “見他干什么,我不擅于應(yīng)酬,這種事情還是讓我爸爸去吧。”白伊說道。 凌初寒勸說她道:“如果白氏一族的人不知道你來帝都也就算了,萬一他們知道,而你又不去拜會的話,顯然有失禮儀。” “那你陪我去!”白伊挽著凌初寒的胳膊,作了副小鳥依人的動作。 “開什么玩笑!我現(xiàn)在以什么身份去白家?”凌初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哼!”白伊不滿的想要踹他一腳,卻被凌初寒敏銳的躲開。 凌初寒叫了一輛出租車,把白伊送到了白氏一族的府邸,而自己卻就著那輛出租車返回了市區(qū)。 帝都的出租車司機非常熱情,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凌初寒拉扯閑話,三句不離“咱帝都人”。凌初寒坐在后排座上完全沒有理會他,手指不停的在手機屏幕上點點畫畫,時而長吁短嘆,時而得意的笑。 “老弟,你還沒說你去哪里呢?”司機問道。 凌初寒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有路你就走,愛哪兒就哪兒,哥有錢!” “好勒!”司機亢奮的回應(yīng)了一聲,拉檔踩油門,專往那不堵車的外環(huán)道上猛跑,計價器跳得比袋鼠還快。 夜暮降臨之前,凌初寒突然抬起頭來對司機說了一聲:“去長安園!” “啥?”司機大哥猛的一怔:“長安園不是公墓群嗎?這天都快黑了,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凌初寒一副認真的表情:“就是因為天快黑了,我才趕著回家呀。” “回……回……家?”出租車的速度突然就慢了下來,司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老弟,不,大哥,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 “誰特么嚇你了,趕緊的。” 司機不敢怠慢,一邊慢慢往長安園駛?cè)ィ贿叴蜷_車上的語音群聊,與其他司機聊天壯膽,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凌初寒爽快的付了錢,司機一溜煙兒似的跑了。 走在墓園的石板路上,確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哪怕一陣微風,也會令人錯覺,颯颯搖曳的樹枝更似張牙舞爪的惡魔。 “好地方!”凌初寒嘆了一聲:“就讓他們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好好安息吧。” 凌初寒在墓園尋了一個平坦的地方,確保不會有管理人員會尋查至此,便安然的盤膝坐下。 大約半個鐘頭之后,林中風聲突然急促了起來,隱隱夾雜著鬼哭神嚎之聲,像幽靈一般盤旋在凌初寒的四周,卻又遲遲不肯現(xiàn)身。 凌初寒嘴角微微一揚,輕聲說道:“親戚一場,既然來了,何不以真面目相見?” “轟!”平地之上突然騰起一道綠色的火焰,三個人影緩緩出現(xiàn)在火焰的面前,呈現(xiàn)出姿勢優(yōu)雅的剪影。 凌初寒站起身來,對三位說道:“你們應(yīng)該知道,我叫凌初寒,初字輩的,不知道三位什么輩份,要不要先排個長幼之序?” 話說那孫子輩的凌慶之都已經(jīng)長大成人,開始跟他二大爺搶媳婦了,帝都這邊的人輩份應(yīng)該普通偏低吧,排個長幼豈不是能占他們的便宜。凌初寒是這么想的,可人家根本就不理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凌初寒,帝都你也敢來,膽子真是不小。” “普天之下,不都是華夏子民的地方么?紫禁城都能進得去,更何況一公墓。”凌初寒輕松的笑道,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凌家人,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反倒像一場蓄意已久的等待。 其中一人態(tài)度凜然的說:“沒功夫跟你耍嘴皮子,你殺死凌越銘,就要之此付出代價。” 凌初寒也不跟他們狡辯,單手一揮:“來吧,領(lǐng)教一下帝都凌家的高招。” 話音未畢,那三人已經(jīng)開始作法,剎時間飛砂走石,鬼哭狼嚎,塵煙中有如千軍萬馬,踏著鐵蹄而來。然而凌初寒那一手也不是白揮的,身前三尺的距離赫然出現(xiàn)一張法壇,壇上各種法器令牌一應(yīng)俱全,更有張?zhí)鞄熡H賜震壇木和各種符紙。 當然了,凌初寒現(xiàn)在是不會擺設(shè)驅(qū)鬼的法壇,但張?zhí)鞄煏剑涣璩鹾粫嫹垼珡執(zhí)鞄煏剑涣璩鹾粫顒臃洌珡執(zhí)鞄煏健?/br>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下午在出租車上跟張道陵討價還價買過來的,降鬼,不一定要用紫陽劍,法壇才是標準配置。 在凌初寒念念有詞的咒語聲中,八枚銅錢“嗖”的向四方飛去,法壇上的八指令旗準確無誤的插入銅錢的方孔,隨著震壇木在法壇上拍下,方圓數(shù)丈泛起金色微光,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如有神助。 “八門金鎖陣,赦!”凌初寒大呵一聲,只見剛才還活蹦亂跳耀武揚威的鬼魂們立刻亂了套,在陣形中左沖右突,無路可逃。 凌初寒輕描淡寫的說道:“此地乃長安園公墓,風水極好,而墓中的主人,大多已被陰帥攝入地府。各位陰靈若愿在此安身修行,速速散去,否則定讓你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說著,凌初寒為諸魂打開生門,令其潛入墓園,偶有不從者,盡皆被逼入死門。 一位凌家人不滿的說道:“越鵬,連區(qū)區(qū)一個陣法都破不了嗎?” 凌越鵬咬著牙根,艱難的說道:“這個八門金鎖陣很有問題,不像是尋常道士能夠做到的……越奐、越云,還不快出手相助。” “哼,我早就說過,驅(qū)鬼之策從來都上不了臺面,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我的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什么鬼!”凌初寒愣了一下,只見那個叫凌越奐雙手一合,凝結(jié)出一個殷虹色的圓盤,盤面反射出一道紅光,那些鬼魂受到紅光的照射,突然暴烈起來,即便已經(jīng)潛入墓xue的陰魂也重新飄起,朝著凌初寒撲來,而八門金鎖陣似乎已經(jīng)對它們失去了效力。 此外,凌越云也拔劍而起,劍勢如白隼點地,劍尖已然逼近凌初寒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