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寒山來客
凌初寒相信,在他的威懾下張朝武不再敢輕易對付白竣文父女——除非他先想辦法解決掉自己。這樣也好,把所有的矛頭指向自己,確保身邊的家人、朋友不會受到sao擾,才是凌初寒的本意。 佛說:我不如地獄,誰如地獄? 至于自己的實力能不能扛住來自各方的巨大壓力,凌初寒根本就不用擔心,因為龍吉公主又要傳他新的技能了。 正式修仙一個月,在《凡人修仙——從入門到精通》的指導下,凌初寒已經能夠做到隨心所欲的調節氣息,并引入天地之間的靈氣。 靈氣,是地球上所有氣息的精華結晶,也是極其稀有的存在,尤其是工業時代的蓬勃發展,給地球上的靈氣帶來了嚴重的破壞。正因為如此,寒山這塊藏風聚氣的風水寶地才得到太上老君的重視。 可以說凌初寒能夠在一個月的時間里引入天地靈氣,走出萬里修仙之路的第一步,寒山的地理位置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道家理論,太極生兩儀。兩儀即指陰陽,陽變陰合,而生五氣,五氣順布,四時行焉。既然凌初寒已能引入天地靈氣,則可掌握到五行之氣的運行規律,龍吉公主根據自身的擅長,傳授了他驅動自然界水系靈氣的技能。 所謂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掌控水系靈氣,可剛可柔,可攻可守,一切準則,皆可因時而制宜。 寒山之巔,晨曦透過層層薄霧,蔥郁的林間如被金紗籠罩,翠綠的葉片上滲出了露珠,滴在凌初寒攤開的掌心。那露珠在凌初寒念力的驅使下懸浮了起來,凌空旋轉中,越來越多的濕氣附在其上,如同滾雪球一般,露珠的體積越來越大,頃刻之間,已形成足球般大小的水球。 “噗!”隨著凌初寒念力一動,水球炸開,附近幾棵碗口粗的樹干被濺起的水珠擊穿,留下無數個小孔。 突然,林中傳來一聲響動,似乎有人將腦袋埋在數尺高的雜草堆里窺視著一切。凌初寒手腕一揚,寒光乍現,將那雜草平地斬斷。這一斬,即是動用了龍吉公主的劍氣。隨著對體內真元和天地靈氣掌控的提升,凌初寒對劍氣的利用率已趨近完美,所使的頻率和威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驅散雜草,平地上露出一個腦袋,疏著烏黑靚麗的大背頭,額上滲出幾顆汗珠,原地顫著雙腿,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甄帥?你在這里干什么?”凌初寒望著一臉懵逼的甄帥,確信他不是來偷學武功的。 甄帥被凌初寒這么一問,突然想了起來:“凌老板,大事不好了,有人來踢場子!” “臥槽,誰這么囂張?” 難道張朝武真這么不怕死?還是有比張朝武更不怕死的人出現了? 甄帥支支吾吾的說道:“目前還不好斷定對方的身份,因為來鬧事的,只是一個穿著道士服的老頭子。” “穿著道士服?”凌初寒默默一想,難道是其他道觀覺得自己搶了他們的香油錢?不應該呀,渝市也沒什么大規模的道觀,再說寒山觀是道家協會的會長親自批的,怎么可能有其他道觀的道士來找麻煩。 “你先回去吧,讓郝友錢先穩住對方,我再練一套拳法就回觀里。”凌初寒說。 他是故意拖延時間,想試探下郝友錢的應對能力,否則這么大的基業,怎敢隨便交給他去打理。至于那個道士,頂多也就是過來借寒山觀的場子裝下逼,找點存在感。如果他真敢亂來,小白和金吉拉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凌初寒這套拳法一練就是兩個鐘頭,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朝山腰的道觀走去。 回到寒山觀的時候,時間還早,施工隊也沒散去,工友們在郝友錢和王昭陽的帶領下圍著一個盤坐在地上的老道士,至于甄帥,據說因為凌老板的神功壞了他的發型,現在正躲在觀里疏頭擦臉。 凌初寒見這老道士生得倒是仙風道骨,面若冠玉,如果給他一只白鶴,估計真可以飛上天成仙了。 據郝友錢的描述,這道士一大早的便來了寒山觀,說是要討一杯酒喝。郝友錢告訴他,道觀還沒開張,暫不提供酒水服務,老道士不甘罷休,說了一堆大道理,無非就是天下道友是一家,相親相愛把錢花,你修這么大個道觀,連壺酒都舍不得給,太不地道了。
郝友錢沒辦法,擔心老道士出去亂說話壞了寒山觀的名聲,便叫工人出去買了一瓶白酒。誰知老道士剛喝一口就噴了出來,連罵太難喝,太難喝。 見過乞丐,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乞丐,郝友錢也怒了:“不管好喝難喝,喝了趕緊給我下山去。” 老道士不但不走,反倒找了個舒坦的地勢坐了起來,一坐就是大半天。 王昭陽見此情景只是冷冷一笑:他家里做房地產的,當年拆人家房子的時候沒少遇見這種賴著不走的人,對付這種人,他太有辦法了。更何況這次不是他占了人家的地,而是人家占了他的地,王昭陽當即令兩個工人將老道士抬下山去。 然而奇葩的是,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抬不動他,郝友錢這才知道遇上了麻煩,無奈之下趕緊讓甄帥給凌初寒報信。 無論從郝友錢的描述上分析,還是從老道士的儀容上看,凌初寒斷定這個人確實有幾分真本事。 凌初寒朝老道士作了個揖:“道長想喝酒是吧?請隨我進屋就是了。” 老道士也不答話,兀自站了起來,并傲嬌的瞪了郝友錢一眼,便跟著凌初寒進了那間臨時搭建的房間。 凌初寒趁其不備的時候從懷里掏了一壺價值三千萬的仙酒出來,然后恭敬的替老道士滿上一杯:“道長,請!” 當初老君酒拍賣的時候申明過,那是世間唯一一壺,不過凌初寒私下卻找太上老君又兌換了幾壺,僅供自己享用。他見這老道士有些古怪,便拿了其中一壺出來。要知道像白伊這種不喝酒的人,都拜倒在了老君酒下,更別說把酒當命根子的道士了。 要想知道老道士的底細,先利誘,再威逼,不怕揭不開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