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厲害了我的哥
凌初寒走上前去,問郝友錢:“友錢,到底怎么回事?” 郝友錢朝對方嚕了嚕嘴:“據(jù)說是來自島國的游客,自稱白石麻衣,想要見識下道門功夫。還說沒有功夫的門派,都是耍嘴皮子忽悠人的。” 馬會長笑了笑,對白石麻衣說:“閣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道家確實有功夫傳承,內(nèi)功造詣更是獨樹一幟。不過道家的功夫講究的是修身養(yǎng)性,強(qiáng)身健體。練體的目的在于修心,只有修心入靜,才能領(lǐng)悟到更高深的道法。” “馬道長說得好,”凌初寒附合道:“如果閣下是來瞻仰三清四御的,可以隨便參觀。若想要切磋技藝,不妨找家武館。” 白石麻衣冷冷的“哼”了一聲,對著馬會長說:“這位老先生也說了,修心入靜可以領(lǐng)悟到更高深的道法。不如就給大家展示一下,您的道法領(lǐng)悟到什么程度了。還是……沉迷于利欲,根本沒有靜心領(lǐng)悟。” “好說,好說。”馬會長一如既往的和藹,走到旁邊的一口井邊。 為什么會有井?這是郝友錢出的主意,說很多寺廟都有這么一口井,叫做許愿井,專讓游客往里面投硬幣的。人氣稍微好一點的寺廟,每天收入上千呢,一個月下來就是好幾萬。凌初寒在咨詢過太上老君確認(rèn)對大局風(fēng)水不會造成影響之后才同意在地面鉆一個洞,然后朝里面灌一些水,權(quán)作是一口井了。 卻說馬會長走到井邊,將手扶在井口上,微微一震,突然從水中噴出七八米高的水柱,看得游客們連聲叫好。 忽然,白石麻衣了腰門拔出一口短刀朝那噴射的水柱飛了過去。 “嚓!”水柱竟被刀刃一分為二,刀刃之下的部份自然落回井中,而刀刃之上的部份卻凌空滯留。莫說尋常游客,就連王市長和張朝武這些見過大場面的人都不免為之“嘖嘖”驚嘆。 白石麻衣笑道:“華夏有古語,抽刀斷水水更流,看來此言荒唐至極啊。” 凌初寒看了馬會長一眼,見他臉色不太好,似乎沒有應(yīng)對的辦法了,才不得不走出人群,說:“抽刀斷水水更流,講的是自然狀態(tài)之下,非人力控制。況且華夏也有古語:水無常形,只要你想,它可以是任何形狀的存在。” 說著伸出中食二指在胸前輕淡的比劃了兩下:“閣下想要領(lǐng)會道家真諦,首先要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望著凌初寒,心說你特么比劃的什么呀?到底是哪四個字呢? 然而,當(dāng)他們隨著凌初寒的目光,朝那剛才被白石麻衣凌空阻斷的水柱望去時,紛紛給跪了:只見那水柱隨著凌初寒手指的滑動,四散分裂,最終形成了四個大字凝固在空中,這四個水字便是:道法自然。 “厲害了我的哥!”梁任莎捂著小嘴,想著這還是跟我一起長大的表哥嗎? 開玩笑,龍吉公主專長就是水系靈氣,跟老子玩水,要不是當(dāng)著這么多游客的面,老子早淹死你個王八蛋了。 白石麻衣的短刀盤旋一圈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手中,此刻他又扔了出去,不知道打算把“道法自然”分隔成什么,這將成為道法之爭永遠(yuǎn)的謎。因為白石麻衣飛出的短刀在空中被一柄手指大的飛刀狙擊,短刀“呯”的一聲斷為兩截。 “不好意思,來晚了。” 司馬欣收回飛刀,與徐正卿、慕尼黑等人的手下從靈宮殿走了出來。 慕尼黑抱歉的說道:“主要是從機(jī)場接了正卿他們才發(fā)現(xiàn),來寒山的路上封了道,我們車子過不來。” “就是,上個寒山跟過五關(guān)斬六將似的。”徐正卿望著王市長說。 王市長尷尬的擦了擦額頭,悄悄吩咐身邊的秘書:“趕緊讓他們撤了。” 原以為自己是上級部門前來指導(dǎo)工作的,沒想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來漲姿勢的。王市長確信,這些年輕人恐怕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 所有人都以為白石麻衣沒轍了,實際上這才剛剛開始。在凌初寒高深的念力控制下,白石麻衣不得不祭出大招。 數(shù)十道陰氣突然從四面八方襲來,利若離弦之箭,要將那“道法自然”四個井水組成的漢字擊得粉碎。常人自然是看不到這些陰氣的,只覺得忽然身體發(fā)冷,寒氣逼人,見識過剛才有如玄幻般的道法展示,游客們很快便能想到,這是大神們又開始斗法了。 司馬欣將手一揚(yáng),祭出一道黃符,符紙化作一層金色的薄紗包圍在“道法自然”的四周,所有的陰氣打在金紗之上,激起陰陽兩氣的能量波動,將金紗顫動起來,如同斜陽下的鱗鱗水波,但卻不能傷到四個水字的分毫。
在金光的照耀下,剛剛冷得想裹緊外套的游客又被熱得趕緊敞開了衣服,這瞬間感受寒署的轉(zhuǎn)換也真是太刺激了。原以為郝道長的“胸口碎大石”便是登峰造極的絕技了,今日才知道家功夫博大精深。 凌初寒謹(jǐn)慎的注視著空中飄浮的陰氣,覺得與以往遭遇的靈體攻擊不太一樣。果然,那陰氣迅速凝聚,甚至憑著rou眼已能看出烏云壓頂一般的黑霧,黑霧漸漸化成一只手掌的形狀,朝司馬欣祭出的黃符壓了下去。 膽小的圍觀群眾已經(jīng)嚇得崩潰,膽大的還在連聲叫好,殊不知這陰氣一旦壓了下來,在場的凡人根本就抗不住。 徐正卿見狀,手腕一揚(yáng),憑空出現(xiàn)五道令旗,分別為白、青、黑、赤、黃五種顏色,即象征著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令旗。 令旗頃刻脫手而出,在廣場上布下了五行結(jié)界,令旗之間按照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五行相生規(guī)律進(jìn)行著靈氣交替運(yùn)行,形成能量循環(huán)防護(hù)圈。 馬會長也意識到事態(tài)不同尋常,一邊挽著市長大人的胳膊,一邊朝游客們喊道:“大家趕緊進(jìn)入金光布下的防護(hù)圈。快!” 凌初寒回顧白竣文:“白叔也趕緊帶著伊伊和莎莎過去,遲則有變。” 白伊見所有人的面色都異常嚴(yán)峻,擔(dān)心的問:“初寒,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凌初寒皺著眉頭說:“暫時還不知道,cao縱陰氣的人非同尋常,大家小心為妙。” 防護(hù)圈之外,只剩下凌初寒、徐正卿和司馬欣,就連白石麻衣都躲了過去。雖然白石麻衣受到不少人的排擠,但臉皮厚的人言語攻擊是零傷害。 此外,還有一個一臉懵逼的年輕人,癡癡的望著天空上的那團(tuán)黑霧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