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凌氏族譜
“怎么回事?”白孝勤回過頭來詢問身邊的侍者。 那老人正以驚悚的眼神注視著庭園的入口處:那里站了一個人,凌初寒。 沒人知道凌初寒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也沒人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總之現在,他就站在那里,給整個白府蒙上了一層寒霜。 白孝勤定了定神,盡量把自己內心的那一絲心慌掩蓋了下去。 “你也希望我可以幫你嗎?”白孝勤很有自信的問凌初寒。 凌建茗派凌越鵬來下聘禮,即是很委婉的一種求助方式,凌初寒的出現,使他有一種被兩方勢力爭搶的優越感。他的這個問話方式,既表達出了這種優越感,又不至于得罪凌初寒,甚至還把過去的矛盾掩蓋了。 凌初寒從庭園的門口一直走到白孝勤的跟前,大約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不動聲色的將所過之處的植物凝結成冰。 面對凌初寒赤果果的威懾,白家的保鏢已經按捺不住了,紛紛想要拔出手槍。 白孝勤抬起手來朝下按了按,示意保鏢們把槍收起來。 凌初寒不是大傻比,如果保鏢就能把他干掉,他就不會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了,白孝勤深喑這一點。 “白老先生,久違了。”凌初寒朝白孝勤做了個揖。 對于向白家這種傳承了千年的龍魂家族來說,非常講究華夏傳統禮儀。他們一般在對待非龍魂家族的成員時,才會用握手等西方的表達方式。 再說凌初寒伸出手去,白孝勤還不一定跟他握,所以作揖是最貼切的表達晚輩之儀的方式。 “說吧,你來做什么的?” “雖然白老先生將白竣文父女驅逐門楣,但仍然改變不了他們流淌著白氏一族的血脈這一事實。以我和白伊的關系,來到帝都拜見一下長輩是理所當然的。”凌初寒謙恭的說道。 這樣的態度和措辭讓白孝勤很受用,不過他認為凌初寒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拜訪。 “坐吧。”白孝勤指了指庭園中心一棵大槐樹下的木制長椅,自己坐在離花臺不遠處的太師椅上。 凌初寒走過去坐下后,白家的傭人端上來一杯熱茶。 這次的氣氛比起上次在司馬府邸好了很多,卻并不是因為雙方都大度。凌初寒的實力增長讓所有人為之驚詫,白孝勤需要審時度勢;而凌初寒要將凌建茗連根拔起,少一個強悍的敵人總不是壞事。 所以,大家能夠坐下來喝茶,就盡量不要站起來動手。 凌初寒品了一口茶水,說實話,比丹丘仙茗差遠了。 “我知道白老先生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說著,凌初寒的手上憑空出現一本書,書名曰:《丹丘要訣》。 其實這本書的名字原本并不叫《丹丘要訣》,它的原名是《凡人修仙從入門到精通》。《丹丘要訣》只是白伊對《凡人修仙從入門到精通》的手抄本,之所以要換成這個名字,一來是不能透露此書的真正來源,二來白伊的茶坊叫“丹丘仙茗”,貫以“丹丘”二字,意思就是白氏一族的修道生崖,是從白伊這里開始的。 當然,既然是手抄本,就沒有什么語音提示、全息圖釋疑之類的高科技功能,白家人能領悟多少,就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了。即便如此,這本修真書籍,甩了凌建茗的聘禮十八條街,因為它能切中白孝勤的要害。 但是白孝勤并不為之所動,他說:“類似的修行秘籍,整個龍魂家族要多少有多少。” 凌初寒笑了笑,他知道這個老家伙是死要面子。事實上他說的也沒錯,龍魂家族的秘籍的確很多,而且一本書的好壞,并不是僅僅看下書名就能了解的。 “沒關系,先放你這里吧。” 老年侍者從凌初寒的手中將手抄書取了過去,但量并未及時遞交給白孝勤。他此刻要表達的是白老爺子并不在乎這本書,從而在凌初寒面前顯得逼格滿滿。 凌初寒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說道:“白老先生要與凌家聯姻的初衷,我是非常理解的,毫不夸張的說,這是白老先生為白氏一族所擬定的千秋大計。不過,白老先生最好先弄清楚,誰才是凌氏一族的正宗傳承。” 說完這句話,凌初寒沒有等待白孝勤的回復,很快離開了白府。 因為白孝勤需要足夠的時間來考慮應該如何回復,還需要足夠的時間從《丹丘要訣》中找到回復的決心。
在他沒有足夠的時間權衡這一切時,凌初寒就必須馬上消失,以免白孝勤草率之下給出了錯誤的答案。 …… 北方大草原的南部,有一條橫垣東西的古長城遺址。 古長城西段由巨石砌成,東段多數為土筑,雜草斑斑,人跡罕至。沒有旅游景點的喧囂和繁華,靜靜的像一條沉睡的臥龍,龍息間,吐露著華夏大地數千年的歷史韻味。 赤霞橫在天邊,歲月靜好。 “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白伊搖頭嗟嘆。 “咳!”凌初寒有意輕咳了一聲,他認為白伊的嗟嘆很不合時宜。 因為有一個黑影,此刻正癡癡的望著長城,陷入無盡的懷念——他就是曾經協助蒙恬修建長城的副將王離。 沒過多久,陸續有更多的人聚集到了這處荒蕪的古長城之上:凌家、徐家、白家、司馬家、韓家、張家、齊家。 還有更多的人,來了,卻沒有走近。 這里,是龍魂的象征,是華夏文明的象征; 這里,是凌初寒挑選的與凌慶之決戰的地方。 對凌慶之來說,這是他與凌初寒的私人較量,即使圍觀的人顯得多了一些,但他并不在意。 但是在戰斗之前,凌初寒卻拋出了一個新的命題:這是凌氏血脈正宗之爭。此戰意味著,凌初寒與凌建茗,誰更有資格成為龍魂家族的代表成員。 凌建茗當然不會接受這樣的說法,他認為這種說法簡直荒唐至極,他只用了淡淡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看法:“凌氏血脈之正宗,你憑什么?” 第一個走出人群,面對凌建茗質疑的,既不是當事人凌初寒,也不是徐氏、司馬氏的家族大佬,而是一個從地位和知名度來說都微不足道的年輕女孩,梁任莎。 “憑我手中這本冊子!” 梁任莎雙手捧著一本古樸的線裝本,封面赫然幾個大字《凌氏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