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誤會
馬長陵之死被立案調查,法醫介入。 在法醫介入之前,凌初寒請求看一下馬長陵的尸體。 王市長一句話,批準了! 隨凌初寒進入殮尸房的,除了工作人員就是馬長陵的父母,苗婉因為膽小,所以沒有跟著來。 據法醫說,尸體的癥狀基本符合丁梅的描述,馬長陵在死之前,心跳有急劇加快的跡象,瞳孔外凸,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 不過法醫背著馬長陵的父母悄悄告訴凌初寒:刺激,并不是導致馬長陵死亡的直接原因,但是目前的觀察并沒有發現其他病癥。 “這些東西是長陵的隨身之物嗎?” 凌初寒走到一個工作臺前,上面有幾袋密封的物品,諸如手機、錢包、鑰匙等等。 “是的,這里還有一包。”工作人員將另一個小型的透明袋放到了工作臺上,與其他物品排列在了一起。 “這是什么呀?”馬長陵的父母面面相覷:“有點像隱形眼鏡,可咱們長陵不近視啊。” 凌初寒一聽,馬上搶過他們手中的透明袋:果然是隱形眼鏡,與苗婉所佩戴的那副一模一樣。 凌初寒突然想明白了,馬長陵就是因為戴了這副隱形眼鏡,鬼物在他的眼中無所遁形。他一定是因為看見了死狀恐怖的厲鬼,做出了驚恐的反應,遭到了厲鬼的襲擊。 一般的鬼與是不會主動襲擊人的,就算你能看見他,他有可能逗你玩,也不至于輕易殺人。但是厲鬼不同,如果厲鬼發現你能看見他,他就會朝最壞的結果去想,比如把你認定為捉鬼的道士,如此一來,他就會先下手為強,主動攻擊人。 凌初寒再次來到馬長陵的尸體前,用手觸摸著他那冰冷的肌膚,暗自探出一股真元。 “有陰氣!”凌初寒心中一怔。 馬長陵已經死了快十二個小時,他的靈魂早就被黑白無常帶走,這里的陰氣,是攻擊他的厲鬼殘留的痕跡。果然不出凌初寒所料,馬長陵是被厲鬼殺死的,而根本原因就是他佩戴了易子明給他的隱形眼鏡。 但是有一點凌初寒想不通,苗婉和馬長陵幫了易子明不少忙,說好聽點,他們都是易子明的好幫手,說難聽點,他們都有利用價值。就算易子明不是好人,他也沒必要讓苗婉和馬長陵佩戴這么危險的試驗品吧。 …… 市長辦公室。 “我也替你朋友感到遺憾,不過死者已矣,你節哀順便吧。”王市長關切的對凌初寒說道。 凌初寒點了點頭:“有勞王市長cao心了。不過,我這里有條線索,希望通過王市長傳達下去讓相關工作人員調查一下。” “噢,你說!” “馬長陵原本不近視,卻佩戴了一副沒有必要佩戴的隱形眼鏡。據我的另一個朋友說,這副隱形眼鏡是渝華大學歷史系的易教授給他們的。我認為這副眼鏡有問題,我希望科研組介入調查。” 凌初寒的目的,是讓正規渠道介入。樂觀估計,可以直接掀開神秘組織的面紗,悲觀一點,也能打草驚蛇,讓這個組織在刑事案件的漩渦中暴露出更多的破綻,以便凌初寒找到探查的切入點。 因為易子明可能只是一個小角色,凌初寒暴露自己的實力拿他開刀,反而可能會中斷易子明這條線索。 交給正規渠道去處理會比較溫柔,交涉時間越長,易子明背后的勢力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凌初寒正好可以隱藏在暗處觀察一切。同時,還可以從側面給正規渠道提一個醒。 辦完這些事情,凌初寒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苗婉帶上街,趕緊給她配一副隱形眼鏡,免得又上易子明的當,成為下一個馬長陵。 “我送給你的東西,你會不會一直戴著?”凌初寒試探性的問道。 苗婉笑了笑,捧著眼鏡盒,輕聲哼唱:“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 正當二人都笑得很開心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凌——初——寒!” 凌初寒回頭一看,傻眼了。 李茂扶著電線桿,幽怨的看著二人:“你們在干什么?” “茂茂,你聽我解釋,哎,你別跑啊,你聽我解釋嘛。” “我不聽,我不聽……” 路人們駐足圍觀,都覺得這個畫風哪里沒對:不應該是一個男人去追一個女人才會出現這樣的臺詞么? 李茂突然停了一來:“好吧,寒哥,我聽你解釋。” 凌初寒臥了個槽:“這個……還真不太好解釋。”
他不可能對李茂說什么世上有鬼,易子明有問題,馬長陵之死與苗婉迫在眉睫的危險這些話吧。說出來他也未必相信,相信也未必能理解,理解也不一定能接受…… “凌,初,寒,我恨你!” 罵完,李茂一溜煙跑了,除下凌初寒在人們詫異的目光中獨自凌亂。 苗婉走了過來:“沒事兒吧?” 凌初寒苦笑一聲:“他誤會了。” 苗婉低著頭,輕聲說:“我倒希望他沒有誤會!” 凌初寒知道苗婉的潛臺詞,如果李茂不是誤會,那么他與苗婉的關系便是真正的情侶關系了。 看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苗婉越陷越深。 凌初寒原本只是一番好意,為苗婉的安危著想,但卻又不能明說。他的言語和行為,確實會讓苗婉有所誤會。 當然,也不排除凌初寒在面對苗婉的熱情時,無意中放低了戒備。這就好比一個男人說女人漂亮,這個女人會發自內心的愉悅;同樣的,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所傾慕,他也會因為感到對方給他帶來的成就感而對這個女人別眼相看。 原本凌初寒想離開兩天,也好讓苗婉冷靜一下,但是在明白易子明對苗婉和馬長陵的真實企圖之前,讓苗婉與易子明單獨相處,無疑是送羊入虎口。 所以,凌初寒決定了,他要代替馬長陵,進入易子明的工作室。 他和苗婉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學校,路上遇到塞車,據說是前方發生了擦掛事故。 “離學校也不遠了,要不我們走回去吧。”苗婉說。 “嗯。” 沿著被堵滿的公路走了一小段距離,凌初寒看到一輛寶馬與一輛帕薩特碰到了一起。 寶馬的車主很是囂張,一口咬定是帕薩特車主的全責,索要一筆不菲的賠償。 帕薩特車主表現得就軟弱多了,但是,不管他怎么軟弱,不管他怎么憔悴,就算他化成灰,凌初寒也不會忘記他的容貌。 那個曾經馳聘渝市商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張朝武,怎么落得這個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