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白伊獨(dú)自在廚房做菜,凌初寒原本想要幫忙的,但是被白伊推了出來,說待會兒要給他個驚喜。 無奈,凌初寒只能坐在茶坊一個靠窗的位置刷著朋友圈。 比如給織女新做的衣服點(diǎn)個贊; 給嫦娥曬的玉兔點(diǎn)個贊; 又如千里眼的眼睛被九頭元圣吐出來的煙霧熏了,得去安慰兩句; 順風(fēng)耳的耳朵被雷公震了,得去安慰兩句; 呂洞賓劍法有成,雷公電母又鬧矛盾了,哪吒的風(fēng)火輪被赤腳大仙偷去玩了…… 諸如這些事情,凌初寒都要去發(fā)表兩句言論,或表達(dá)問候,或做個和事佬。 為什么?因?yàn)樽约汉芸炀鸵删蜕裎涣耍锰崆案蠹腋愫藐P(guān)系。 就在他刷朋友圈刷得正嗨的時(shí)候,突然感到有人靠近。 盡管這個人具有一定的道行,并且已經(jīng)盡可能的降低了身體移動時(shí)的聲音,但是凌初寒卻敏銳的察覺到了某種異于常人的氣息。 人,就會有人氣。 人氣雖有高低強(qiáng)弱之分,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凌初寒來說,完全可以不憑眼耳去感受,僅僅靠著對人氣的捕捉就能知道方圓幾十米地有多少人。 “出來吧,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凌初寒頭也不抬的喊了一聲。 窗欞之外,慢慢冒出一個圓圓的腦袋,正是郝友錢。 “老板,老板娘不在吧?” “你到底是來找老板的,還是找老板娘的?” 郝友錢盡量壓低了聲音,對凌初寒說:“正殿來了個美女,說要找寒山觀的觀主凌初寒。我這不是怕老板娘不放心嘛,所以悄悄的來告訴你。” 不得不說郝友錢辦事從來都是膽大心細(xì),思慮周全。所以在他毫無道法的時(shí)候,僅憑著一張嘴也能忽悠住那些游客。 不過凌初寒很意外,為什么會有美女來找自己? 自己并不是拈花惹草的人,除了一個丁易秋,那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不是嗎? 凌初寒不要臉的這么思考著,白伊卻忽然走了進(jìn)來,嚇得郝友錢正要把腦袋埋到窗臺下面去。 “呃,友錢,你蹲在那里干什么?”白伊朝郝友錢笑著招呼了一聲。 郝友錢想要躲是來不及了,索性從窗臺上翻了進(jìn)來:“不走尋常路,就是這簡單。” “咳,”凌初寒清了下嗓子,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道觀來了一個客人,說這幾天老是遇到靈異事件。我覺得我在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還不是很足,為了寒山觀的聲譽(yù),所以特來請師父出馬。” “嗯,”凌初寒正經(jīng)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為師就隨你去看看吧!”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就不能好好陪陪我?”白伊嘟著個小嘴,有些不太開心。 凌初寒說:“我只是去了解一下情況,如果需要動手,我會派拉拉去執(zhí)行。” 郝友錢拼命的點(diǎn)著頭:“對!我們管這個叫以夷治夷,以鬼治鬼!” “早點(diǎn)回來啊!”白伊在屋里喊了一聲,凌初寒已跟著郝友錢走出了茶坊,還不時(shí)傳來郝友錢嘰嘰歪歪的嘮叨,說什么鬼啊道的。 其實(shí)在凌初寒看來,如果這個所謂的美女不是丁易秋,自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會面;如果她是丁易秋,那么必定跟星盟的事有關(guān),自己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會面。 為什么在郝友錢看來,要干這偷偷摸摸的事呢? 真是莫名其妙! 到了正殿,郝友錢識趣的退了出去,更是讓凌初寒摸不著頭腦。 推開殿門一看,還真特么是個跟自己有緋聞的美女,苗婉。 “你怎么……來了?”凌初寒撓著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苗婉不應(yīng)該知道自己在道觀的事啊,準(zhǔn)是李茂這家伙被**然后出賣了老子。 苗婉的手中拿著一疊資料,她望著凌初寒,老半天才擠出個十分勉強(qiáng)的笑容來,看上去就像一朵嬌艷的花蕊強(qiáng)忍著瑟瑟冷風(fēng),精神狀態(tài)很差。 “我以為……你只是不喜歡我,沒想到連朋友都算不上。” “你這是什么話,來,先坐下再說。” 凌初寒抽出兩張凳子,與苗婉相對而坐。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兒,休息兩天就好了。” 說著,苗婉把手上的資料放到了桌面上:“這是以前幫易教授整理過的資料。我拿到外面復(fù)印了一份給你,或許對你有幫助。” 凌初寒隨意翻閱了一下,確實(shí)有不少超出正常認(rèn)知范圍的發(fā)現(xiàn),甚至還有一些跟星盟有關(guān)。 畢竟是易子明數(shù)十年的心血,也是星盟所在意的信息,凌初寒需要靜下心來慢慢研究。 “你怎么知道我關(guān)注這些東西呢?”
“蓉城創(chuàng)聯(lián)地產(chǎn)最大股東,寒山觀幕后掌教者,凌大老板家有豪宅名車,美人在懷,當(dāng)然不把我們這些俗人放在眼里了。” 凌初寒嘆了口氣:“看你說的,我一直都拿你當(dāng)最好的朋友。只不過,有的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一些。” “東西我放下了,有沒有用都好,算我最后一份心意吧,以后我都不會再來找你了。” 苗婉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忽然覺得腦袋暈了一下,忙用手撐住殿門。 停留了兩三秒鐘,她沒有聽到凌初寒有什么關(guān)心的語言,只好失望的離開了。 凌初寒并非不想關(guān)心她,只是看到她好不容易下了決心,不想再給她制造假象。 當(dāng)初就是為了隱瞞易子明的事才給了她錯覺,如果再陷下去,無疑是對一個純情少女更深的傷害。 凌初寒給李茂打了個電話:“苗婉好像生病了,你小子還不趕緊去獻(xiàn)殷勤。” 李茂在電話那端沒好氣的說:“寒哥,你別玩我了。人家苗婉為了整理出那些資料三天三夜沒睡覺,她對你的這份情誼,我李茂三生三世都等不來。大家兄弟一場,我也不想你為難,現(xiàn)在我主動退出,你愛咋咋地。” 李茂沒等凌初寒說話便掛斷了手機(jī)。 認(rèn)識這么久,李茂還是第一次這么對凌初寒。 怪誰呢? 這時(shí),郝友錢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凌老板,剛才那美女在門口暈倒了。” 凌初寒吃了一驚,馬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正想沖出門去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趕緊送她去醫(yī)院。” “你……你不出去看一下嗎?”郝友錢忐忑的問。 凌初寒順手從正殿的案臺上抓起一本《道德經(jīng)》給郝友錢擲了過去:“叫你送她去醫(yī)院你聽不見嗎!” 郝友錢見老板火了,趕緊退出正殿招呼人手。 凌初寒心煩氣躁的坐回到剛才與苗婉談話的那張木桌旁,桌上堆滿了苗婉徹夜整理的資料。 其實(shí)苗婉并不知道凌初寒需要什么信息,她只是把所有異于傳統(tǒng)言論的都復(fù)印了過來,其中很多是沒有用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巧合,現(xiàn)在亂七八糟的桌面上擺放的第一份文件就把凌初寒的目光吸引了過去。